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前給你的天山折梅手那些武功,你現在應該都可以修煉了,這次弄到手的六脈神劍,我現在內力不夠,這幾年都沒法修煉,本來也是拿來先給你看的。”越說越覺得好沒意思,想甩開王憐花的手,卻被王憐花抓著不放。
王憐花靜靜的瞧著他,忽然雙眉一挑,道:“你生氣了?”
賈珂道:“有一點。”語氣仍然很冷淡。
王憐花道:“我當然知道你對我好。”
賈珂道:“哦。”
王憐花道:“所以你再對我好一點好不好?”
賈珂冷笑道:“哦?我還要怎麼對你再好一點?”
王憐花笑道:“至少現在不許對我生氣了。”
賈珂沒有說話,仍然神色冷淡的眺望遠處。
王憐花繼續道:“你能讓本公子感到一點兒害怕,你應該得意才對,我其實隻是驚歎你手段了得,又不是害怕你這個人,更不是覺得你會對我做什麼。”
他飛快的瞟了一眼賈珂,見他臉色似有和緩,又似沒有,心中惴惴不安,繼續道:“何況你也知道柴玉關當時就是把我母親騙得團團轉,然後突然翻臉的。我在遇到你之前,就想我未來的妻子一定要足夠笨,這樣隻能我算計她,她卻沒法算計我,更沒法傷我的心。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我竟然看上了你。
你當然和笨毫無關係,我害怕你也絕不是像害怕敵人太強一樣害怕你,隻是……”他深吸口氣,很艱難的承認,“我很害怕我會落得我母親那樣的下場。”
賈珂停下腳步,看著他,忽然說道:“放開我的手。”
王憐花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他咬著唇,目光如池塘裡倒映著的破碎的月影,自欺欺人的道:“不放。”
賈珂忽的一笑,道:“你不放開,我怎麼抱你?”
王憐花的臉上忽然亮了起來,神采飛揚的笑道:“你不生氣了?”
賈珂把他向懷中一拉,微微笑道:“還有一點,但是我早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所以我也不該在這種事情上怪你的。我隻希望你這個
小笨蛋以後能多信任我一點,咱們兩個才見麵多久,你就天天想著分手的事情了,你簡直比那個整天擔憂天塌下來的杞國人還愛胡思亂想。”
王憐花聽著他的話,心裡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從不怪自己,他隻怪賈珂,還不趕緊吻他,說那麼多話做什麼。
但是賈珂剛親上他的嘴,王憐花忽然又推開他。
王憐花迎著賈珂不解的目光,理直氣壯的道:“現在這張臉你也親的下去?”
賈珂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然後忍不住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悶聲大笑道:“憐花,你真的沒救了!你居然連一張麵具的醋都吃嗎?”
王憐花振振有詞道:“這怎麼是一張麵具的事,這世上本就有這一張臉,你現在親我,等回了彆館再看見她,心裡不就會覺得很親切嗎?”
賈珂眉眼彎彎的看著他,看著他嘴角上的小痣。王憐花自己本身嘴角上就有這粒小痣,因此易容後都習慣在麵具的同一個位置點上這樣一個小痣,這樣無論他怎麼變換容貌,他的手下都能認出他來。
賈珂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嘴角上的這粒小痣,然後他柔聲道:“傻瓜,她又沒有這個,我怎麼會覺得她很親切?”這個吻簡直仿佛親在了王憐花的心上。
之後幾天賈珂一直很閒,他先和段正明見了一麵,彼此慰問一番。然後和柳無眉見了一麵,拿了六脈神劍的劍譜,柳無眉還笑嘻嘻的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上兩位的喜酒啊。
她這話當然不是對賈珂說的,而是對王憐花說的。她雖然從前就覺得賈珂和王憐花的相處很古怪,但她那時候年紀還太小,隻是覺得兩人很古怪,卻想不通為什麼這麼古怪,後來王憐花一走就是這麼多年,連封信都沒有,柳無眉也沒想到到頭來他們兩個居然真的在一起了。
但是賈珂是個很慷慨的老板,最重要的是他足夠聰明,從不讓手下做無用功,柳無眉也是個足夠聰明的人,她還不打算換老板。因此柳無眉在發現王憐花知道她練的是賈珂給她的小無相功,微微一笑,目光似乎有點變冷以後,柳無眉當機立斷,立馬說了這句話,然後她就看見王憐花的臉色多雲轉晴了。
賈珂道:“什麼時候都可
以啊。不過,”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的沉痛,“我還沒有做好見王公子的母親的準備。”
這主要是因為王雲夢自從發現王憐花喜歡他後,就很想殺死他。賈珂是打不過她的,當然,就算打得過他也不好意思打,自己是去上門請求她同意她的兒子和自己在一起的,又不是上門複仇的,哪能娶了兒子殺了老媽呢。
王憐花嘴角含笑道:“我也沒有,其實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
賈珂還是頭一回聽他說這事,心裡微微有些吃驚,他是知道王憐花心裡有多畏懼王雲夢的,他凝視著他,笑道:“咱們這算不算是私奔?”
