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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皇帝臉色灰敗, 頹然癱倒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精神一般喃喃自語:“無論你怎樣的說法, 你就是要奪走趙家的江山?”
扈三娘哂笑,“是, 隻是方式會略有不同罷了。一種是等你們趙家丟臉後,再從金人的手裡奪——讓全天下的百姓感激我。另外一種就是現在了,拿了你趙家的江山, 就要抵擋接下來對金國的戰事。我現在找你相商, 你該明白給了你大好處的,你趙家的男男女女不必淪為金人的俘虜。”
等扈三娘刺骨打臉的話說完, 鄆王不甘地插話, 對著道君皇帝說道:“父皇,勵精圖治未為晚。”
“哈哈,趙佶,你兒子不認可這兩條路呢。趙楷啊,你是聰明人白得了狀元啊。莫非事到如今, 在朝廷數次圍剿梁山之後, 我還會乖乖地給你時間, 容你去勵精圖治?容你再看到明早的太陽?”
扈三娘話音一落, 手中的劍芒吞吐,一下了把道君皇帝靠著的椅子背削了一塊下來。這一下立即驚呆了趙家父子, 隔了幾丈遠的硬木椅子啊。
道君皇帝努力坐直,對著臉罩寒霜的扈三娘,說出的話似乎在求證什麼, “如今朕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寫禪位詔書與你?!”
扈三娘點頭,眼神裡閃出的光芒都是堅定的壓迫。
“對。寫了有活路。和你說一聲,再拿走帝位,這種行事是王道。與你們趙家的太/祖,不聲不響就陰著來個陳橋兵變,奪去柴宗訓皇位的霸道,還是有不同的。”
扈三娘抬手,劍芒把碎裂的木塊,又劃成了更細碎的幾塊。
“給你想一炷香的時間,把禪位詔書寫了。不然……”
“不然你待如何?”鄆王乍著膽子,替道君皇帝發問。
“如何?”
扈三娘失笑。雖然有黑巾遮麵,但趙佶父子能相像出他在麵巾下冷笑的表情。
“不寫也很簡單啊,現在就殺了你父子倆唄。等太子登基,明晚再找太子唄。你趙佶的兒子、孫子很多麼?多進皇宮幾趟,很麻煩嗎?”
道君皇帝隻楞了一下兒,就毅然決然地開口了,“好,朕寫。”
扈三娘用劍芒比量著鄆王命令他,“伺候筆墨。”
拿到一式兩份的禪位詔書,扈三娘扔給道君皇帝一份,“這個你自己明早在大朝會去念。然後帶著內宮所有妃嬪,在午時三刻前離開。隨身衣物也就罷了,其它的東西就乖乖地留在原處,否則莫怪梁山賊匪為了財物殺人不眨眼。”
另一份傳令高俅把大軍交給梁山指揮的詔書,也在扈三娘的要求下寫了。
道君皇帝很上道地說:“明日下禪位詔書前,朕會先派人送這份撤軍的詔書。隻是後宮內眷頗多,一時也難找到安置之處,可否順延些時日?”
扈三娘搖搖頭:“你帶有名號的妃嬪去龍德宮吧,這對你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你切莫應了不做,給我留下以後殺你的借口。讓趙恒、趙楷繼續維持朝廷運作,六部的所有人事暫時照舊。若是出了什麼亂子,我可是會拿他們的頸上人頭問責的。”
趙楷沒想到自己要繼續承擔皇城司的事情,而太子趙恒還要繼續監理朝政。難道這個梁山的賊首,隻是要一個名義上的帝王名號?
扈三娘把裝了玉璽和虎符等物的盒子拿在手裡,再度提醒他,“趙楷,你記得告誡趙恒,莫在監管朝政的時候撥弄是非、投機取巧。我如今這般做事兒,隻是想少死些人罷了。”
扈三娘把該吩咐給趙佶父子的話都說完了,轉身就出了道君皇帝的書齋。書齋內外橫七豎八躺了不少值夜的宦官和小黃門,再往外就是躺倒的巡邏禁軍軍士。然後扈三娘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暗夜裡,饒是她眼神銳利,也看不清書齋百餘步之外,到底來了有多少禁軍。鴉雀無聲、層層疊疊的將士,刀劍出鞘、弓箭上弦,扈三娘知道自己的氣息已經被弓箭鎖定,這些人之所以沒有攻進書齋,應該是投鼠忌器了。
扈三娘冷笑,這般陣仗倒是挺像樣子的。她如同來時一樣,如法炮製了包圍的禁軍,施施然揚長而去。
扈三娘回到住處,第二日早早把武鬆等人打發去茶樓聽消息。等日上三竿的時候,武鬆帶人回來報信,說是皇帝又下了禪位詔書了。
“大將軍,這回禪位詔書可是寫的你的名字呢。這就成了?”
“早著呢,現在就是個虛名。得你們這些人把大宋的軍隊都抓牢了,事情才算成了。收拾東西,我們這就回去。”
扈三娘帶著武鬆等人取回寄養的騾子,又買了一些乾糧帶上,一行人不管汴梁城裡的新一輪熱鬨,一路曉行夜宿,匆匆往梁山泊趕。
對於朝廷的二十萬大軍圍剿梁山的事情,近衛們都很擔心的,他們的父母家人都在山上。而上一次童貫帶了十萬大軍,還是大將軍冒險活捉了童貫才解圍的。
途中休息的時候,有近衛問:“大將軍,這回朝廷的兵馬更多,還要活捉了他們的主將嗎?”
扈三娘看著眼前這幾個年輕麵孔上的毫不掩飾的擔心,笑著安慰他們。
“朝廷大軍沒船,沒辦法攻打的。他們就是要造船,也不是一個月二個月能造出足夠船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