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V三合一(2 / 2)

車內靜靜地,祁應寒握緊手機,額上青筋隱隱跳動著,看著有些嚇人。

門被鎖住了,家裡又沒有人,顧妤不可能一個人走。

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連血跡緩緩滲出也不在意。

“霍逞”。

霍逞沉聲狠狠吐出這兩個字,眼神陰沉。

他倒是小看他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有死心。不知道過了多久,祁應寒慢慢垂下眼,他沒有理會手上的傷口,隻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兩人說了很久,直到掛斷電話,他才麵色平靜了下來,隻是眼底到底還有暗湧。

顧妤不知道自己的離開造成了什麼後果,倒是係統,眼睜睜地看著這隻什麼都不懂的小天鵝將人一步步/逼/入黑暗裡,不由笑了笑。

它經常發神經,顧妤雖然有些疑惑,但為了不被逮住交流不可說文學,還是忍住沒有開口詢問,一直到車停了下來。

霍逞帶著顧妤來到了自己家。

因為顧家和祁家是站在一條線上的,這時候將顧妤送回家裡也不安全。顧妤也是想著這一點,才沒有拒絕霍逞的安排。

她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婚約怎麼解除。

在霍逞打開門時,顧妤神色沒有一絲動容,甚至連好奇也沒有。好像無論她身處在什麼樣的地方,都能坦然自若。

霍逞勾唇笑了笑:“嫂子,這間是你的房間,你先住這兒,我去做飯。”

出乎顧妤意料的是,霍逞家居然沒有任何保姆之類的,在聽到他說做飯時她眼神頓了頓,最終隻是點了點頭。

顧妤走時很匆忙,什麼也沒有拿,本來以為到時候還要出去再買些,沒想到推開門後卻發現房間裡什麼都有,而且都是她常用的牌子。

“這個客房還挺大氣的,東西也全。”她看了一圈後,下了結論。

可卻並不知道,她坐著的這張床曾經是霍逞日日夜夜睡著的,而且,這是霍逞的房間。出於某種不知名的心思,霍逞眉眼平靜著將顧妤安排進了這間臥室裡。

看著顧妤進去後,霍逞勾唇笑了笑,走向了廚房。

一直到半個小時後,在新鮮做好的粥裡,加了點東西進去。

顧妤懷孕了,這點很叫人不喜歡。霍逞想著,眼神平靜地看著麵前的粥。他本以為顧妤懷孕後會做出一些改變,但令人驚喜的是,她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嫂子,他玩味兒的笑了笑,清峻的麵容上看不出情緒。

不過,即使是這樣,這個孩子也很礙眼啊。

它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那/藥/片在粥裡漸漸被煮化,一點也看不出痕跡。霍逞遮住眼底紅痕,慢慢將它放在了桌上。

顧妤正洗完澡出來,就聽見係統忽然主動開口道:“宿主,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飯菜好像有些問題。”

飯菜有問題?

她擦著頭發的手頓了頓,表情有些奇怪,隨即想到:“難道男主終於決定要宰了我做紅燒鵝?”

直到聽到係統敘述了一遍霍逞的行為後,顧妤才皺了皺眉:“可是以他的能力,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騙來,又下.藥.呢。”

顧妤覺得,霍逞這個人也太無聊了吧。

係統猶豫了一下,將.藥.性檢測了之後才道:“不過,這個.藥.好像對身體沒什麼傷害。”

這就更奇怪了。

霍逞大費周章,就是為了給她下一個吃了什麼事都沒有的.藥.?

顧妤正想著,房門就被敲了敲:“嫂子,粥好了。”

青年嗓音低沉,不同於之前的似笑非笑,現在正常的不像話,可越是正常,就越有問題。顧妤想到他給粥裡下.藥.的事,有些不想出去。

但現在卻還要靠霍逞幫忙。

顧妤糾結了很久後,最終咬牙看向了門外。

算了,既然係統說沒問題,那喝就喝吧,反正她就要走了,一頓粥而已。

於是在第三次門被敲響前,顧妤轉換了表情,迅速將高嶺之花的姿態拿出來。她眉眼平靜打開門,就見霍逞勾唇笑了笑:“嫂子。”

“不要叫我嫂子。”

你都下.藥.了,還叫什麼嫂子。顧妤抽了抽嘴角想。

隻短短一句話,她的語氣裡聽不出情緒,霍逞表情卻頓了頓。他以為顧妤是不想聽見和祁應寒有關的稱呼。

看見她眼中冰冷,青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真是,無情啊。

也是,她那樣的人,眼裡怎麼揉的了沙子呢。

霍逞看著顧妤坐在桌上,將粥遞給她。

“阿妤中午沒吃飯吧,這是我熬的,味道應該還不錯。”他從善如流的改了口,顧妤其實還有些不滿意。

他們兩個應該還沒有那麼熟吧?阿妤,難道不應該叫顧小姐嗎?

