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要她(2 / 2)

出來時陳邪還在衣帽間站著。

霍沉魚要換衣服,因為昨晚羞恥的對話,又完全不好意思看他,低著頭晃動小腳丫,希望他趕緊出去。

陳邪不走,歪著頭問:“你怎麼不敢看我?嚇到了?”

“我沒有。”霍沉魚睫毛顫動了一下。

“沒有?那你看我一眼啊倒是。”

“我不看。”

“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你昨晚也說不看……”

“哎呀你不要說話了!”霍沉魚被他撩得惱了,有預感他接下來肯定要提他昨晚逼她說的話,一點不想聽,驕橫地衝他鼓臉,“快點出去,我要換衣服。快點快點。”

她撒嬌似地跺著腳說“快點快點”,他就扛不住。

陳邪慢騰騰地轉身走出去。

霍沉魚換好衣服,出來也不看他,自己去洗漱。大熱的天,她還得穿高領打底衣和一直到腳踝的長裙。

陳邪彎腰抱她,看著她羞惱的小表情嗤笑。

“不用你抱,我自己可以走,已經不疼了。”霍沉魚小聲掙紮。

陳邪還是堅持,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抱著她不

肯撒手。

他這樣有點奇怪。

霍沉魚皺起眉毛,安安靜靜地看他一會兒,小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你怎麼了呀?”

“沒怎麼,就是覺得大小姐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肯讓我碰你。”陳邪抬起頭,黑眸虔誠地盯著她,低聲開口。

他之前真是這麼想的,每次他想要的時候,她的態度都是拒絕,也不要婚禮。他不說什麼,其實心裡多少猜到她可能就算喜歡他,也不願意讓他碰她。

隻是能跟她結婚已經很滿足,這種程度的失落難受他還可以忍,畢竟跟以前話都不說一句比起來,要好太多。

沒想到昨晚上他真能把她吃了,還那麼激烈。

確實爽得要命。他真是,命都想給她。

霍沉魚沉默了幾秒,眉毛一皺,把手摟上他的脖子,彆扭地說:“我不跟你說了,抱我下去,我要洗臉。”

洗漱完陳邪還非要抱著她下樓。霍沉魚想拒絕,又想起被她拒絕次數多了陳邪就亂想,隻好由著他。

家裡的傭人第一次看見他們倆大庭廣眾這麼親密,全都捂著嘴偷笑,笑得霍沉魚更不好意思。

霍沉魚慢條斯理地吃早飯,吃幾口就抬頭看一眼陳邪,吃幾口又看一眼。

他手機總是響。

估計那邊的人在催他。

“你是不是得走了?”她還記得,他本來早上五點就要走的,她非要賴著他,他就耽擱到現在。

陳邪自己碗裡的飯不吃,隻拿她盤子裡的水果片,好像她的就要好吃些:“你吃完了我再走,不急。”

霍沉魚總算開心了點,撲到他胸膛裡,把奶油親到他臉上。

陳邪也不急著擦,懶懶地笑了一聲,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吃東西,吃得兩邊臉頰微微鼓起,一眼都不願意錯開。

想了一陣,他試探地問她:“大小姐,我們辦個婚禮好不好?”

他想給她穿婚紗。然後讓她穿著婚紗挨操。

霍沉魚抬起頭,茫然地看了他幾秒,才想起來,之前因為被威脅著嫁給他,一心想離婚,沒有舉行婚禮。

“婚禮。”霍沉魚看他那麼想要的樣子,點點頭,“可以是可以,”陳邪黑眸一亮,她又瞬間不高興地垂眼:“可是你太忙了,哪有時間嘛。”

“我不忙,就這半個

月。”

陳邪高興,一秒都不猶豫,立刻肯定,怕她又反悔。

他再忙也有時間和她舉行婚禮,要不他忙個什麼勁?

霍沉魚沒有意見,磨磨蹭蹭吃完早飯,跟陳邪一起出門。陳邪先送她去公司,再去他家機場。

到了公司門口,霍沉魚下車,衝陳邪揮了揮小手,慢吞吞地往裡走,走到旋轉門前,突然停住,回過頭,看見陳邪跟著她往前走了一大截。

陳邪看她回頭,停住了。

霍沉魚一路小跑回去,撲到他身上,高高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額頭蹭了蹭他的胸口,眼巴巴地說:“你快點回來。”

“行。”陳邪笑大了,他覺得她好像還挺舍不得他的,這麼一想,他甚至不想走了。

下午霍沉魚接到文儀的電話,說後天有高中同學聚會,問她去不去。

去年群裡就有這個打算,隻是當時顧庭深和盛翹他們鬨得太難看,大家又不想同學聚會故意不請他們,搞得好像孤立一樣,隻能作罷。

今年顧庭深和盛翹低調安靜了許多,平時跟他們玩得好的那一群人,也沒有再在同學群裡陰陽怪氣。

大家不太了解他們的事,隻覺得他們可能性格變好了,又開始張羅起聚會的事。

“顧庭深和盛翹、薛小晴他們都答應要來,但是你放心,他們要是還敢故意找茬,我們都會幫你懟他們的。”文儀怕她顧忌顧庭深他們。

霍沉魚最近忙,沒有看同學群,但聽文儀這麼積極,不想掃他們的興。

同學聚會在下午七點,大家都下班了,有時間聊天吃飯。

霍沉魚到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到齊。她一進去,大家都回頭看著她,特彆熱情地站起來笑著打招呼。

文儀拍了拍旁邊的座位,高興地說:“沉魚坐這。”

