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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看見一道奇大無比的劍光從鴨子屁股裡噴出來,這設計感,完全就是鐘離異的風格。

“我也算是學遁法出身的吧?”鐘離異笑了笑,一拍舵,整艘船風馳電掣地衝了出去。

他學的大道天遁劍法,可不就是學遁法出身嗎?這股屁在各色遁光中顯得如此清新脫俗,驚嚇了不少過路的祭司。茫茫霧海,鐘離異劍遁不慢,而白琅又能用天權引路,居然還占了優勢。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羅戩走進來,滿臉驚詫地問。

“飆船。”鐘離異回答。

白琅連忙問羅戩:“離這裡最近的界門在哪兒?”

羅戩回答:“就在人頭樹下,不過被月聖封住了。你們要走了?”

鐘離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她把月聖殺了,還不得逃!”

白琅連忙把一臉“你在開玩笑嗎”的羅戩推出門。

她氣得要死:“不是我殺的,執劍人栽贓我。”

不過白琅覺得以鐘離異那個腦子,肯定也理不清為什麼執劍人這麼厲害還要費神栽贓她,不直接一劍把她也給帶了。

鐘離異見她真生氣了,於是輕笑著安撫:“開玩笑的,月聖哪兒能死呢?狡兔還有三窟,他這種諭主,指不定有多少殼呢。”

“殼?”白琅突然聽見一個新名詞。

“你不知道嗎……”鐘離異摸了摸下巴,“一個諭主的實力主要由三個部分構成,權、器、殼。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月聖被斬個殼也傷得不行。他本來是要飛升四方台的,現在恐怕……哈哈哈哈哈……”

說到後麵鐘離異又一臉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挺樂意看見諭主倒黴的。

劍遁極快,一下就到了霧月界的人頭樹下。因為月聖被斬,他曾經布下的術法全部都失去了效果,人頭樹和樹下的彼岸花大片枯萎,露出下麵土壤中的點點光芒。

鐘離異駕著船,垂直往地下衝去,白琅嚇得閉眼抓住了窗框。

一陣翻天覆地的搖晃過後,白琅慢慢睜開了眼。周圍一片煙塵,大黃鴨船經曆了一陣猛烈劍遁後徹底散架,光榮而壯烈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這是哪兒……”白琅眯起眼睛看了半天,除了焦黃色還是焦黃色,她還以為自己瞎了。

鐘離異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發:“誰知道呢?我順著界門衝出去的,這裡可能是三千界中任何一個地方。”

羅戩手裡拎了三個小孩子,從廢墟中爬出來。

“你過界都不說一聲的?”她質問鐘離異。

鐘離異冷笑:“說一聲就能過得快點還是怎麼的?”

白琅急匆匆地從儲物袋裡摸鏡子,然後努力平心靜氣把折流召出來。鏡麵破碎,他白衣浸血,一隻手上劍光吞吐,另一隻手上……揪著個人。

“傅蓮仙?”鐘離異又“哈哈哈”地笑起來,“上人,你怎麼把追兵一起帶過來了!”

傅蓮仙掙開折流,周身又出現蓮花異象。

“人不是她殺的。”鐘離異攔了一下。

“那是你殺的?”傅蓮仙沒好氣地說,“我早就知道九諭閣不乾好事……”

鐘離異立馬噴回去:“這跟閣裡有什麼關係,你能就事論事嗎?你看看她這幅樣子,像是能殺月聖的嗎?你再看看我這副樣子,像是能不拿錢就乾活的嗎?”

傅蓮仙一想覺得還挺有道理,於是把白琅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白琅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哼,確實不像。”

白琅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鬆一口氣。

“但這是你的責任。”傅蓮仙話鋒又一變,“如果你不假借緩歌仙子身份,讓我開門,說不定現在月聖都已經安全飛升了。如今被斬一殼……”

“殼是什麼?”白琅問。

傅蓮仙刻薄地嘲笑道:“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白琅看折流,折流搖搖頭說:“你還不到用殼的時候。”

鐘離異有意挑撥:“上人又欺負她是新手,什麼都瞞著。我來說吧,殼就是以諭主某個特定時刻的狀態為參照而留下的身體。很多諭主會在快飛升的時候準備好殼,免得飛升失敗導致前功儘棄。”

白琅琢磨了一會兒鐘離異的描述,覺得這話太有水平了,不像他能總結出來的。

“怎麼以某個特定時刻的狀態為參照,留下身體?”

“這個說起來可就玄乎了。”鐘離異先嚇唬她,轉而又解釋道,“天權修到極致之後,很多擎天心經都可以辦到這點。”

其實這種殼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不止是像月聖一樣躲刀。

比如她想修天權,但不知道方向,那就在修煉之前留一個“未精進過天權”的殼。然後她開始專注於“入鏡為戲中魂”這個能力,但不知不覺發現自己會沉迷鏡像,無法自拔。這時候就趕緊返回“未精進過天權”的殼,然後重新選擇路線,進行“映鏡則天目生”這一方向的修煉。

“我說……”傅蓮仙麵無表情地開口道,“你們為什麼坐在沙漠裡一本正經地討論這個?”

白琅環顧四周,猛然意識到這片沙漠有點熟悉。

——可不就是她戰過乾屍的石禮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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