她這樣想著,眼中也明明白白的表現了出來。那隻天鵝冷漠的眼神讓霍逞喉間有些發癢,他抿了抿,淡聲道:“我們畢竟現在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人,叫顧小姐有些生疏了。”

他沒有說的是,他曾經那樣親過她,她的唇也因為他染上了鮮豔的顏色,又怎麼能叫顧小姐呢?

顧妤不知道他在心底想著這些。

在她看來,那次的吻隻是因為自己之前打了霍逞,他為了羞辱她而已。畢竟對於自己這種高嶺之花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這樣觸碰。

她皺了皺眉,沒有反駁霍逞的話,隻是在喝了口粥後,才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婚禮就在明天,要解除婚約的話還是儘早。”

顧妤想到自己的任務有些發愁,好不容易把前麵的劇情走過,最後一步了,可千萬不能出錯。

這種表現看在霍逞眼中就是顧妤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祁應寒劃清關係。他眸光略深了些,唇角笑意不變:“阿妤,不著急,你先吃完飯再說。”

他將勺子動了動,竟然親手拿起來喂顧妤。

兩人的距離保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界限,隻是除了霍逞喂她這個舉動。

顧妤眯了眯眼,這才想起這碗粥裡其實是有.藥.的。究竟是什麼.藥.叫霍逞這麼執著?顧妤有些奇怪,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容不得她不喝。

心裡做出了決定,顧妤垂下眼裝作不知道粥裡有什麼的樣子,還是喝了口。

她被伺候慣了,並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什麼問題。隻是心裡想著,男主可能不親手送她上路不甘心吧。

係統聽見她的心聲,不由笑了笑:“您忘了我說過這粥對人沒有什麼危害嗎?”

它這樣安慰著,才叫顧妤心底平衡了些。

一碗粥喝到一半,顧妤就喝不下去了。她微微皺眉,拂開霍逞遞過來的勺子,冷聲道:“飯也吃了,條件也答應你了,希望霍少不要食言。”

兩人相處了很長時間,氣氛也難得安靜溫馨,卻還是被這句話打斷。霍逞有些可惜,因為他忽然覺得,就連喂顧妤吃飯也很有趣。

看著她一點點染上煙火氣,修長的雪頸低垂著像隻覓食的天鵝,高雅又漂亮。

這是第一次霍逞沒有帶任何/欲/色的想起顧妤,心底漸漸被一種奇妙的感覺填滿。他慢慢意識到,隻顧妤這兩個字就能貼合他心意。

她做什麼,高傲或者冷漠,甚至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每一處都能叫他心意湧動。

這種感覺很奇妙,霍逞眸光閃了閃,有些遺憾的收了手,看著麵前烏發雪膚的美人道:“阿妤放心,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何況,那本來也是他要做的事。

孩子現在已經解決了,那麼就該解決另一件事了。

一頓飯就這樣吃完了,顧妤沒興趣和霍逞共處一室,在得到保證後,就轉身進了房間。霍逞看著她的背影並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笑了笑。

過早的露出爪牙會驚跑天鵝,顧妤的無情和冷漠是優點也是缺點,因為她永遠無法察覺到他真正的心思。

她誤會自己是在戲耍她。

誤會自己幫她是為了拿下祁家的生意。

這樣很好,至少,她不會防備他,他可以小心收起爪牙,慢慢的為她織一張網。

畢竟,捕捉一隻天鵝是最需要耐心的事情,一旦不成功,就會徹底失去她,比如——祁應寒。

霍逞笑了笑,看向了手機。

祁應寒要結婚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一天了,A市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收到了這個消息,祁家顧家早就訂了婚,現在最後一步也是順理成章。

但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新娘卻在這個時候失蹤了。

這件事很少人知道,隻除了派出去找顧妤的那些人外。祁應寒站在落地窗前等了很久,手機上卻始終沒有動靜。

顧妤走的乾乾淨淨,沒有帶走這裡的一樣東西,甚至連她的手機也沒有拿走,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在這裡停留過一樣。

祁應寒低咳了聲,眉頭緊緊皺著。終於在下午的時候,秘書敲了敲門。

“找到阿妤蹤跡了嗎?”他頭也沒抬的問。

雖然猜測是霍逞帶走了顧妤,但畢竟沒有證據。這也是祁應寒一直等在這裡沒有去霍逞家的原因。

他聲音低沉隱隱有些不耐,秘書心裡猶豫半天,終於還是道:“祁總,沒有找到。”

“不過就在剛才,公司前台收到了一封郵件,說是給您的。”

這句話終於叫祁應寒回過頭來。

他皺了皺眉,接過那封郵件,示意秘書先出去。

隻是一封再普通不過的郵件而已,可是在這種時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祁應寒心下沉了沉,壓住那絲不好的預感,慢慢打開封皮。

裡麵是一份協議書,黑色的字體十分醒目——婚約解除協議。

那是一份由專業律師起草的協議書,右下角已經有人簽了字。祁應寒看著那熟悉的字體,指尖頓了頓。

顧妤。

他念著她的名字,幾乎可以想到她在這份協議上簽了字又郵寄給他的樣子。甚至,在收到這份協議後,祁應寒心底明白,自己沒有一絲意外。

因為他的阿妤就是這樣的人。

她甚至敢當著他的麵提起分手,又怎麼會不敢寄這個給他呢。隻是她,憑什麼認為他會簽?

