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2 / 2)

“你這副模樣孤怎麼放心得下?”陸慎抬手印上她額頭,皺眉道:“沒發燒啊,怎麼臉紅得這樣厲害?”

喬薇按捺住澎湃的心緒,用比他更小的聲音道:“我懷疑謝思茹被人下了藥。”

“什麼藥?”陸慎臉上仿佛有些懵懂。

呃,他一個皇室子弟竟不懂得這些?不過也對,隻有下九流的人物才鑽研迷藥迷香什麼的。趁著轎子裡無人看見,喬薇挽起袖管,又鬆了鬆領口幫助散熱,便將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道來。

“那人想必是要害我,謝思茹不過替我中了招。”喬薇邊用手扇風邊說道,她其實有點同情謝思茹的,經曆今天這一出,她不說名聲儘毀,卻也留下了一個不檢點的印象,要尋一門好親事未必容易,至少今日出席的那些貴族世子們就得掂量掂量。

陸慎沒有回答,目光緊盯著她肩膀處露出的一截纖細鎖骨,咽了口唾沫道:“不如孤現在就幫你解了藥性?”

說著便要上身來。

喬薇唬了一跳,忙用皮水袋捶他,一壁嗬斥道:“說什麼胡話!回頭悄悄請個大夫來看就成了,休想占人便宜。”

她是不信傳聞裡那種奇淫合歡散的效力,非得和異性-交合才能散功。真遇上這類的奇藥也未必可怕到哪兒去,到了萬不得已的境地,自瀆還不能解決問題嗎?

可見裡隻是故意捏造一個被迫上床的幌子而已。

陸慎見意圖被識破,隻得摸了摸鼻子,悻悻地望著窗外。

但等回到東宮,喬薇的想法又變了。尋常的小病小痛找太醫還有話說,這種事讓她怎麼對人開口?也不能說是被人下藥,牽涉到宮廷秘聞,事情就大了,難不成說她與陸慎床笫間玩情趣,不小心引火**?

思來想去,反倒找陸慎更簡單些。喬薇遂坐在床上,嬌媚無限的勾勾手指,命他過來。

陸慎偏偏擺起架子,冷眼睨著她,“你不是說自己能解決?孤何必多此一舉。”

哎,男人的自尊心。方才主動幫忙她不肯,這會子回心轉意,陸慎卻又鬨起彆扭來了。

喬薇拿他沒辦法,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隻覺那把火越燒越旺,仿佛有一千隻螞蟻在齧咬五臟六腑似的,令她恨不得一寸一寸的將皮肉削下來。

當下喬薇也顧不得許多了,解下那件薄紗般的裡衣,隻穿著肚兜就往陸慎懷裡鑽,蛇一般的纏著他繞著他,原本想在男人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聊以泄憤,繼而記起陸慎那身堅硬皮肉,還是免得硌掉牙齒。

陸慎起初還能如老僧入定一般抵禦邪魔誘惑,可隨著喬薇身子越來越燙,陸慎便覺臍下三寸隱隱有熱氣冒出,再克製自己他就是傻瓜。

兩人終於還是擁抱著滾到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應該是很久的,因喬薇隻覺渾身的骨頭都顛得散了架,仿佛叫車輪碾過去一般,真是活受罪。

她疑心陸慎是在故意磋磨她,她不過抿了一點點藥酒,用得著費上好幾個時辰來出火麼?又或者她根本沒有中毒,陸慎純粹是在借機發泄自己的獸-欲。

她記得陸慎是懂一點醫理的,就算不精通,應該也能看出點端倪。

不過這會子她去問陸慎肯定不會說實話,瞧他一臉的饜足,這回倒是便宜了他。喬薇輕哼一聲,頭朝下舒舒服服地躺到軟枕上,方才解碼的姿勢太多,她需要好好休整一番。

陸慎則輕輕摩挲著她小腿上被蹂-躪出的淡青淤痕,兩眼帶著笑意緩緩靠近,“累不累,要不要再來一回?”

他就是頭不知疲倦的野獸。

喬薇用足弓在他結實的脊背上踢了踢,哼聲說道:“彆癡心妄想,我憑什麼答應你?”

陸慎握緊她的腰身,還不懷好意的在腰窩處戳了戳,令喬薇險些吟哦出聲,她忙用手背擋住嘴。

“方才是解毒,這會子才要認真享受呢,怎麼,你不肯?”陸慎在她耳邊輕輕嗬著氣,“方才孤幫了你的忙,你不該禮尚往來麼?”

喬薇發覺此人總有數不清的歪理,力的作用不是相互的麼?而且陸慎適才明明也樂在其中,他倒好,弄得自己付出多大犧牲一般。

喬薇懊悔不該輕易向他求助,陸慎就像那買冰棒吃的小孩兒,永遠等待再來一支的機會——真是可怕的生物。

結果喬薇還是被他按著“禮尚往來”,等到事畢,喬薇已連趴著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伏在陸慎胸膛上,由他緊緊摟著,如同溪流漫向山川。

這回她信了曹公所言不虛,女人的確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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