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逼我出手(六)(1 / 2)

白五爺當場就氣煞了, 隻他越生氣時反而越冷靜, 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就沉浸了下來:“走!我們去廚房會會這位凶手!”

譚昭自然點頭。

兩人開門出去,方走到二樓,就看到大門口一紅色身影帶著一列官差前來, 白玉堂眼神一眯, 立刻道:“展禦貓, 你們怎麼……”

“不好!白兄快走!”

譚昭話音剛落,便見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如驚鴻遊龍般飄過, 不過轉眼就消失在了大堂,後麵的官差顯然訓練有素,立刻訓練有素地守住各個入口。

“小二!”

小二正忙著溫酒呢, 回頭一看是位年輕公子在喚他, 他自然是認得這位公子的,和白五爺一塊兒來的,眼睛上還帶著塊紗布,顯然是雙眼有疾,他一見立刻跑過來扶人:“哎喲這位大爺,當心點!”

“……多謝。”

小二最喜歡有禮貌的大爺了, 雖然他乾著跑堂,但也絕不是輕賤人啊, 誰不喜歡被平等對待, 聞言臉上愈多了幾分真誠:“大爺您這是要去茅房?”也怪可惜的, 這般的人瞎了眼,老天爺果然不公平。

譚昭被噎了一下, 這才搖頭:“不是,想問你件事。”

小二心裡狐疑,麵上卻點頭應下:“大爺你儘管問,小的若知道絕對知無不言。”

“剛才你說做鱸魚膾的廚子回鄉了?”

“是啊,他以前從不請假的,據說是老娘病死了,也是怪可憐的,四十多了還沒娶親,也不知道他每天拚命存錢是為什麼。”小二自覺說得有點多,便截住了話頭:“但薛大廚的刀工是真好,這滿京城他稱第二,絕沒有人敢稱第一的,平時王公貴族要宴請賓客吃魚膾,都是來我們玉小鬆請薛大廚去做的。”

譚昭眼睛微微一閃,隻是被素紗當著無人看到:“那他會做肺魚嗎?”肺魚,也就是常說的河豚。

原來是打聽這個啊,小二立刻點頭:“那自然是會的,客人您是外地來的吧,倘若能等上兩日,薛大廚也該回來了。”

譚昭自作出食客模樣:“這般快?他是什麼時候請假的?”

小二托著腮回憶了一下,這才開口:“有小六日了吧,頭七一過就該回來了。大爺您要等嗎?若是等,小的替您拿號排時間。”

譚昭耳朵微微一動,唇邊露出好看的笑容:“怕是不用等了。”

小二不懂,下一刻他就身子一輕被人卷到半空中,他嚇得瞪大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這位瞎眼的大爺帶著飛了起來,而他們剛才站的地方,一柄鋼刀直穿而過,陰冷的刀光像是索命的無常一般望著他,小二……嚇得腿都軟了。

“啊——”打鬥聲由遠及近,廳堂裡的食客立刻驚恐地往外湧,還有些女客,尖叫的聲音幾乎要把頂掀起來。

“小二,你先出去。”

小二現在看瞎眼大爺就跟看菩薩似的,聞言立刻拜了拜,忙刺溜一聲不見了。

“……”什麼鬼。

玉小鬆並不算開封最好的酒樓,但絕對是文人墨客最喜歡來的酒樓,這一慌亂簡直比鬨事還擁擠,譚昭剛落地的地方是小角落裡,根本就出不去。

索性,他也不怕什麼大刀大劍什麼的,直接就站在原地沒動。

可誰知道啊,他沒動,刀劍卻要往他身上跑。

“不許動!否則殺了你!”

譚昭低頭一瞧,一柄熟悉的魚刀橫在他的頸部,那上麵猶帶著鱸魚的腥味,譚昭忍不住偏了偏頭,耳邊的聲音又是狠厲了三分:“不許動,聽到沒有!”

“這位兄台,火氣這麼大,多吃點苦瓜,敗火。”

白玉堂和展昭從人群中殺出來,就聽到周勤語重心長地開口。

“……”周兄,你清醒一點!你現在是人質啊!

“不好,那柄刀是——”

“沒錯!隻要我這手輕輕一動,擦破點皮,這人可就沒救了。”挾持他的人顯然沒他高,譚昭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在他的頸部,真的很癢啊,他忍不住想動,又聽到這樣的話:“怎麼樣?展護衛和白大俠,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就放了他!”

“這不好吧?”

展昭的臉色有些難看,白玉堂卻忍不住了:“周兄你閉嘴成嗎!”從沒見過這麼心大的人質,難怪被那周癟三害得這麼慘!記吃不記打啊!

“哦,不能。”譚昭心念一動,嘴邊展開一個矜持的笑容:“還有兄台,你能彆吐氣了嗎!”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