祁應寒看完了協議,在看到最後的文件和照片時,心底有了結果。

原來是這樣。

這是霍逞在寄這份協議之前就留下的底牌,他不怕祁應寒會不簽。文件的後麵是他非法.拘.禁.的證據,一張一張全在裡麵。

如果告到法院的話,即使他再不願意,這婚約也必須解除。

祁應寒不知道這是霍逞的手筆,還是——顧妤的意思。他垂眸握緊了紙張,指節上的青筋隱隱看著竟然有些可怖。

她是否真的已經厭惡他到這種地步,甚至連一點關係也不願意和他扯上。

辦公室幾裡靜靜地,/逼/仄的氛圍叫人連氣也喘不過來。祁應寒抓著那張協議,麵無表情,過了很久後,才再次拿起了電話。

“祁總。”

秘書以為是有什麼吩咐,連忙坐直了身體,卻聽電話那頭男人聲音沉沉,一字一句道:“通知下去,明天的婚禮不用辦了。”

“然後……給各大家族發消息,婚約解除。”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秘書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婚、婚約解除?可是祁總不是已經都準備好了嗎?怎麼突然又要解除了?

他心底有些奇怪,卻隻能立馬按照要求去做。

這個消息迅速在圈子裡引起軒然大波,無論是誰一天前通知要結婚,現在卻又毫無預兆的解除婚約,都會叫人好奇。更何況,是祁應寒和顧妤那樣的人。

有人猜測祁應寒是不是和顧妤鬨翻了,卻沒有人想到霍逞身上。

這場讓人關注的婚禮就像是鬨劇一樣,祁應寒坐在辦公室臉色平靜,可越是平靜,越叫人心驚。他最終還是給霍逞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霍逞沉默了會,才慢慢開口:“我等你很久了。”他聲音和往常一樣,祁應寒眼神暗了下去,還是問:“阿妤在你身邊?”

沒有人知道祁應寒現在在想什麼,霍逞聽著浴室的水聲,輕笑了聲:“她現在在洗澡。”即使知道是故意的,電話那頭的男人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掌心。

祁應寒抿了抿唇,過了很久才沉聲道:“協議我已經簽了。但是,你告訴阿妤,必須是她親自來拿。”

“不然,即使是有那些證據,我也不會妥協。”

他這樣的要求霍逞當然不可能答應,但顧妤這時已經出來了。

半濕的烏發披散在肩上,膚色雪白的美人赤腳踩在毛毯上走了出來。

霍逞目光頓住,話語停了下來。

因為顧妤現在,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樣。

分明是眉眼寒麗,姿態傲慢,但揚起的雪頸卻泛了些粉色。

她赤著腳,仿佛帶著某種隱秘的.禁.忌.,叫人目光忍不住一寸一寸地向上占有。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比之那一次在白朗家裡,還要衝擊人心。因為即便是這樣的姿態,顧妤的眼神依舊是一片冰冷高傲。

霍逞喉間微微滾動著,在聽到祁應寒警告的聲音後,對著電話垂眸淡聲道:

“她出來了。”

顧妤覺得自己有點飄。

眼前的地板好像變成了綠油油的草坪,自己也回到了公園裡的湖邊。她奮力地展開翅膀飛到岸上,不知道要去乾什麼。

係統目睹了她踢開鞋子,赤著腳奇奇怪怪,不由皺起了眉:“宿主,您還好嗎?”

顧妤麵上一片高冷,心底卻暈暈乎乎,她努力克製住自己圍著彆墅撒歡的衝動,問係統:“我不太好,你確定那個藥真的沒有問題?”

自從中午顧妤喝了霍逞的粥後,意識就越來越模糊。原本雪白的皮膚上也泛起了紅色,可是這明顯又和上一次中.藥.不太一樣,顧妤渾身難受之下,隻能先去衝個澡看看,誰知道出來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她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克製住自己不要崩人設,艱難開口詢問係統。

係統也有些不明所以:“奇怪,分明隻是打胎藥而已,您沒有懷孕,怎麼會有反應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網查詢,話說到一半卻沉默了下來。

顧妤心底慢慢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係統扶額,語氣第一次有些抱歉:“是我的疏忽,忘了您的種族是天鵝。這種新型打胎藥不會對沒有懷孕的人類造成傷害,但是您是天鵝。”

……

“所以呢?”顧妤咬牙切齒。

係統遺憾地看著她:“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藥物過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今天終於入V啦,前一百名發紅包,大家快來誇我鴨!(絕望臉:我真的寫的手都斷了(≧ω≦)/)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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