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遲搖頭:“他每次來就坐那兒,隻點一杯酒,從不和人拚桌,也不喝旁人請的酒,喝完了就走,話都不和彆人說。”
“他都是自己來?”沈雋意稍稍回憶了下,又問他:“有沒有一個一臉腎虛樣的男人跟他一塊來?大概比傅清疏高個幾厘米,沒他好看……不對,長得挺醜的。”
“沒有,他都是一個人來。”小遲笑著撐住下巴,賤兮兮的湊過來:“還不承認對人有興趣?問這麼多。”
“真逗,我是監督一下我們大學老師的師德好吧,省得他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鬼混,影響我……們學校的聲譽。”沈雋意喝完杯子裡的水,把酒味往下衝了衝。
小遲笑了聲,沒拆穿。
沈雋意放下杯子,剛想起身就看見一個一臉陰沉的男人從門口衝進來。
他動作一頓。
男人站在吧台前,眼神惡狠狠地掃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目標,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過去將一個年輕女人從另一個男人的懷裡扯起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抽了兩耳光。
女人被他打懵了,趴在沙發上哭,另一個男人與他扭打起來,場麵亂成一鍋雜糧粥。
小遲低聲說:“那女的是他老婆,出軌呢,鬨過很多次了,我們也沒辦法。”
有客人拿出了手機開始直播這個捉奸現場,有的則坐在一邊看戲,小遲吩咐保鏢去拉開人,按照以往的解決辦法,給三個人都扔出去。
沈雋意側頭看了右手邊,君燃也不知道是說累了還是喝醉了,趴在吧台一聲不吭的睡著了。
杯子裡放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沈雋意兜裡摸走的手機,泡了個透。
沈雋意朝遠處招了招手,唯一還閒著的一個保鏢餘磊小跑過來問他“有什麼事兒”。
“把你們的倒黴老板扔樓上睡覺,省的在這兒讓人薅毛。”沈雋意把杯子裡的手機用兩指夾出來,往桌子上一扔,跟小遲說:“等他醒了跟他說,折現賠我一手機,一分錢都不能少。”
小遲笑著收杯子,應了。
沈雋意出了酒吧,天已經黑了不少,夜風帶著潮濕的溫度拂在臉上,不是很舒服,像是個黏膩的大手惡心的摸了一把。
他剛才從吧台順了個薄荷味口香糖,塞進嘴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嚼,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揚聲喊了聲:“哎,教授。”
傅清疏剛從實驗室出來,騎著自行車準備回家,被人一喊下意識地攥緊刹車,停了下來。
沈雋意走過來,伸手撥了他的車鈴一下,叮鈴鈴的響了一陣。
“這麼環保,還騎自行車?”沈雋意喝了酒,眼角有點發紅,帶著點年輕人特有的狂妄氣,又像是那種沒被世事沾染的赤誠純粹。
傅清疏怔了一秒。
“你喝酒了?”
車頭被他按著他也走不了,傅清疏索性就下來了,單手按著車把微微蹙眉與他對峙站在了校門口。
來來往往的學生們大都認識他們,小聲議論說沈雋意和傅清疏又對上了,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停戰熄火。
有個女同學小聲說:“這輩子都彆想了。”
沈雋意看著他的臉,又看著他一身清冷,忽然想起小遲的話,話頭一轉說:“請您喝一杯?”
傅清疏眸光微閃了下,冷聲說:“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公然在學校門口約老師去酒吧喝酒,你的十二年義務教育是這麼教你的?”
沈雋意被他的古板驚了一下,心說:我已經十九歲了,又不是九歲,大家都是成年人,喝個酒怎麼了。
“教授,十二年義務教育沒教我不許約老師,我不懂這個。”說著,他偏頭輕笑了下,壓低了聲音說:“老師,你教我點兒十二年義務教育沒教的事情,好不好?”
“啊!!!”
突然,一聲尖叫陡然撕破了寂靜的夜空和底下隱隱約約彼此交錯的樂聲,聽起來淒慘的和這裡的紙醉金迷格格不入。
君燃的酒吧裡衝出一個男人,眼神一閃而過,帶著凶狠和詭異的興奮。
沈雋意眉尖一挑,“嘖,腎上腺素飆成這樣,報仇成功了。”
說著,他又撥了撥傅清疏的車鈴,走近了兩步,微微低下頭,用帶著些微酒氣的氣息撩撥了一下傅清疏的神經。
“老師,這麼晚了您騎車多不安全,作為一個好學生我不放心,送你回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 祝川:我不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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