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百將顧雲卿新寫的信放進去,她看見下麵信紙間露出的一個花瓣小角。
“迎春、海棠……這是是牡丹,下次,會是什麼呢?”
離百都沒察覺自己口吻裡的一絲期待,放好信,她拿起赤貝,取出中間一張卷起來小紙條展開,而後將赤貝輕輕放入絨布袋中,袋子裡小半袋都是貝殼。
紙條上隻寫了一句話:[一百三十一]
離百早就將顧雲卿落在家裡的那些屬於他的貝殼和其他東西給他了。而她回到海邊後,隨著顧公子第一封信來的,是兩句話——
[你說過,我們是朋友。]
[朋友可以給你寄信嗎?]
這是這段時間唯一一次人力送來的信,當時送信的年輕小夥灼灼盯著離百,等她親口說可以,咧開嘴笑,讓她特地正式寫下來,又風風火火地帶著她寫的信騎馬走了。
那是這段時間離百寄出的唯一一封信,比起信,它更像是一個簡短的回答。而這也是顧公子無數封信的開始。
顧公子捎來第一個貝殼和一個不算太大的絨布袋時,他寫到。
[離……姑娘,能不能稍稍等等我?]
[不用等太久,等這個袋子裡裝滿我寄來的貝殼。]
[我就會去找你……可不可以?]
貝殼裡卡著一張小紙條。
[一]
……
離百去了自己海邊的小院子裡,她待了許久,閉著眼睛摸索丟失的記憶。晚上也在這兒住了,第二天迷迷糊糊地到海邊,看見船員在補網。
路窈窕和她打招呼:“頭兒,又去院子裡了啊。”
海風把離百吹醒,她揉揉眼睛,點頭:“嗯。”
路子實站起來,去了廚房。
白辛問:“想起來些沒?”
說到這個,離百連接碗的手都沒力氣了,她先和送早餐的高挑少年說了句謝謝:“還沒有……”
白辛唏噓,也不知是為了船頭頭還是某位公子。
程秋看見點螃蟹的路望和路盼身上衣服靚麗的色彩:“頭兒,你不是在都城和那個畫師買了材料回來說要練練這種畫風?”
離百也看見了路望和路盼衣服上活潑生動的蜻蜓蝴蝶,她的喪氣來得快散得也快,把袖子高高擼起:“沒錯,我今天差點忘了曬鬆陽脂!”
她離開都城前逮著那個文人畫手買了不少東西,還向他請教了他用的顏料,一樣樣仔仔細細買回去。因文人說好些顏料是他自己做的,外麵沒得賣,離百還帶著嘴皮子利索的白辛、路窈窕和程秋纏了文人足足半天功夫,發誓自己隻是自用,才搞到了製作顏料的工藝過程和原材料。
白辛見離百匆匆去房間找東西,他摸了摸下巴,嘖嘖兩聲:“那文人莫不是個貪色的?怎的頭兒問他要法子他就給了,我問就不給?”
路窈窕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人又不是傻子,頭兒是真心喜歡,畫師本人看不出來?”那眼睛都是撲靈撲靈的,盯得內斂的文人止不住用扇子擋臉。
白辛幾人都看出文人的衣物用料並不差,不像是為這個討口飯吃,自然也就不會搭理白辛這個一點繪畫情節都沒有的人。
鬆陽脂這東西,離百在都城沒買著,回來後去隔壁鎮子的奇物大會上買到了一大塊。
“在哪兒呢?我記得我放一塊了。”
小姑娘在一堆畫畫用料裡找了許久,鬆陽脂找到的地方是一個細長的盒子旁邊。
離百對這個長盒子完全沒有印象,她疑惑地打開,看見裡麵放著的是一個卷好的畫軸,完整的保存著。
加上盒子,像是下一秒就可以送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這些,阿巴阿巴
缺的一更讓我歇一兩天補……
——
晚安!……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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