王憐花故作思考的道:“那隻有我為了你逃出家來,豈不是太吃虧了。”
賈珂笑道:“你放心,等回了京城,他們知道我竟然給他們帶了個男兒媳婦回家,一定也要把我趕出來了。好在我現在也有幾處房產,不至於咱們兩個到時候隻能住在天橋的橋洞底下有情飲水飽了。”
如果隻有他們兩個在,王憐花必然要和賈珂爭論一番誰是兒媳婦的問題。但如今柳無眉就在他們麵前微笑著聽他們說話,他又和柳無眉時隔九年頭一回見麵,因此隻是開開心心的聽著,並沒去在意這種細節,這本來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情趣。
然後賈珂又說起正事來。
“我這兩天見到段正明,試探了兩次,他始終都不肯說出把那封婚書給他的人是誰,隻說他不認識那個人,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個人把信交給他以後就走了。但是我總覺得他在騙我。謝麟也沒有問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無眉,你那裡有沒有查出二十多天前段正明都見過什麼人?”
柳無眉道:“皇宮裡沒有什麼官方的外來的訪客,但是天龍寺曾經在二十多天前接待過一批中原來的訪客,是少林寺的玄悲、無花和無真三位大師。我打聽到的消息是他們三人追查明教教眾的下落,一路追到了大理,因此到天龍寺通知寺中眾僧小心防備。
至於是不是他們三人把那封婚書留給天龍寺的僧人,讓他們轉交給段正明,或者段正明當時有沒有去過天龍寺,卻不好查了。這幾天天龍寺戒備森嚴,咱們的人想進去打聽消息也無法打
聽。”
賈珂聽到“無花”這個名字時,目光頓時變得很銳利,等柳無眉說完,他微微笑道:“我還以為無花這段時間會全力以赴去準備攻打光明頂的計劃,到時候好大出風頭呢,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功夫來大理。有趣,有趣,他絕對有問題,就算不是為了這件事,也一定是彆有目的。”
王憐花看了賈珂一眼,好似在說你倒和他很熟啊,不過他很快想到賈珂經常表現的和很多人都很熟,比如他先前就是利用段延慶和葉二娘的秘密坑死他們的。因此他並沒糾纏這個,隻是問柳無眉道:“無花現在在哪裡?”
柳無眉道:“他們三人在大理待了兩天,抓住了一個叫胡青牛的明教人後就離開了大理。之後他們直奔少林,聽說是把胡青牛和另外幾個明教人都軟禁在了少林寺裡。至於後來他有沒有去追少林寺趕赴光明頂的隊伍,我還沒派人去打聽此事。”
賈珂怔了怔,道:“‘見死不救’胡青牛?他來這裡做什麼?”心念一轉,恍然道,“難道咱們在路上抓住的那個想要劫走段正淳的明教的女人,竟然是胡青牛的老婆王難姑?”想到這裡,他一時倒覺得無花這趟來大理,其實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因為胡青牛是明教最好的醫生,光明頂一役,明教有他則如虎添翼,沒有他則實力大減。可是江湖上的人對醫生都十分的尊重,因為每個人都難免生病受傷,就算他自己不會生病受傷,他家裡人也會生病受傷。
哪怕胡青牛多年來都不救明教以外的人,江湖上也沒人為難他,他又很少殺人,那麼少林寺想要他不要插手明教的事,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想辦法請他到少林寺裡暫居。而妙僧無花不僅醫術精湛,並且江湖上的名聲也很好,由他去請胡青牛,很能顯示少林寺對胡青牛的尊重。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無花是天楓十四郎的兒子,一個日本人。少林寺雖然很用心的培養他,卻不希望他把下一任方丈候選人的風頭都搶走。給他安排差事讓他很合理的缺席光明頂一役,實在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放任葉二娘因為失子之痛就去殘害彆人家的小孩子的少林寺方丈玄慈能做得出的事情。
那麼無花
是不是無辜的呢?
