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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把東京汴梁要注意的事項, 尤其是無憂洞等陰暗之處指點給武鬆等人後,讓他們自己去東京閒逛, 順便把那幾匹騾子寄養去車馬店。
武鬆守在扈三娘的門外不肯走。
“武二郎,你怎麼不與他們一起去逛逛?”
“大公子的身邊得留一個人聽命。”
扈三娘隻好隨武鬆守在門外了, 自己端坐在正堂的長榻上練功。快將近子時,那幾個近衛高高興興地說笑著回來,武鬆給幾個人安排好了值夜順序, 才放心回去休息。
童貫帶著大軍差不多是日夜兼程地往回趕, 奈何催促的再緊,十來萬的京營軍卒仍是按著習慣的憊懶, 走起來也用了七八天才接近了京師。童貫顧不得拖延的大軍, 命令將官把軍卒徑直帶回去原來營地,自己帶著親衛打馬進京。他顧不得進京後時辰已晚,匆匆進宮求見道君皇帝。
道君皇帝趙佶正與鄆王趙楷在書房談論書畫,擺在他麵前長案上的是草書的千字文,字體儼然是他最近琢磨得趨於大成的新字體。他端詳自己才寫成的得意佳作, 越看越開心, 隻覺得這幅字稱心如意、也讓他躊躇滿誌。
“父皇的字越發高貴優雅、飄逸灑脫, 單憑這字體, 已然可在史冊與書聖齊名。”
趙佶得意,撚須露出會心的笑容。
“若能如此, 也不廢朕幾十年的苦心了。”
鄆王趙楷出生於道君皇帝登基改元的建中靖國元年,是唯一得道君皇帝心意的皇子。其他諸皇子加起來也不如他一人。即便算上早已經立為太子的元嫡長子,也是這樣的結果。
趙楷的生母是頗得道君皇帝寵愛的王貴妃, 他名為第三子,但因道君皇帝的次子早夭,他實際是道君皇帝的第二子。他簡在帝心,也不是僅僅因為生母王貴妃的緣故,更多的還因為他自小就聰慧得遠超太子和其他兄弟,在詩詞歌賦上很早就能與道君皇帝應答、以至酬唱。及年歲漸長,他在繪畫方麵尤其是工筆花鳥,竟然可與道君皇帝探討、切磋。
更令他的支持者信賴、推崇他的是幾年前,他隱姓埋名參加科舉考試,竟一路披靡,進入了殿試。並在殿試中發揮的更是出色,奪得了頭名狀元。
雖然道君皇帝在高興之餘,最後還是把第二名提做了狀元。但他多年以來,與道君皇帝已經不僅僅是興趣相投、愛好一致的父子、知己,道君皇帝這幾年來對他的器重、重用等等,無處不在昭示他在太子之上。
太子從小到大、從裡到外都比不過鄆王。道君皇帝為鄆王往來禁中便利,在命鄆王做了提舉皇城司後,又在禁中與鄆王府之間修建了飛橋複道,以便利鄆王往來。這樣的殊寵,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
朝野內外鼓動廢太子立鄆王,已經從潛流擺到了台麵。其中以太宰王黼為首,內宦出身的太師童貫緊隨其後,有隱相之稱的檢校太傅梁師成積極呼應,再就是楊戩、還有蔡京的長子領樞密院院事的蔡攸,也積極支持改立鄆王為太子。
父子倆言笑晏晏,突兀闖進來的童貫打斷了祥和的美好氣氛。
“官家,”童貫因是道君皇帝的信重宦官,有事可直接進出他的書房、寢殿。他已在進殿前,就打聽好道君皇帝在與鄆王論書法。他知道道君皇帝正是心情高興的時候,進門就跪到在地,淒慘慘地哀呼一聲。
鄆王趕緊說:“童太師這是怎麼了?在哪裡受了委屈?”
道君皇帝就說:“先起來,好好地跪什麼。快過來看看朕的這幅字。”
童貫隻好爬起來,湊到書案前,禁不住開口讚道:“官家的字猶如靈動善舞的簪花小娘子,清麗峻秀、不染凡塵。”
道君皇帝心情好,便開口說道:“如此就賞你了。”
童貫彎腰打躬笑著謝賞。
鄆王趙楷借機說道:“父皇,天色已晚,兒子就回去了。”
道君皇帝想著童貫剛才的那一跪,點點頭,叫了一個小黃門送鄆王由飛橋複道出宮。
“說吧,是什麼事兒?”
道君皇帝帶鄆王走了以後,沉下臉問童貫。他記起童貫被自己派去京東東路圍剿梁山泊的山匪。
童貫立即再度跪下,端出無比害怕的模樣說:“官家,老奴差點就不得回來了。”
他舔著乾澀的嘴唇,費力地咽下唾液,繼續說道:“官家,老奴辜負了你,沒能剿滅了梁山。”
道君皇帝緊張起來,“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十萬大軍啊,都沒有了?”
童貫趕緊說:“官家,老奴帶去的十萬軍卒,還有九萬餘。就是不知道那些山匪從哪裡得來的火炮,靈巧異常,居然在船上就能開炮。夜裡隔著幾裡地,能把炮彈打到大營裡。白天隔著寬闊浩渺的水泊,老奴又沒有船隻能攻打梁山。原打算在梁山外圍紮營,以圖困死他們。可沒想到那些山匪居然有那麼可怕的迷藥……”
童貫是真的害怕了。那麼多的親衛環護著自己,還能被梁山得手,想想就要嚇死了好不好?
“嗯?你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