霍沉魚坐過去。旁邊就是謝霖,看見她,笑著叫了聲:“小嫂子,邪哥最近怎麼那麼拚啊,彆說叫出來玩,人影都見不到。”

“他出差啦。”霍沉魚替陳邪解釋,“他在公司上班,剛開始比較忙,後麵應該會有空的。”

“出差……邪哥竟然有一天能和上班出差連在一起。”謝霖嘖嘖歎氣,壓低聲音跟她說,“讀高中那會兒就看出來邪哥栽你身上了,隻是沒想

到栽這麼狠。”

霍沉魚不解地看著他,皺了皺眉:“什麼叫栽,我又沒有故意坑他。”

“哈哈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當時邪哥不是追你都追瘋了嗎,你看也不看他一眼,我們當時就覺得他栽了,肯定沒戲,還可能長時間走不出來。沒想到現在你們倆結婚了,邪哥竟然還把以前所有生活習慣和喜好全都改掉,真的狠。要換我,三五幾天的還行,時間長了哪受得了。”謝霖搖頭感歎,“誰不想按著自己的理想去生活啊,之前挺不理解,覺得你們堅持不了多久。現在我懂了,合著邪哥的理想就是小嫂子。”

霍沉魚聽謝霖提起往事,沉默了一陣。

陳邪的過去是她沒有參與的一段時間,隻能從記憶裡感知他零零散散的生活狀態。

旁邊有人聽到他們說話,八卦地問:“陳邪去哪個公司上班啊?他不是陳氏控股的繼承人嗎,怎麼還要上班?”

一桌子人都看過來。

霍沉魚說:“他去環宇上班。”

班長時常關注新聞,還替她補充:“環宇執行總裁,那跟我們說的上班可不一樣啊。”

大家“啊”了一聲,不約而同地看向顧庭深,之前他也是環宇集團總裁。

顧庭深臉色鐵青,看了霍沉魚一眼,眼睛盯著麵前的酒杯,一言不發。

盛翹臉色也不好看,還硬要微笑說:“好巧,以前庭深也是環宇總裁。後來他辭職了,總得有人頂替嘛。”

眾人嗬嗬地乾笑,沒法接她這話,開始尷尬地寒暄,要乾一個。

霍沉魚拿起酒杯,跟他們碰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喝酒的。

謝霖把她手裡的酒端過去,倒他杯子裡,一口喝了,摸出手機給她看。

是陳邪給他發的消息:你注意點大小姐,彆讓她喝酒,彆讓人欺負她,有事給我打電話。

霍沉魚看了一眼,淡淡地“哦”了一聲,陳邪把她當小孩子似的。

後麵她的酒都是謝霖代的。

有人瞎起哄,笑嘻嘻地說:“怎麼回事啊,人家霍沉魚的酒,謝霖你怎麼老替人喝?怕不是有點什麼想法吧?”

“對對對,高中的時候,我就覺得謝霖你老看人家霍沉魚,是不是暗戀?”

“大霖子可彆,陳

邪那麼狠,你彆去惹啊!”

謝霖翻了個白眼,火冒地說:“滾遠點,彆瞎開這種玩笑。”

幾個人想起謝霖跟陳邪的關係,也猜到應該是陳邪的意思,打了個哈哈混過去。

薛小晴撇了撇嘴,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跟盛翹說:“結了婚還勾三搭四,陳邪也是慘。不過活該,讓他當初不選你。”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這一片的人聽見。

盛翹擠了擠薛小晴,讓她彆說了。從一進來,這些老同學就全在談論霍沉魚嫁入首富家,和陳邪怎麼怎麼樣,她仿佛是個透明人。不,比透明人還慘,她還要忍受他們投過來的嘲諷的目光。

她真是忍無可忍,她本來不想來,是顧庭深硬要來。這下好了,來看彆人炫耀。

薛小晴不服氣地說:“本來就是。”

霍沉魚剛要說話,旁邊謝霖惡心地說:“我他媽是你個頭啊,老子讓彆開這種玩笑,你非要上趕著?”

文儀等人聽薛小晴話說得太難聽,氣得謝霖發火了,都說:“人陳邪怎麼樣跟你有半點關係?你彆張嘴就亂說好吧。”

薛小晴瞪了他們一眼,不敢再說話。

同學聚會有驚無險地吃完。

霍沉魚全程沒看見顧庭深和盛翹交流,也可能是她沒太注意,隻是偶爾看了幾眼。聚會結束以後,霍沉魚往地下車庫走,顧庭深快步跟上來,叫她的名字。

他剛才喝了挺多酒,現在一副鬱鬱不得誌的苦悶。

“我就是想跟你說,”顧庭深看著她,神情帶點後悔,又帶點惆悵的恍如隔世,“其實以前上學的時候,我不是不喜歡你,我隻是……隻是就想看著你這樣被人追捧的女生為我……那樣我會有優越感,我家裡的氣氛你也知道,父親對我要求太嚴格,一點點錯都會被放大。”

要是法身在這聽他說這番話,可能還會有點動容,但霍沉魚完全無感,“嗯”了一聲,轉身要走。

顧庭深急忙來拉她手腕。

霍沉魚皺眉,在他抓手之前甩開,站遠了點,警惕地說:“你不要碰我,你也是結了婚的人,請你自重。”

“嗬嗬,結了婚的人,是啊……”顧庭深苦笑,“你不知道,她身上的皮膚像七老八十的人,半夜摸到都會被嚇:,,,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