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絕色,當配紅衣(2 / 2)

婉妃就在她身後,但因著曾經的主仆關係,加上背景勢力懸殊,總是刻意避免著起正麵衝突,老遠瞧見皇帝朝這邊走來,不著痕跡理了理衣衫,身形微動,將雲婉儀牢牢實實擋住。

白露見狀暗自啐了一口,對雲婉儀低聲道:“主子,咱們往前些吧。”總要站在顯眼處才好。

她話音剛落,便瞧見皇帝朝她們這邊走過來了,忙攙著雲婉儀往前,誰知男子徑直略過單貴妃等人,走到了簡宿涵的車馬前,扣了扣車轅道:“怎的還不出來?”

眾妃這才發現簡宿涵並未現身。

婉妃心中愈發不平,揚高了聲音冷冷道:“月婕妤,你也太過放肆了,難不成讓陛下等著你麼?”

隔著一道簾子,簡宿涵剛剛梳好辮子,她不以為意,慢慢點了點唇上的胭脂,輕輕抿開,這才出去,聲音似笑非笑道:“嬪妾身子本就弱,前些日子受了涼,起晚了些,也是沒法子的事。”

婉妃從前不想去景鸞宮請安時,最愛用這招,真論沒規矩,她們半斤對八兩吧。

她掀開簾子出來時,周遭有片刻寂靜,女子一身紅衣襯得肌膚勝雪,美目多情,豔麗不可方物,腰身係了金底嵌紅寶石的鏈子,行動間環佩叮當,像一枝怒放帶刺的玫瑰,草原風過,揚起身上紗製的披帛,似要淩空而去,恍然成了這藍天綠草間唯一豔色。

皇帝見狀,眸色暗沉了一瞬,單貴妃怔愣過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指著她怒道:“簡氏,你放肆,竟敢僭越犯上,正紅是你能穿的顏色麼!”

皇帝淡聲道:“貴妃看錯了,這是品紅,朕親自挑的顏色,又怎會出錯。”

他說完,對簡宿涵伸出手,扶著她下了馬車,低聲讚道:“這衣裳果真襯你,卿生來絕色,本該配天下最豔的紅衣。”

簡宿涵聞言偏頭笑看著他,也許她此時應該說些什麼,可到底又什麼都沒說,隻能在皇帝的牽動下邁開步子,無視周遭那或驚豔或打量的目光。

草原諸部首領都在前方等候,見皇帝攜一女子而來,右手撫肩行禮道:“微臣莫勒特圖見過皇帝陛下,草原因您的到來而蓬蓽生輝。”

皇帝抬手免禮,卻聽莫勒特圖王爺問道:“身旁這位尊貴的客人是您的大妃嗎?”

大妃的意思……等同皇後。

皇帝闔目,未說話,不知在思忖著什麼,一瞬間旁人便以為身旁女子是他的正妻,簡宿涵卻不能不識禮數,對著那絡腮胡子的王爺頷首笑道:“我是陛下的妃妾,皇後娘娘遠在京城,並未來此。”

莫勒特圖豪爽笑道:“沒關係,您非常美麗,美人配勇士,皇帝陛下便是一等一的勇士。”

簡宿涵睨了眼皇帝的神色,對莫勒特圖笑了笑,不言語。

單貴妃等人跟在後麵,見狀肺都快氣炸了,偏麵上還必須帶著得體的笑,帕子藏在袖中,被扯的不成樣子,單將軍在一旁護衛,見簡宿涵婕妤之位竟與帝王比肩,不由得暗自皺眉。

珍常在落在最後麵,不禁對雲婉儀歎道:“她真美,是不是?”

這樣的女子,身處廣闊的草原間,身後是連綿起伏的高山,竟比那紅牆綠瓦的皇城更來得合適。皇帝今日也是一身猩紅的龍袍,腰飾玉帶,從後麵看去,二人同是紅衣,再相襯不過。

雲婉儀一身淺色衣裳,便顯得薄淡了許多,她看了眼珍常在,無聲抿唇,片刻後出聲道:“這宮中的絕色女子還少麼。”

她說話語氣一慣冷淡不討人喜歡,偏此刻,多了些暗藏的不服氣,怕是連自己都沒發現。

“不少,”珍常在一麵看著周遭的風景,一麵道:“可能走到她那個位置的,便少了,咱們當初誰能想到她會走至今日呢。”

說完見雲婉儀仍是沒什麼表情,笑著道:“咱們還是好好瞧瞧此處的景致吧,倘回了宮,這輩子怕是再沒出來的機會了,我總覺著皇城裡的紅梅牡丹,不及這裡好看。”

珍常在早歇了承寵的心思,看的也比旁人開,她心知此次不過是皇後想扶持人手,倘扶不起來,便是棄子,下次再不會有陪王伴駕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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