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欲雪靠過來的時候,戒舟衍的身體甚至是僵硬的。
他調整著姿態,想讓元欲雪靠得更舒服一些,而完全忘記了去檢查元欲雪的身體狀態。
直到這時候,元欲雪坐起來後,望了過來,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誤會了——畢竟元欲雪在他的麵前,實從來沒有說過“我需要休息”這樣的話。
通常都是需要戒舟衍催促著他,甚至嚴格地監督著他才行。
戒舟衍反應過來的也很快。色不見任何端倪。在元欲雪又一次看向他時,經能平靜地表現的像是自己從來沒有誤解,剛剛隻是在配合元欲雪樣了。
他倒沒有因為自己無意“受騙”而覺得生氣,隻是有點猝不及防的、仿佛被揭穿了麼的心虛。
不過既然元欲雪沒,戒舟衍也算放心了,沉默地鬆開從剛才開始,就忍不住有些彎曲緊繃的手指。
他是真的以為元欲雪有哪不舒服。
又因為心慌意亂,才看不出來這隻是善意編造的借口。
明明是這樣細微的動作,戒舟衍臉上的色也絲毫不見異樣,卻偏偏被元欲雪所注意到了。
元欲雪的目光,先是落在他不再緊繃、微微放鬆來的肩頸處,然後又略微低頭,視線像一陣很輕薄的風,落在了戒舟衍方才鬆開的手上。
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找的借口,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讓群學生安心來,倒是成功的“騙”到了戒舟衍——
元欲雪微微怔了一,然後才略微抿唇,開口,“抱歉。”
“之前沒有你商量。”元欲雪又重新坐到他旁邊,“我沒有很需要休息。隻是希望他們先離開調整一。”
因為幾乎沒做過這樣的,所以現在的元欲雪看上去還頗為生疏地解釋。他的目光又落在戒舟衍的身上,有些遲疑地說道,“我沒有想到你也——”
信了。
這麼一微妙的細節被戳穿的時候,以為自己隱瞞的很的戒舟衍,身體比剛才繃得更緊。他的情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化,但在元欲雪的眼,莫名的顯出一種很緊張的意味。
像還有點不意思。
“不用道歉。”戒舟衍說,“我隻是……配合你。”
停頓了半晌之後,戒舟衍才突然開口,很生硬地轉移話題。
“……你是不是想加入遠征軍隊伍?”
戒舟衍的這種話術,實在不算是太高明,不過元欲雪來說夠用了。
元欲雪倒是真的很輕易地被轉移注意力,他點頭說,“是的。”
從遠征軍隊開始挑選精英士兵,殺死蟲母的消息傳到了元欲雪這邊開始,他便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依照戒舟衍他的了解,然能猜到元欲雪的想法。
他表現的再明顯不過了。
戒舟衍是沒有常識的“怪物”。
隻是他雖然不知曉所謂的蟲母有多可怕,也能從些宣傳廣播中知曉,成為遠征兵,刺殺蟲母,是一件很危險的。
可是這時候的戒舟衍,卻沒有阻止元欲雪,隻是十冷靜地說道,“你去的話,要把我帶上。”
這句話的音調,比先前低沉一些,透著很隨意的意味,但落在耳中,卻十清晰。
元欲雪微微頓了一。
他忽然想到,戒舟衍失憶了。但實這樣的話,戒舟衍在失憶前就他說過很多次。
是因為他總是不習慣將方帶在身邊嗎。
元欲雪略微停頓了一,垂著眼:“……。”
……
相意的是,元欲雪所交上去的遠征軍入隊申請被駁回了。
這還是他自從被反抗軍帶到這之後,所提出的“要求”,第一次被拒絕。
遠征軍的選拔非常的嚴苛。
所以每時每刻被拒絕的人不計數,畢竟隻篩選最精英的士兵,隻是普通戰士的話,在蟲族麵前,去了也隻是送死。
但是依照元欲雪的些簡曆來看,如果他也進入不了遠征軍隊伍,恐怕這星艦上也無人能成功應征了。
元欲雪倒是沒有麼被拒絕後的受挫反應,而是調查後,直接又重新提交了第二份申請。
這一次,則將他之前所經曆一些付蟲族的經驗所填寫了上去。
雖然元欲雪本身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值得被提起、甚至寫在文書上的跡。但這是他參考過他通過遠征軍選拔的士兵的申請後,生成的通過率最高的申報數據。
格式標準,資曆經驗寵物,不管從哪方麵來看都十符合需求,甚至遠遠超過了選拔的標準。
申報被駁回並沒有冷卻時,審核的很快。
雖然申報的人數極多,但因為現在的特殊狀況,處理申請的效率極高。又何況是依照元欲雪的身份,這種申請,便被處理得更快了。
上午提交的申請,幾乎隻過了兩小時,元欲雪便收到了新的回複。
被再一次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