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逼我出手(四)(2 / 2)

譚昭將剛才的發現告訴白玉堂,白玉堂聽了,立刻站起來:“這事兒和田一準兒知道,他是白管家義子,我們走。”

“走?走去哪裡?”

譚昭叼著張蔥油餅就被白玉堂拉著走了,開封府上下全在圍著紅綾案轉,白玉堂輕鬆就將人帶走了。

白玉堂原本還想帶著人輕功回去,等上了屋脊才發現……“你真會武啊!那你還被一書生搞得這麼慘?”

譚昭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醒來對著手臂上的圖胡亂練的。”

“……”真的,你開心就好。

一路回到白家彆院,白玉堂進門迎頭就撞上了王朝馬漢,兩人手裡還提這個人,定睛一看,正是那白管家義子和田。

“這是做什麼呢!官府抓人可要有憑證!”

王朝瞥了一眼後頭的周勤,不明白這書生怎麼這般快出現在這裡,他心裡存疑,說話倒是不慢:“白大俠,此人見我二人前來,正收拾細軟逃跑呢。”

白玉堂眼眸轉過去,和田立刻低頭,一看就是心裡有鬼。又是沉寂一番,他忽地就大喊大叫起來,不過十四稚齡,倒是不太可能是凶手。

“老實點!”

這一老實,就老實回了開封府,包拯那張臉,生來就是恐嚇罪犯最好的存在,即便是沒犯罪的,隻要心裡有點鬼,那都嚇得不要不要的,和田抬頭一看,立刻就慫成一團,問什麼說什麼。

卻原來白管家死前曾有些預感,故而在義子和田的屋裡留了封信,信裡寫到若是他死了,就讓和田立刻走,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開封。至於牡丹花,和田言道義父極是愛惜,從不假於人手,從來都是自己照料的,偶爾也會盯著牡丹花出神。

預感?有人尋仇或者是複仇?

當然,這些問題就不是譚昭該煩惱的了,白玉堂吃了飯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譚昭閒著無聊在開封府後院替包夫人四娘剝豆子,正剝著,就有下人過來說是周狀元來送請柬了。

……

包夫人自然知道周勤的身份,聞言也是一錯愕,這才恢複表情:“知道了,老爺不在?”

“老爺去將軍府查案了。”

“那公孫先生呢?”

“小的不知,夫人可要小的回了他?”

包夫人想了想:“去將人引到正廳,我很快就去。”

下人得令告退,包夫人很快匆匆而去,可譚昭的豆子……卻是剝不下去了。四娘見他心不在焉,不忍心他再糟蹋豆子,便將他轟走了。

剛一出院子,白五爺又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臉上猶帶著怒氣:“聽說那姓周的癟三來了?要不要五爺替你教訓他一頓出出氣?”

“……我也姓周啊,彆把我也罵進去了。”

白五爺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就一點兒也不生氣?泥捏的呀你!”

“不啊,我生氣,很生氣。”

“……”

“走,我們去會會這位周癟三。”

白玉堂一聽,立刻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攬著他的肩膀點頭:“這才對嘛,有五爺我撐腰,你儘管下手,他敢打你,算五爺輸!”

距離會試過去足足一月有餘,朝廷已經下詔著狀元周勤就翰林編修,正七品官職,與其他人回鄉祭祖稟報父老鄉親不同,周狀元並未回鄉,道是家鄉已無親人,父母牌位一直請在身邊,無需回鄉。

王丞相憐他過往孤苦,又極欣賞他的才華,故將愛女許配給他。

隻是朝廷大臣嫁女,按照基本法來說都時很繁瑣的,一套流程下來三月不短,三年不長,一月就送請柬定日子了?他怎麼就覺得那麼不妙呢。

怕不是要成接盤俠?那周癟三是個假狀元,他雖然也假,但四舍五入還算真的,要是戳穿後恢複原位,會不會……

不會不會,他現在眼瞎手廢的,官指定當不成,肯定不會的,譚昭摸了摸自己吊起的小心臟,安定地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