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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回去, 見鳳姐已經起來梳洗妝扮好了。而鳳姐見了一身勁裝的賈璉,正是三分年青俊秀的朝氣、三分儒雅的書生氣、再加三分伶俐勁頭, 卻含了一分的委屈。
“二爺,可是遇到什麼不痛快了?”
“鳳兒, 你說父親,可真狠啊,就是我起晚了, 一棍子撲麵而來, 幸好我激靈躲過去了,他還嫌棄我橫著腿沒踹他。” 賈璉捂了腿, 到鳳姐跟前, 挨的哪一下更疼了。
鳳姐聽說賈璉因起晚了挨打,就羞紅了臉,“二爺,快給我看看。”伸手去挽賈璉的褲腿。
賈璉“哎呦”著,讓鳳姐帶著平兒安兒給抹了藥酒, 鳳姐心疼得紅了眼, “二爺。”
“沒事兒啦, 逗你玩呢。擺飯吧。”
夫妻二人挨著吃了早飯, 然後攜手去林府的正堂。
鳳姐昨晚過來的時候,就被直接帶去賈璉的西院。早晨去見林海和賈赦時, 就有些微的不好意思。還好賈赦已經去兵部了,林海三言二語地交代了她今、明兩天要做的事兒,她就跟著林誠娘子去熟悉新房了。
“璉兒, 你父親對你期望很大,留了二個老兵給你,都是跟隨你祖父上過沙場的。你以後要跟著他們早晚習武了。”
賈璉點頭,他已經習慣姑父給他安排要學的了,現在親爹要他學武,他敢說不學嗎?!今天早晨那棍花,他就是再是外行,也看出來那是槍花,不是一年二年的功夫,能練出來的。
“你父親三歲啟蒙,五歲習武,辛苦了二十年卻不得不藏鋒,你荒廢了太多時日,以後當以你父親為榜樣。”
“是。”賈璉躬身,領了林海教誨。說實在的,賈璉對賈赦這個父親知道的真不多,在他的印象中,他就是個喝酒、摟丫頭的老紈絝。嗯,字比自己寫的好,最多對熱衷的金石有點本領。以這樣的父親為榜樣,賈璉嗤之以鼻。
賈璉眉眼間的不屑,那裡躲得過林海的眼睛。
“璉兒,漫說你學到你父親十成十的本事,就是有你父親二十歲時候的五成本事,也夠你在朝堂立足了。你父親不過是因為廢太子,才不得不回避了。”林海和賈璉細說起賈赦風光的過去。
“還有,半個月後,你帶著你媳婦去你舅舅家讀書去。不然你露餡了,就是塌天大禍。”
“姑父,您都知道啦?”賈璉驚惶起來,想賈雨村會對林海說實情。
“我昨天調看了金陵秋闈的卷子了。按卷麵,你那文章解元不成,前十還是妥妥的。”賈璉聽林海這樣講,吃驚地瞪大眼睛。
林海還是決定把這裡麵的厲害,一點兒不落地告訴賈璉。“你以為顧安幾十年翰林學士做下來,是白吃飯的?!賈雨村就是他在湖州點的舉子,然後他又是賈雨村春闈的房師。賈雨村的文風,他再熟悉不過了。他派了你四十九名,說明他是心裡有數的。那賈雨村如此,就算把我和你父親綁到他一起了。那顧安和聯合副主考,也是一樣。我們為了你,以後不得不在仕途照應他們。”
林海看著嚇白臉的賈璉,“這事不怪你,怪我,本來讓你考秀才,就有些揠苗助長。我的本義是你未必需要考進士,就是中舉也是要三五年以後。這期間,把你的捐官落成實職,以後你還有爵位承繼,慢慢來就好。同意你去見識秋闈的考場,也怪我沒想到賈雨村會如此不擇手段。你也莫怕,我和你父親倆人,我們會‘照應’好賈雨村的。你以後見了他,就和黛玉一樣對他,當一般的先生就可以了。這些我和你父親會處理好的。隻是我原打算帶你在身邊讀書的,現在卻不敢留你在京了。一會兒,你先回府給你祖母、母親請安。然後就回來。”
“是。”賈璉蔫蔫地應了。
“璉兒,打起精神來。我和你父親商議好了,過幾天在族裡給你擺個酒宴,之後你再和你媳婦說,要去學習的事兒。去了你舅舅家,好好學習幾年,以後春闈奪魁也不在話下,這事兒就水過無痕了。明白嗎?”
賈璉這才真的放心了,仰頭對林海孺慕一笑。“璉兒讓姑父費心了。”
林海看看賈璉的燦爛笑容,想起上輩子的糾葛,心裡柔軟,拍拍賈璉的肩膀,“坐我的車,讓林謙陪你去,快去快回,我這裡要你做的事兒多呢。”
賈璉帶著給賈母、邢夫人、迎春、賈琮的禮物回榮國府。賈璉進了榮國府大門,就感到一府的男男女女對自己的態度恭敬得了不得。賈璉先去榮禧堂,見了邢夫人,給邢夫人問安,邢夫人假笑,和賈璉說了幾句,說賈赦把東院給他了,自己又給挑了他幾個漂亮丫鬟。賈璉膩歪看邢夫人的假笑,略坐坐,就說去看賈母,告辭出去。
賈璉出去後,邢夫人對王善保家說:“奶娘,你說老老爺這說不回家就不回來。唉,我要是能有個兒子,該……”
“太太,”王善保家的忙打斷邢夫人的話,“太太,先調養好身子,二太太在您這年齡,還生了寶玉呢。”
“這一院子的小妖精,勾得老爺都不在我屋裡來,奶娘,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太太,可彆說命苦啊。這京裡如我們這樣出身的,有幾個有您的好命呢。倒是璉二奶奶今兒這時候還不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