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林海9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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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看著林海笑, 好像天上掉了金元寶給他。不,好像是抱到了葷油罐子的老鼠。這一瞬間, 林海覺得這世上任何的笑容,也沒有比賈赦的笑更猥褻, 也沒有比賈赦的笑更惡毒。世上也再沒有比賈赦,更討厭的人了。

賈赦走回來,拍拍林海的肩膀, 在林海耳邊低聲說:“彆忘了元春。”然後大踏步走了。

林海趕緊吩咐小廝, 讓管家送客。賈赦不在意地揮揮手,帶人離了林府。

原來林海離開後, 春柳和夏溪要扶呆站在院子裡的紀氏回屋。不想, 倆人卻扶不轉紀氏。又怕她凍著了,冬陽就抱了大氅來,和秋實一道給紀氏披好。四人磨薄了嘴皮子,紀氏也不理不睬,隻站在院子裡發呆。

太陽西轉, 過了午時, 氣溫漸漸降低。西北風低低嗚咽著刮過林梢, 帶下來樹上、屋頂的積雪, 院子裡已經不複正午時分的暖和。

幾個丫鬟凍得圍著失神的紀氏跺腳,紀氏再不回去, 她們幾個都得凍病了。

最後還是冬陽,靈機一動,回屋讓奶娘把旻官兒弄醒, 抱到門邊哭。旻官兒的哭聲,把紀氏從失魂的狀態裡拉回來,四人合力,把紀氏弄回屋裡。

紀氏回屋,就呆呆地任由丫鬟擺弄。春柳和秋實把紀氏弄到熱炕上,夏溪給她懷裡塞了湯婆子,腿上蓋好被子。冬陽去讓小廚房燒了薑湯,捧給紀氏,紀氏卻扭頭不喝。隻看著窗外垂淚,她滿腦子裡隻有一句話,“想好了什麼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晨官兒從暮哥抱走以後,就不願意自己在西屋玩了。突然間斷奶,身邊又換了嬤嬤、丫鬟,開始的幾天,哭的厲害,裡外屋轉著找暮哥兒玩。丫鬟隻好哄著他玩騎馬,怕他的哭聲,驚擾了日夜都還以睡為主的旻官兒。但沒幾日,晨官兒不找暮哥兒了,對二個多月的旻官兒上了心,一個不留神,就能鑽到東屋去,有一次差點把睡得正好的旻官兒拽下地。東屋看旻官兒的奶娘,沒把奶娘嚇死。

從那以後,看旻官兒的奶娘和丫鬟,比防賊還上心地看晨官兒,最怕的就是晨官兒進東屋了。

紀氏坐在炕上垂淚,對身邊的事兒都不理會。屋子裡的嬤嬤和丫鬟,都萬分緊張地看著,隨紀氏她們主仆進來的晨官兒。偏晨官兒的嬤嬤還不敢上前用強,去抱走晨官兒。旻官兒剛剛在睡覺的時候,為了叫紀氏,被奶娘弄醒,大哭了一場,這才被奶娘哄好了要睡。萬一給晨官兒的哭聲驚著了,就不好辦了。

晨官兒的嬤嬤無奈,隻能對旻官兒的奶娘歉意笑笑,彎腰去哄晨官兒回西屋騎馬。這馬不是彆的,是伺候晨官兒的倆丫鬟。千哄萬哄的,總算是把晨官兒哄走了。

紀氏這一坐就坐到天黑,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丫鬟勸說了很久,紀氏勉強地去洗漱,冬陽發現紀氏已經發燒了。

丫鬟無奈報信給前麵的管家,一麵請管家送趙老大夫來診脈,一麵給前麵的林海送信。

林海在賈赦走了以後,招呼小廝沏了濃茶,仔細漱去了酒味,又換了衣服,才往後麵去。

趙老大夫已經給紀氏診過脈,見了林海過來,揖手為禮,“大人,縣主生產後尚未複原,此次寒邪侵擾,已由表入裡,浸入頗深,怕已入裡化熱,夜裡恐有高熱。這方子是以溫中散寒為主要,加了桂、附兩味。”

林海接了方子看看,點點頭,“老供奉醫術,本官信得過,你放手施為。”遞給站在一邊的管家林誠。“煎藥吧。”然後問伺候紀氏的幾個大丫鬟。

“太太怎麼受寒的?”

春柳戰戰兢兢地回答,“太太從老爺離開後,就站在院子裡,奴婢們怎麼勸,太太也不肯回屋。最後還是旻官兒哭了,太太才回屋。”

林海了悟,對林誠娘子說:“把丫鬟分兩班伺候太太,旻官兒抱去西屋,讓奶娘小心看著。”

旻官兒的奶娘心裡苦得像吞了膽汁,乍著膽子上前,“老爺,晨官兒喜歡逗弄旻官兒,放一起,怕是不好帶。”

林海看向林誠娘子,林誠娘子林計說:“先這麼安頓一夜,奴明日上午把這院子裡的廂房再收拾收拾,把晨官兒移出去。”

移大的去廂房,比移小的穩妥。而管家娘子聽說紀氏午飯、晚飯都沒吃,趕緊讓人去準備白粥,等吃些白粥後,才好給紀氏喂藥。

林海看林誠娘子在主持一切,且都安排好了,就進去內室去看紀氏。

紀氏臉色泛紅,人也有些迷糊。但見了林海進去,掙紮了要起來,林海趕緊上前按住。

“莫起來,好好躺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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