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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在關勝慘遭敗績之後, 緊鑼密鼓地在調兵遣將,準備再次清剿梁山泊這些山賊。而大勝的梁山, 也陷入緊張的戰後修整。
要甄彆能留在梁山的俘虜,要安排好梁山傷殘的軍卒……所有的善後之事處理起來, 並不比戰前準備更輕鬆。
扈三娘帶著柴進、蔣敬、李應等人,連忙了兩晝夜,從理出大概的眉目。然後就讓蕭讓把將領們的戰後總結拿來。挑挑揀揀看了幾份, 忍不住扶額歎氣。將領間的差距, 在一份戰後總結上越發地明顯了。
扈三娘讓近衛將林衝和秦明傳來。當著他倆的麵,把他們那些主要將領總結的留下來, 然後把各級將領包括最基層的什長在內, 按規定時間交上來的總結、左寨和右寨的交換,然後讓他倆帶人完成審閱。如果看到有特彆好的、與他倆寫的相差不太多的,記得挑出送上來。
武鬆瞪眼看扈三娘的分配,還帶這樣的?
孫新輕咳一聲,武鬆低下頭, 不再盯著扈三娘看。
對於自己身邊這百十個近衛的總結, 扈三娘倒沒有含糊, 每個人的她都要自己看、自己改。這些近衛算是預備役的將領, 也是她自己親自培養出來的嫡係了。有寫的到位的,她還要找人過來再多問幾句。然後她把近衛都召集到一起, 給這些人講解、點評總結中的優秀點。
武鬆拿著自己被圈點過的總結去找花榮,不料卻正好遇到花榮攙著崔氏在消食。他與花榮好、且與崔氏見麵也多,於是上前給崔氏問好。
“花兄、嫂夫人安好, 武二郎打擾了。”
夫妻二人還禮,花榮叫了崔氏的丫鬟來攙著妻子繼續走動,自己向武二郎解釋。
“安太醫說了,生產前要多走動才好。”
武鬆愣愣地點頭。
花榮看武鬆那呆樣,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這些你早晚都會遇到的。早知道了心裡有點底兒,也是好事。”武鬆覷著崔氏與小丫鬟走開了,回過神對花榮說話。
“花兄,萬事有你呢,我不曉得的就來問你好了。”
武鬆這樣說話讓花榮很開心。他順嘴問道:“你在聚義廳做近衛首領,這幾天有什麼收獲?大將軍有沒有講點什麼?”
扈三娘給花榮講課的時候,隨著他帶了武鬆,後來就不局限是他和秦明郎舅倆了,慢慢地添上了孫立、孫新,後來林衝、楊誌等人也過去聽課。但是扈三娘給近衛講課,武鬆、孫新會聽,卻不會特意叫上他花榮和其它人的。
好在花榮能聽武鬆的轉述,也就不後悔把自己和妹夫的私交課堂,變成了將領們的公開課了。
武鬆掏出自己的總結和筆記本。他每次聽扈三娘講課都很認真地記筆記,但是囿於其個人水平,他的筆記非得本人親自講解。
花榮看著武鬆勾勾圈圈的筆記,指著他那力透紙背的字說道:“二郎的字越發寫的大氣崢嶸了,看來有入木三分的雛形,可沒少下功夫啊。”
武鬆點頭,很自然地說:“我若得空每天必會寫一個時辰以上,送去給蕭先生批改。花兄先看看我的總結嗎?”
“你倒是會挑個好先生教導寫字。蕭讓的綽號聖手書生,他的字在梁山是一等一好。”
花榮一邊說一邊接過武鬆的戰後總結,上麵還有扈三娘朱筆改過的很多字跡。他認真地看了兩遍,才對武鬆說:“大將軍改的很細致、很清楚。你要再抄寫一遍的。”
武鬆點頭,他自己是準備抄寫一遍的。他拿回總結,然後把扈三娘給近衛講課的內容,對照自己的筆記給花榮複述了一遍。末了,他略帶惆悵地歎息。
“花兄,大將軍如此,我們可有趕上她的可能?”
花榮搖頭,“趕上大將軍的想法,我早就沒有了。隻要不被她嫌棄我太差、不被她看重的近衛兒郎們拉下,我就知足了。”
武鬆吃驚地看花榮,“花兄為何這麼說?那些兒郎,他們不論什麼都比不得花兄啊。”
“可那些兒郎是大將軍一手教導起來的。到底比我們對大將軍更忠心。你說是不是?”
武鬆搖頭,“你我也是下定決心要跟隨大將軍的,何來說這樣的話。沒的讓人聽了,說去大將軍那裡就不好了。”
花榮點頭讚許武鬆的謹慎。
“那些兒郎,要是沒有大將軍,他們就是普通的小嘍囉,或許有人以後能夠爬上來,也到不了我們現在的高度。但是大將軍給了他們一個能夠看得到的前程,他們會為大將軍粉身碎骨赴湯蹈火的。我們就……”
花榮搖頭,武鬆遲疑著不表態,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為扈三娘粉身碎骨赴湯蹈火。
呼延灼捧著林衝分配下來的一摞總結,挨篇瀏覽了一遍,除了個彆幾位的,絕大多數簡直讓人欲哭無淚,這都寫的什麼玩意啊!文筆先不提了,字都大小不一,還缺胳膊少腿。詞不達意是常見的,最嚴重的問題是有的人交上來的總結,通篇看完了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愁的他揪著頭發不知道怎麼在上麵落評語。還是孫立看不過眼他的糾結了,悄悄告訴他去找當事人問問。
呼延灼無法,隻好依著孫立的提示行事,然後更後悔了。那些寫不明白的人,多數就是腦子裡麵也沒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