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必?隻需像這樣,讓他得知瑞王已在海外打下一片屬於他的江山,從此稱王稱霸,不再居於人下,對方根本不必耗費這樣的心機,因為他絕對不會拒絕。
回去後,與長子提起自己帶走後的經曆,慶王長子何昌賢直接回道。
“依兒子看,可能是父王有些多慮,高估了太子,從他的言行之中,不難看出,他就是一個被寵得毫無心機城府之人,自作聰明了做成一件事,就想找機會向人炫耀。”
慶王卻臉色沉重的搖搖頭道,“為父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像你說得這麼簡單,那太子看似少不更事,很有可能也像他父皇,是個很會在人前裝模作樣的人。”
何昌賢卻道,“且不說太子的成長環境與他父皇截然不同,他打記事起,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沒必要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想要的一切,自會有人主動奉上,就說他正處於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年齡,會有這番令人費解的言行,也實在不足為奇。”
慶王被其長子說得有些動搖,他此前也是抱著這種想法,可是事後想想,他又總覺得那太子絕不像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可是皇上好端端的突然派人將為父帶去京裡,還派太子來見為父,會是什麼目的?所以太子所說的這件事,是不是受皇上的示意呢?”
何昌賢皺著眉頭思索道,“也許皇上此舉隻是為了敲打一下父王?太子是因看到瑞王在他的建議下取得成功,就想趁機慫恿父王成為第二個瑞王,他自己很享受這種仿佛可以指點江山的成就感?”
慶王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什麼叫第二個瑞王?”
見兒子滿臉心虛懊惱地低下頭,才背著手繼續在屋裡轉圈圈。
“竟讓瑞王那個奸賊得了先機,真是可恨哪!如今他將成事,成為開國之主,而我們,現在還沒有著落。”
說起這件事,慶王就覺得十分不甘,何昌賢知道他父皇的心結,小心勸道。
“父王不是說了,太子已經答應給咱家選個地方,若是這件事本就是皇上指使的,這事肯定能成,也許我們很快就能收到消息,若是太子自己的意思,以他在皇上麵前的分量,這件事肯定也會
遲早能成。”
遲疑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
“連瑞王那種距離儲君之位隻,最後隻差一步之遙的人,皇上都答應放出去了,像父王這般,不曾有機會給皇上產生威脅的人,他沒道理不同意啊。”
慶王這次沒有因兒子提及瑞王的事生氣,因為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並為此感到不平的地方。
在他看來,自己怎麼看,都比瑞王那個心機狡詐的家夥更值得扶持,隻因對方有個在朝中為官的兒子,太子就給對方提供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想到那個據說比理山國占去的麵積還大,周圍還有上千座小島的好地盤,就這麼被瑞王給占去了,他就心痛怨憤不已,深感命運的不公。
“我早說讓你們多盯著景遠他們的功課,讓他們也去考科舉,實在不行,去武院混個出身,通過大招錄出仕也行,你們偏不聽,咱家要是也有個小輩在朝裡,那機會還指不定是誰家的呢?”
知道自家在無意中錯過了什麼大機緣,何昌賢的心中何嘗不覺得懊惱,可是提起這件事,他也覺得無奈。
“他們都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家裡又是這麼個情況,一個個地還看不上那些小官,兒子擔心將他們放出去,說不定會為家裡惹禍,也就沒有勉強,不過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他們的未來也就不用擔心了。”
慶王也隻是提起這件事情時,忍不住遷怒,發幾牢騷,畢竟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那些兒孫的情況。
再加上瑞王能生養出一個可以考中榜眼的兒子,也是他自打聽說消息後,就一直耿耿於懷的事。
當年笑話瑞王費儘心機忙活大半輩子,結果就差臨門一腳,卻被他們的親爹給踹下深淵,落得一個比他還淒慘的結局。
哪怕當今登基後,對他們這些兄弟都挺優待,他也堅信瑞王一脈不如自己這一脈,畢竟被圈禁了,也仍是王爺,對方一脈則是連宗室身份都被剝奪。
沒想到就這麼短短幾年,先是聽說瑞王在邊境苦寒之地養出個榜眼兒子,如今又得知瑞王大業將成,不日就能成為開國君主,慶王這心裡說是急得冒泡都不為過。
正寧帝繼位為帝,坐上他夢寐以求的皇帝寶座一事,都沒有瑞王一脈將要飛黃騰達,給他帶來刺激大,即便那隻是一個海外島國。
可那是一個盛產黃金白銀,資源富饒的地盤啊!
想到這些,慶王就忍不住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胸口,他要出海,他一定儘快要出海,一定要打下一處比瑞王的地盤更大,更為富饒的江山。
何昌賢十分擔憂地看著自家父王,“父王,您可是身體不適?”
慶王是他們家的頂梁柱,尤其是在這種緊要關頭,還盼著他父王能帶領他們去開創一番基業,何昌賢當然不希望自家父王的身體健康出問題。
慶王知道自己隻要一想起瑞王的風光,一聽到與瑞王有關的好消息,就忍不住心跳失控的老毛病,擺擺手道。
“沒事,你說得對,可能是本王想得太多,才會懷疑太子的動機,瑞王都能選擇相信他,本王會讓他知道,我們比瑞王更相信他,更聽他的話。”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