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 177 章(2 / 2)

雲光來時已是氣急敗壞:“什麼人如此大膽。還不快去保護國公爺。”

更多的人衝進帳,隻見帳內模糊的身影互相砍殺,也不知道哪些是敵,哪些是友,進來的人隻是不知所措。就聽帳外有人喊:“胳膊上綁著白布的是自己人。”

大家一下子有了目標,把沒有白布綁著胳膊的人拿下,也就快得多了。

帳外又有人喊:“拿下人先堵了嘴,防備他們自己咬舌自儘。”聽到的人自然如法炮製,好一會,才陸續有被堵了嘴的人被綁著從帳內押出來。

雲光看著出來的人,急得跳腳:“國公爺呢?怎麼不見國公爺?裡麵可有人受傷?”

就有人拍他的胳膊:“雲將軍不必著急,我的小命還不至於是幾個宵小能算計得去的。”回頭一看,不是賈赦還是哪個。

明顯鬆了一口氣,雲光單膝點地:“末將治軍不嚴,大營之中,竟有宵小之輩行刺國公爺,請國公爺治罪。”

賈赦卻道:“人心難測,你難道就願意出這樣的事兒?不必多禮了,快些起來。”

時先生從賈赦身後轉出來:“國公爺說得有理,雲將軍,現在不是您賠罪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審這些逆賊要緊。”這就已經給這些人定下了調子。

不管心中多少不情願,雲光也隻能順著時先生的話道:“先生說得是。這些逆賊膽大包天,居然行刺國公爺,末將一定忙審問。”

時先生就將手裡的東西給雲光看過:“這些是逆賊口內之物,大人還是先取出才好。不然人都死了,還審問誰去?”

就有跟在雲光身後的人臉變了顏色,賈赦隻在心中記下,麵上當做不見。

這些人就算是與賈赦做了交接,由雲光的人帶走。三四致歉後,雲光也引著眾將退去。

賈赦的帳篷自然不能再住,隻能到時先生帳內湊合。進了帳,時先生劈頭就罵:“你膽子比天還大,昨夜即是問人,怎麼不叫我一起?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是不是還得為你殉葬?”

讓人罵得抬不起頭,賈赦也隻好道:“我這不是早早地就來你帳裡躲著了。”

時先生更氣:“有現在躲的,怎麼昨晚不把人直接讓雲光帶走?你這樣明擺著不放心人家,不半夜殺你殺誰?”

“我不過是想著引蛇出洞,誰知他們竟如此大膽,連夜都不過就上門了。”賈赦連連辯解。

“不知道他們連夜會來,你可躲到我這裡做什麼?”又看看地上倒著的那最初抓住之人:“就這麼自己關著?”

賈赦也撓頭:“剛才人多,不好將他與那些人一起交過去。先放著吧,雲光要是有心,自然會來要人。”

“唉,”時先生虛點著賈赦:“真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如今這事兒鬨得如此之大,怕是這座大營我們更不好呆了。”

這幾天賈赦已經把將官們見了個七七八八,此時倒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勢:“原來也沒呆得多舒坦。說不得有這一鬨,雲光更得加十二分的小心對我們,消息傳遞起來能省些力氣呢。”

就算是他說得再有道理,時先生也無心再理這貨,隻自己手指虛點著小幾,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著,明顯在算計後麵的路子。

“那些人你認為出自哪裡?”好半天他才問出一句。

“北夷。”賈赦回答的十分簡捷。時先生又抽了一口冷氣。

“要是涼州營裡,還好理解。可這裡說是邊城,其實已經近於中原。”怎麼這北夷人舍近求遠呢?

想想原主曾派賈璉做的事,賈赦輕吐出兩個字:“聯絡。”

時先生就是一驚,這裡離京中來回不過半月路程,做為中轉站,的確再合適不過。可這個中轉站設得大有蹊蹺:若說北夷人在西北的各營中安有細作,人人可以想見。如此近京之地也有了北夷細作,還不是一個兩個,細思讓人心頭發麻。

若非京中有人與北夷勾結,需要時時傳遞消息,又何必在如此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設這個中轉站。

可是如今說一聲皇帝已經大權獨攬也不為過,還有什麼人,在這個時候不知死活地要與北夷扯上關係?除非他們原來就已經聯係過,或者,有極大的利益讓他們不得不與北夷聯係。

從利益這裡考慮,答案幾乎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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