賈珂的心裡其實有一個很模糊的影子,就是小老頭。
小老頭自從翡翠寶塔那件案子以後就再也沒有現身過,黃藥師花了好幾年找他都始終找不到任何線索。但是賈珂相信,這九年來他隻是沒有明著現身罷了。上次他操之過急,被慕容博橫插一腳,導致元氣大傷。這些年來他一定默默的做了很多事,隻是他要等到一個最好的機會再出手。因為他和自己一樣,都是不甘於平庸,不甘於碌碌無為的人。
敢把主意打在國家頭上的人實在不多,那封婚書會不會就是小老頭的手筆?
現在賈珂手裡有三條線索。
第一條線索就是段正淳的證詞。
如果段正淳說的是真的,那麼公主真的有一個宮外的情人。並且這個情人給了公主一下就能把武功高手迷倒的迷藥。這說明迷藥的質量相當不錯,這個情人至少不會是一個普通的百姓。
公主常年待在宮裡,她的情人既然待在宮外,那麼他是怎麼和公主認識的?
第二條線索就是成昆。
如果這件事是成昆策劃的,那麼這個公主的情人很有可能和成昆有很密切的合作關係。並且成昆很可能還有一個合夥人,是他挑中了段正淳當替死鬼。
可是成昆自己就行蹤不明,賈珂要找到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光明頂的密道堵他。但是賈珂現在是在大理國辦事的欽差,他哪裡能隨便去光明頂。
第三條線索則是婚書上的歐陽克。
京城有那麼多男人,為什麼寫這封婚書的人偏偏要寫歐陽克的名字?
這封婚書賈珂既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看見了,他隻能當天就把這件事寫在折子裡讓士兵八百裡加急送回京城。他雖然在折子裡寫明了這封婚書應該是偽造的,但是他相信皇帝看見這封折子後,一定會去調查歐陽克。
在婚書上寫上歐陽克的名字的人的目的顯然就是為了讓皇帝去調查歐陽克,歐陽克的身上又會有什麼秘密呢?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發現給花花開掛開大了,並且接下來,珂珂是打算繼續幫花花開掛的。哇,到時候還怕啥啊。糾結。
但是書裡麵段譽就是吸了【無量劍七弟子的全部內力】,【段延慶、黃眉
僧、葉二娘、南海鱷神、雲中鶴、鐘萬仇、崔百泉等高手的部分內力】,【保定帝、本觀、本相、本因、本參段氏五大高手的一小部分內力】,之後內力就是(旁白+王語嫣認證的)當世無敵了,那時候他二哥還沒買高手號。並且從四大惡人之後出手來看,他們內力根本沒怎麼損失,段延慶之後小鏡湖還得喬峰評價內力深厚。
花花現在已經得了四惡的全部內力,豈不是直接可以去找柴玉關談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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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珂珂杏仁體的那段其實是我前一陣看的紀錄片《徒手攀岩》的男主的心態,這個紀錄片真的好看,男主真的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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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祖宗基業,豈能隨便拱手送人】,這是書裡段正明知道段延慶身份後說的原話,這話真不知道他咋有臉皮說出口的。你說個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閣下當“惡貫滿盈”當了這麼多年,再當大理國的皇帝,隻怕會百姓不服,戰火四起baba之類的話多好啊。前麵和後麵都裝得仿佛是一個真的淡泊權力、愛民如子的好皇帝,結果一句話就暴露了心裡真正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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