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1 / 2)

外室不好當 白糖奶兔 15155 字 4個月前

昭昭又等了會兒, 陸封寒才出來。

“王爺, 您方才在裡麵做什麼呢?”

“沒什麼, 就是把書案整理了下。”

昭昭心道她走前是忘了把用過的那張宣紙給折好了, 沒想到陸封寒還挺細心的。

“王爺你耳朵怎麼好像紅了?”昭昭發現陸封寒的耳根有些紅。

陸封寒抬手摸了一下耳朵:“是嗎, 興許是之前在外麵待得久了, 耳朵被凍紅了。”

陸封寒說這話時神情很不自然,他說著拉緊了昭昭的鬥篷, 又幫她把鬥篷的係帶係緊:“你也是, 彆著涼了。”

昭昭點頭:“好,那咱們走吧,”她沒懷疑。

陸封寒握住昭昭的手:“你想去禦花園還是想看冰嬉?”

“看冰嬉吧,”昭昭道。

冰嬉就設在太液池上,據說很精彩,一旁還有宮殿, 待在裡麵暖和的很, 不用怕被凍到。

“嗯,那去太液池吧。”

陸封寒握著昭昭的手往太液池走。

陸封寒發現昭昭的指尖有些涼:“你這身子還是有些弱,先前禦醫給開的補藥可都按時喝著呢嗎?”他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麵, 不能天天看著昭昭。

“一直都喝著呢,禦醫開的藥很有效,妾身的身子已經比從前好多了, ”昭昭道。

從前冬天時她更是手腳冰涼, 現在隻有指尖有些涼, 算是好了很多了, 故而昭昭雖然覺得這藥太苦了,可見了這成效還是擰著鼻子喝下去了。

“嗯,按時喝藥就好。”

很快就到了太液池,在臨到太液池前,昭昭掙開了陸封寒的手。

陸封寒步子微頓,疑惑地看著昭昭。

昭昭把手縮回鬥篷裡:“這不是要到人多的地方了,要是讓彆人看見就不好了,”肯定又得說她狐狸精一類的,隻是她越說聲音越小,她怕陸封寒生氣。

陸封寒愣了一下,然後才道:“好,聽你的,那你跟在我身邊。”

昭昭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說到底還是他不能夠徹徹底底地保護昭昭,才讓昭昭提心吊膽,現在隻能委屈昭昭了。

陸封寒揉了揉昭昭的頭發:“走吧。”

太液池。

冰嬉表演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冰麵上全是伶人,俱都穿著飄逸的衣裙,在冰麵上旋轉,裙裾隨風搖擺,漂亮極了。

一群女眷正在宮殿裡欣賞冰嬉。

今天能赴宴的都是達官貴族,更有許多王妃和側妃,也算是身份相當,女眷們說起冰嬉表演來。

“咱們在屋內尚可,但這冰上的伶人卻穿的很薄,也不知會不會冷,”秦王妃道。

“今天風不硬,再加上她們在冰上一直舞動,應當不會太冷,”薛月說。

秦王妃笑道:“也是,何況今兒這冰嬉表演她們也準備了好幾個月了,就為著今天一天,估計她們心裡都高興的很。”

薛月笑了一下應是。

秦王妃掃視了四周一眼,頗有意味地道:“四弟妹,晉王跑哪兒去了,怎麼今天一天都沒見他人影?”

許多王爺都在此,隻陸封寒沒見蹤影。

她們這些王妃雖不知晉王府的內情,但也知道薛月和陸封寒一向不大恩愛,何況秦王和陸封寒一直不對付,秦王妃見了薛月就刺她。

薛月何嘗不知道秦王妃是在諷刺她,她臉上還是得體的笑:“許是在前頭有事要忙,一時半會兒沒過來。”

正說著話呢,陸封寒就過來了,秦王妃看了眼薛月,驚呼道:“喲,這不是晉王嗎,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隻不過,晉王身邊這位是……”

聽秦王妃這麼說,旁的女眷也都跟著看了過去,陸封寒身邊確實跟了一個女子。

薛月抬眼,然後就看到了陸封寒和昭昭並行而來的這一幕,她的心倏地一下就沉入穀底,良久她才緩上這口氣來:“這是我們府上剛剛冊立的裴側妃。”

秦王妃曖昧地笑了一下,拉長音兒道:“哦,原來是側妃啊。”

旁的人也都看著薛月,晉王此舉不是明擺著說薛月不如這個新冊立的側妃受寵嗎。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薛月覺得她的衣裳好像都被扒下來了,叫人肆意取笑,她的心就像是著了火一樣,可不管心裡如何想,麵上還是要露出得體的笑來。

“裴側妃生了場病,前幾天才好全,王爺格外憐惜她些,”薛月半解釋道。

正在這時陸封寒轉道去了一旁的偏殿內,而昭昭則是獨自走了進來,好歹沒一起走進來,算是給薛月留了些臉皮。

昭昭進來後才看見薛月,她向薛月行禮:“妾身見過王妃。”

薛月撐著笑:“起來吧。”

昭昭自然看出來薛月的心情不好,且看著她的目光很是怪異。

周遭的女眷們都看向昭昭,俱都驚豔於昭昭的容色,她們的視線在昭昭和薛月的身上來回打量。

昭昭心道運氣不好,她怎麼就偏生走到這間宮殿來了呢,看冰嬉的宮殿有那麼多間,她隨意一走就進了這處宮殿了!

