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見賈珂如此鄭重,不禁好笑,接過字據,看了一眼,便也簽上自己名字,按上自己指印,心想:“你如今可算是把自己賣給我了。”
他拿著這張字據,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大概因為他本來隻是跟賈珂開玩笑,賈珂卻弄得如此正式,輕輕易易就將他自己交給了他,這一切得來的太過容易,他反而興味索然。
賈珂又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來,這張紙先前被他對折放在懷裡,這時拿在手中,也沒急著展開,而是放在王憐花身旁,說道:“這是我猜的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王公子把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以後,再來看我的答案吧。”
王憐花點了點頭,拿起旁邊的錦袋,左手伸進袋中,將裡麵的東西取了出來,一看之下,登時呆住。原來袋中裝的並不是他想象的武功秘笈,而是厚厚一疊白紙。
雪白雪白的紙,上麵一個字也沒有。
可是……他剛剛從外麵捏它們的時候,分明感覺袋子裡麵裝的是許多卷絹布。
白紙捏起來怎麼會和絹布一種感覺?
邀月又怎麼會將一疊白紙小心翼翼地藏在錦袋裡麵?
王憐花實在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邀月將這樣一疊白紙當作寶物,他說什麼也難以置信。
王憐花轉頭看向賈珂,卻見賈珂咬著嘴唇,似乎是在忍笑,就像是看見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拿起那張對折的白紙,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寫道:“一疊白紙。”
這下王憐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瞪向賈珂,怒道:“賈珂,你耍詐!”
賈珂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我什麼時候耍詐了,王公子可不要誣賴好人。”說著將王憐花抱到懷裡。
王憐花怒道:“哼,你若沒有耍詐,這是什麼東西?”他舉著那一疊白紙問賈珂。
賈珂將下頦抵在王憐花肩頭,笑道:“嗯,白紙。你看我不是在紙上寫了麼。”說著將臉埋在王憐花肩頭,哈哈大笑起來。
王憐花見賈珂笑得如此開心,真恨不得揍他一頓,又恨不得自己的肩膀上突然長出一張血盆大口,張口就將賈珂咬住。
他氣著氣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罵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從我不許你猜袋子裡裝的是武功心法的時候,就想到來一出狸貓換太子了?”
賈珂去親王憐花的臉頰,笑道:“知我者,王公子也。其實我問你輸了的人要做什麼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你輸了可怎麼辦了。”蹭了蹭王憐花的臉頰,笑道:“王公子剛剛又是跟我說這世上隻怕再沒人比你更講理了,又是跟我說你肯定言而有信,現在結果出來,王公子定會願賭服輸,答應我做……嗯……至少兩百件事吧。”
王憐花怒上心頭,轉頭一口咬住賈珂的臉頰,獰笑道:“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辦到,不過我可沒有答應你,不會把你臉上的肉咬下來。”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真的被你咬下一塊肉來,那也是我命苦,誰叫我喜歡貼著你的臉說話。”說著斜睨王憐花,眼中亮晶晶的滿是笑意。
王憐花哼了一聲,放開賈珂的臉頰。
賈珂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大卷黃絹,遞給王憐花,笑道:“我和司空摘星從小認識,他的手段我也學過一些。我雖然算不上偷王之王,但要在彆人眼皮底下,把什麼東西偷走,卻是不難做到。”
王憐花不屑道:“眼皮底下?你剛剛給我那張字據,又是讓我簽名字,又是讓我按手印,不就是為了讓我去看那張紙,方便你偷偷把袋子裡的東西掉包嗎?”
賈珂一笑,說道:“確實有這個原因,但是這張字據也是至關重要,往後王公子若要賴賬,我隻要把這張字據拿到王公子麵前,王公子想起那個滿臉真誠地跟我說這次肯定言而有信的自己,想必就不會賴賬了吧。”說著將那張字據折了起來,放進懷裡,又拿起那厚厚一疊白紙,便開始數這到底有多少張紙。
王憐花在旁邊看得牙癢癢,卻沒去看手裡那些黃絹,而是跟著賈珂一起數那些白紙。
最後數出來是二百一十五張,賈珂笑著看向王憐花,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我想好了,你現在就得說出一百件要我做的事情,隻能多,不能少,即使你想不出來這麼多事情來,我也算你已經讓我做一百件事情了。”
賈珂一笑,說道:“既是如此,那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答應幫我做一百件事。”
王憐花這時終於明白什麼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他會耍賴,賈珂卻比他還會耍賴,他臉皮厚,賈珂的臉皮竟然比他更厚。
王憐花明白用一般的法子根本對付不了賈珂,恨聲道:“你想得美!這麼荒唐的事情,老子才不答應!”
賈珂吃吃一笑,說道:“那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耳朵給我咬上幾口。”
王憐花心想這件事勉強還能答應,湊了過去,頭一歪,讓賈珂咬他的耳朵。
賈珂笑著在王憐花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然後輕輕一吻,忽然將他抱了起來,帶著他走出客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