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在去年秋天結婚,但是因為意外耽擱的小修士,是地宮裡年齡最小的雄蟲,比埃文還晚破殼三個月。
婚禮定在巨楓林,那是噩夢鳥之森的居民為了感謝修士們,自發載種的巨楓,已經長成了規模,形成了一片樹林。
夏曆月,陽光燦爛。
結婚的小修士在適應新社會的時候愛上了漫畫和電影,搞了一場“科幻”婚禮,一切都仿照《地球》裡人類的結婚方式來。
他邀請了雌君的朋友,搭建了會場,還鄭重其事的寫了宣誓詞,準備了戒指。
蟲族的婚姻一向是由確立繁衍關係為準,沒有戒指或者其他的婚姻象征物。
小修士的“科幻”婚禮非常新奇,不少蟲族和其他種族來湊熱鬨。
現場的種族太多了秩序混亂。
於是雌君的戰友不得不臨時兼任婚禮統籌和流程策劃。
軍雌們認真起來之後,原本簡單的婚禮立刻變得複雜了起來。
一區是指揮官嫡係,戰鬥在最前沿,用的那都是最新,最好的一批武器。
婚禮秩序太混亂。
經常發生找不到酒,找不到麵包,找不到烤肉和新鮮漿果的可怕事件?
那就把最新的瞭望眼調過來,實時整個監控場地,雲端上傳信息,隨時調整服務生的位置。
保證還沒張口問,食物就送到賓客嘴邊。
宣誓台太簡潔?
那怎麼行,把軍隊的戰用模擬器搬過來,連接雲端,建立一個古地球村落,直接覆蓋整個楓樹林。
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一幫小蟲崽們要玩戰用模擬器建蟲崽樂園?
這個不行,太危險了。
二區的軍雌苦於沒有點亮科技樹,但是他們動手能力強啊,還有創意!
於是融噴槍,高科技合鋼材,軍用彈力帶,A級塑型膠。
二區的軍雌高級,高效,高能的戴著護目鏡和手套,製作了一個小型戰場。
“給,玩去吧。”
並且友情提供護具和紅藍兩方的肩章。
二區的軍官插著腰,滿臉欣慰的看著一群小崽子提著玩具槍,在戰場裡噠噠噠。
還有跑的氣喘籲籲的小雄蟲,跟在雌蟲身後,英勇的扛彈藥,送給養(兒童牛奶),在前線上演生離死彆。
一個小雌蟲英勇的倒在沙場,旁邊的小雄蟲跌倒,小牛奶撒了一地。
小雄蟲哇的哭出來,旁邊正在“犧牲”的小雌蟲立馬翻起來,拍胸脯:“米格你彆哭啊,我還沒犧牲,你看我嚇唬你的。”
小雄蟲嗚嗚,哭的傷心極了,斷斷續續的解釋:“可是……可是……你都沒有喝上最後一口小牛奶,小牛奶那麼好喝,你喝不到。”
小雌蟲趕緊說:“你彆哭啊,我喝,我站在喝。”
沒想到哭的一抽一抽的小雄蟲抱著小牛奶,繼續哭:“可是你喝完了就沒有了,你還是犧牲吧,不要喝我的小牛奶。”
小雌蟲:“……”
當然,除了破殼的幼崽,沒有破殼的蛋,也在軍雌們的慈愛幫助下,坐著氣球吊籃,穿梭在蟲族間,不用滾來滾去,愜意的曬著太陽。
鱷魚工匠們端出了烤的焦香酥脆的薄餅,還有散發著獨特香氣的麵包。
它們拖著大尾巴,慢悠悠的端著沉重的托盤上菜。
自助餐桌上鋪滿食物,瞭望眼飛來飛去,檢測食物是否需要補充。
賓客們正在自發的交際,跳舞,氣氛歡快熱烈,
紮著蝴蝶結,在角落裡偷偷喝麥芽酒的小鱷魚打了個嗝兒,醉倒在草地上。
巨楓林裡盛開著麥奈花,他看到遠處的樹林裡,似乎有蟲族在親密。
阿瑟蘭和埃文躲在一顆高大茂密的漿果樹後麵,漿果樹花果同枝,碧綠的樹葉間墜滿細小芬芳的白色花朵,還有青色的漿果。
阿瑟蘭眼睛裡都是笑意和戲謔:“是不是甜的。”
埃文咂摸咂摸嘴唇,困惑道:“好像是酸的,少將。”
阿瑟蘭挑眉,哦了一聲:“不應該啊,我聽他們說,這樣喝的確不會有酸味的,要不要再試一試?”
埃文遲疑的點了點頭,他左右看了看,確認不會有蟲族,接著墊腳,張嘴從樹上銜了一枚青色的漿果。
接著他飲了一口酒,捧著阿瑟蘭的頭吻了下去。
唇舌交纏之間,麥奈花酒和酸澀的漿果在味蕾上徘徊,從相接的唇縫溢出些許。
阿瑟蘭一一舔掉,呼吸略急促,他靠著埃文,聲音低啞:“不甜,再來一次吧。”
埃文彎了彎眼睛,輕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接下來日更完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