好歹在場的人都自詡身份高貴,也不好像市井潑婦一般詢問,故而隻是私下裡打量幾眼,沒說旁的。

這事便算是過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薛月起身離開:“我才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沒辦,就先失陪了,”說完就走了。

等出了門,戴嬤嬤扶住薛月:“娘娘,咱們去哪兒啊?”

其實薛月壓根兒沒有事要辦,這隻是她想出來的借口而已,自然沒有地方去。

薛月沉吟了片刻,然後才道:“去……”她能去哪兒呢,薛月閉了閉眼睛,“隨便走走吧。”

隻要能離了那個地方,讓她喘口氣就行。

戴嬤嬤扶著薛月信步往前走,她心疼地看著薛月,她知道薛月此時最需要的就是安靜,因而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說,還特意撿了人少的路走。

越走越僻靜,最後走到一處小花園。

冬日裡花草都枯萎了,隻有座假山,看著頗是荒涼,不過也正是因此一個人都沒有,很是安靜。

戴嬤嬤輕聲道:“娘娘,您就在這歇會兒吧,等心情好些再回去。”

薛月剛要點頭,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她回頭道:“是誰?”

來人身量高大,穿了玄青色的鬥篷,眉眼間是隱隱帶著一股子邪氣的俊朗,正是羅寒清。

戴嬤嬤自幼伺候薛月,自然知道羅寒清,“表少爺怎麼過來了?”

羅寒清定定地看著薛月:“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他說著看了戴嬤嬤一眼,“嬤嬤你先退下吧,我和表妹說說話。”

戴嬤嬤有些遲疑,雖然現在是在宮裡,可周遭沒有人,就這樣單獨說話未免有些不好,傳出去會損了她們娘娘的清譽。

薛月抿著唇:“嬤嬤你去一旁看著點兒。”

戴嬤嬤瞪大了眼睛,她們娘娘一向謹慎,怎麼這回竟同意了,可薛月到底是王妃,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退下去。

薛月蹙著眉頭,她也說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同意。

羅寒清則是有些驚喜,薛月此舉是不是說明在她心中多少有些他的位子,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表妹……”

薛月後退了一小步:“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嗎,表哥?”

羅寒清心中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了,薛月能和他這樣說說話便已經是他從前不敢想的了。

“表妹,你瘦了,比從前在閨中時要瘦了不少,”羅寒清低沉著聲音道。

薛月看了眼羅寒清:“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些?”她有些不耐煩。

羅寒清知道薛月不想聽這話,就道:“方才的事我都看見了,晉王是同那位新冊立的側妃一道來太液池的,”頓了頓又道,“表妹,晉王他……”

薛月的眼圈兒一下就紅了:“你彆說了。”

羅寒清握住薛月的肩膀:“表妹,我是心疼你,晉王他待你實在不上心,難道你就要這樣委屈地過一輩子嗎?”

薛月的身形微顫,似是傷心極了:“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自打成親以後王爺就不來我房中,現在更是有了寵愛的側妃,我能怎麼辦?”

薛月這樣子脆弱極了,看的羅寒清的心都要碎了。

“先前便也罷了,現在王爺的心都在昭昭身上,我現在也隻有王妃的臉麵了,以後怕是連王妃的臉麵都要沒有了,”薛月含淚道。

羅寒清豎起了眉毛:“晉王他但凡有眼睛就不會廢了表妹你的,那昭昭如何能比得上你。”

“都是那個女人,若是沒有了她就好了,你就能過的好了,”羅寒清咬牙道。

薛月聞言沉默了起來,這沉默似乎是在讚同羅寒清的話。

羅寒清看著薛月:“表妹,我幫你除了她如何?”

薛月的心顫了一下,她囁嚅著嘴唇:“你在說什麼渾話呢,快住嘴,王爺他是何等英武,若是你真做出這等事來他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的。”

薛月拂開了羅寒清握住她的肩膀的手,臉也冷了下來:“時辰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罷就和戴嬤嬤回去了。

羅寒清看著薛月的背影,上次在濟寧侯府時薛月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這次卻好像鬆動了。

羅寒清看著一旁的假山,他愛慕了薛月這麼多年,怎麼能忍心看她過的不好,隻是他要慎重小心些,正如薛月所言,陸封寒在京中勢大,若是他貿貿然出手不僅不是幫薛月,反而是害了她。

戴嬤嬤扶著薛月往回走,薛月的麵色陰沉不定,上次在濟寧侯府她便意動了,可她又怕羅寒清手腳不利索會被陸封寒查出來。

但願那羅寒清聰明些。

另一頭,薛月走不久後昭昭也悄悄離了屋子。

等出來後昭昭才鬆了口氣,在這後宮裡真是一刻也不能放鬆啊。

鶯兒問昭昭:“主子,現在咱們去哪兒?”

昭昭心道就去一旁的小殿好了,正在這會兒忽然有人揉了揉她的頭,昭昭回過頭,來人是裴硯,昭昭驚喜道:“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和裴硯也兩個月沒見了,一則是她起了疹子,再一個就是裴硯前段時間又離京辦差了,才回來不久。

裴硯放下手:“來了有段時間了,才看到你。”

昭昭心道她來以後一直在長寧殿待著了,現在才出來,難怪沒看見裴硯。

裴硯眉梢微皺:“你怎麼好像瘦了些。”

“哥哥你放心吧,我就是吃的不多才瘦了些,”昭昭道。

裴硯“哦”了一聲,聲音裡全是不信,“前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冊封禮怎麼沒舉行?”

昭昭是因為起疹子才耽誤了冊封禮的舉行,不過這事不好說出去,對外便道欽天監又重算了黃曆,這才把冊封禮推遲。

那時裴硯剛要外出辦差,也沒來得及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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