撿到寶了(2 / 2)

陸慎揉揉她的頭,頗有幾分寵溺意味的道:“孤就知道你是個小狐狸精。”

他一隻手在喬薇衣襟裡揉搓起來,力道漸大,兩人的呼吸也漸漸粗重。喬薇回憶起那日馬車上的風光,不禁兩腿發軟,下意識地便想掙脫陸慎懷抱。

陸慎除去外袍,隻穿著褻衣褻褲站在寢殿裡,炙熱而堅硬的胸膛大敞著,簡直是座人肉火山,走到哪裡都被他的熱力所融化。

喬薇還未來得及奪門而出,纖細腰肢便已被陸慎大手撈起,壓著她柔軟的身軀臥倒床上,如同老鬆壓嫩草。

喬薇跟離了塘的青蛙一般,四腳亂踢亂蹬,嘴裡還嘰哩哇啦的發出怪叫,並非她情到濃時吐字不清,而是陸慎那寬大的手掌壓在她唇上,不讓她喚人來。

繼而他將手鬆開,喬薇剛喘了口氣,陸慎的唇又如影隨形附上身來,緊緊貼著她,將她的悶哼堵回到喉嚨去。

喬薇覺得陸慎的吻技越來越高超了,大約是勤於練習的緣故。從前他就是頭蠻橫的獅子,接吻的時候兩個人都能碰破嘴唇,現在他卻能用舌頭數清她口腔中的每一粒貝齒,再靈活的從安全縫隙遊過去,保準不會受傷。

喬薇在他綿密又繁複的吸啜下,很快就陷入缺氧狀態,整個人亦迷迷糊糊起來。

她茫然看著身上悍然又俊美的男子,隻覺得十分詫異,說好的給他妹妹算賬呢,怎麼竟算到床上來了?

陸慎舔著她肩膀上一粒米色小痣,笑得邪魅狷狂,“孤這就是在幫她出氣啊,夫妻之間還能怎麼算?”

喬薇徹底對此人的邏輯無語了,陸錦繡怎麼會將他視作好哥哥的?眼前明明是個老色鬼才對。

她默默為陸錦繡掬一把同情淚,可憐的小姑子,她真是癡心錯付了。

*

那日喬薇存心將韓貴妃擺了一道,看來似乎無甚影響,因韓貴妃在宮中的待遇一切如常,而嘉禾帝亦未聽聞發怒。不過喬薇並不著急,這種事講究循序漸進,韓貴妃苦心經營多年,絕非一招小小的暗算就能扳倒。

不過,那日命婦們齊齊進宮拜賀,到底給韓貴妃留下了一個僭越的印象,令她積攢的“賢名”出現裂口——當皇後賢名才是最重要的,容貌反而其次,而韓貴妃一旦德行上有了汙點,嘉禾帝想立她為後就得考慮再三了。

從韓貴妃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中,喬薇確認自己的計謀成功了。雖不知她與皇帝是否有了齟齬,至少韓氏離鳳座又遠了一步。

真可惜。

喬薇將思緒從早晨的影像中收回,重新望向鏡中的自己。今日正是花朝節,民間也稱花神節,百姓們都會踏春出遊,對宮中的貴人而言,也是一個難得與民同樂的良機。

陸慎早就商議好了要與士子們曲水流觴,吟詩作對,喬薇身為太子妃怎能不以身作則?

而且她私心裡也頗想出去逛一逛,成日待在這逼仄的一方天地,她早晚會生病的。如果陸慎不是太子,不必兢兢業業的居於深宮,喬薇想或許她會更喜歡他——或者說喜歡那種自由無所拘束的生活。

青竹欣賞的看著她親自為喬薇設計的妝容,十分得意,“小姐姿容天成,哪怕不過分妝飾,也能豔冠群芳。”

韓貴妃是不會屈尊降貴到民間去的,因此喬薇可以儘情釋放自己的美麗,不必擔心冒犯。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想滿頭插金帶銀地出去炫富,更不想讓累贅的首飾壓得自己直不起脖子。

因此青竹隻鬆鬆為她挽了一個隨雲髻,再加幾根碧玉簪點綴便是。至於眉心則用上淡金色的花鈿,愈發襯得肌映流霞,妙目生輝。

喬薇將一枚銀扳指戴在指間,到時好在人前露兩手針線活,繡活當然是為陸慎做的,表示她這位太子妃——天下賢妻良母的表率多麼儘職,一麵閒閒問道:“帖子都擬好了麼?”

與民同樂當然是個噱頭,這些官宦人家仍是自成一派的。

青竹點點頭,“早就定好了,不過因武威將軍前日攜妻女歸京,又追加了一位。”

喬薇皺起眉頭,想起陸慎昨晚上也向她提起此事,還頗為得意的道,那位謝思茹謝姑娘曾經很是瘋狂的追求了他一陣子,更立誓非他不嫁,作妾也無妨。要不是武威將軍剛好赴外任,隻怕這位謝姑娘要賴定他了。

當時喬薇便一臉黑線,“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好沒意思。”

陸慎溫溫柔柔看著她,“我怕你吃醋呀。”

喬薇登時豎起眼睛,“胡說八道,我為什麼吃醋?”

不過腔子裡的確跟塞了團豬鬃似的,略感鬱悶,原來陸慎比她想象中還搶手的多,這麼說她竟撿到寶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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