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2 / 2)

王憐花乾笑兩聲,說道:“怎麼會呢!”

賈珂道:“哦,那你怎會問也不問我一句,就認定我要做的是這件事?”

王憐花乾笑數聲,說道:“胡思亂想,胡思亂想嘛!”

賈珂微微笑道:“胡思亂想也總得有個根據,否則天下間所有人的胡思亂想,都要一模一樣了。既然你並不認為,我是這等淫|蕩無恥之徒,也就是說,你心裡是認可這個做法的了?倘若小魚兒不是我的兄弟,而是我的姐妹,你就會把她關起來,強迫她為你生個孩子了?”

王憐花登時心中一凜,將臉湊近賈珂,睜大了眼睛,笑道:“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等淫|蕩無恥之徒嗎?”

賈珂眨了眨眼睛,問道:“哈,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言下之意,竟似是說,他覺得王憐花確實做得出這種淫|蕩無恥的事情來。

王憐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眼睛卻仍然睜得很大,就這樣直直地望進賈珂的眼中,一字字地道:“我要聽真話。”

賈珂笑了笑,說道:“真話是:倘若你是這樣的人,我怎會和你在一起?你有多麼愛我,多麼珍惜咱倆的感情,我怎麼會不知道?”

王憐花登時明白自己這是被賈珂耍了,他心中又歡喜,又氣惱,忿忿地罵道:“既然你不覺得老子是這樣的人,那你乾嗎要問老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哼,我還以為……你真的認為,倘若小魚兒變成小魚妹,我就會把她抓來當小老婆呢!”

賈珂格格一笑,說道:“什麼小魚妹?聽起來像是賣魚的小妞!”然後哼了一聲,說道:“誰叫你剛剛也不問我一句,就認定我會這麼做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有多珍惜咱倆的感情嗎?我怎會做這種對不起你的事情?”

王憐花嘟囔道:“就是因為你愛我,所以你才想要找她生一個體內流著咱倆的血的孩子嘛!”

賈珂扮了個鬼臉,說道:“何況就算你能生孩子——”

王憐花眼睛一翻,反駁道:“老子才不會生孩子,要生也是你生!”

賈珂卻不理他,繼續道:“——我也不會想要孩子!唉,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真的很討厭小孩。這可不是因為你不能生孩子,違心說出的安慰你的話,我是真心這樣覺得的。

咱倆在一起生活,多快活,多自在啊!咱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怎會自尋煩惱,給自己找個孩子養?你喜歡喝醋,隨便喝就是,但是因為這種絕無可能的事情,把自己氣成這樣,把我嚇成這樣,多不值當啊?”

王憐花點了點頭,正色道:“很是,很是!賈珂,你趕快檢討自己,然後向我保證,日後再也不會這樣扭扭捏捏地跟我說話了!”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好吧,你親我一口,我就檢討一句,給你聽聽。”

王憐花也笑了起來,說道:“那我先跳下去,再來親你。哈,我真擔心我剛親你一口,你這小色鬼體內的情毒就發作了!”說著從賈珂身上跳下來,摟住賈珂的脖頸,正待親他一口,便在此時,忽聽得腳步聲自門外響起。

一人走到門外,輕輕地敲了兩下屋門,說道:“少爺,姑爺,夫人有請。”

這一句話當真大出賈珂和王憐花意料之外。少爺也好,姑爺也好,顯然不是對公孫止的稱呼,何況那人說的是夫人有請,顯然這個夫人,指的是王雲夢,少爺指的是王憐花,而姑爺指的則是賈珂。

雖然賈珂和王憐花早已猜到王雲夢此刻也在絕情穀,但是不提從前的仇怨,隻說今天王雲夢先用鱷魚偷襲賈珂,再用情花刺傷賈珂,後用巨石堵住出口,賈珂就沒想到王雲夢會公然現身,甚至派人過來,請他們過去一見,好似先前那個與賈珂不死不休的人並不是她。

賈珂和王憐花對視一眼,不等他們回答,那人又道:“夫人還想見見公孫止和那位白衣姑娘,不知是否方便?”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隻怕不太方便。”

那人卻道:“大少爺,夫人說您一定會給她行這個方便。”

王憐花不置可否地道:“是嗎?”

那人道:“大少爺,夫人有一句話要小的轉告給您。”

王憐花嗯了一聲,說道:“說來聽聽。”

那人一字字地道:“金瑤公主。”

先前白飛飛來找公孫止合作,就將那一十七名姑娘的藏身之處告訴了公孫止。公孫止知道以後,立刻派弟子將那一十七名姑娘抓了回來,之後不知把她們關去了哪裡。

不過這一十七名美麗少女,都是公孫止為柴玉關搜集的美女,絕情穀絕不會虐待她們,王雲夢也沒必要對她們下手,因此賈珂救出王憐花後,並沒有著急去找她們。

他二人起初見這人堂而皇之地來到丹房,請他們出去與王雲夢一見,就疑心在他二人躲在丹房療傷之時,王雲夢便攜手下掌控了絕情穀,此刻聽到“金瑤公主”四字,知道金瑤公主已經落入王雲夢手中,他二人自然不覺驚奇。

賈珂微微一笑,說道:“來絕情穀找金瑤公主的人是我,在意金瑤公主的性命的人還是我,夫人既然要以金瑤公主為籌碼,要挾我們留下公孫止和這白衣姑娘的活口,為何這句話不是說給我聽的,而是說給憐花聽的呢?”

男人笑道:“姑爺說笑了。天下間誰人不知,您和大少爺已經成親了?您和大少爺雖然都是男人,但是夫妻一體,休戚與共這個道理,放在您二人身上,也是一樣的,否則您進絕情穀來找金瑤公主,大少爺也不必千裡迢迢跟著過來,還為了您冒險摸進地牢,救出那一十八名姑娘,最後栽在那白衣姑娘的手中了。

夫人把這句話說給大少爺聽,而不是說給姑爺您聽,不過是因為夫人和大少爺畢竟是母子,夫人十月懷胎,生下大少爺,之後十多年含辛茹苦,將大少爺撫養長大,大少爺和她,自然要比和旁人更為親近。”最後這句話的言下之意,竟似是在暗暗指責王憐花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為了情人,連生自己養自己的母親都不放在眼裡了!

但王憐花是什麼人?

這世上他最不在乎的東西,一是臉麵,二是名聲。

他本就對王雲夢厭煩之極,此刻聽到王雲夢試圖用母子之情來綁架自己,心中對王雲夢的厭煩,陡然間到達最高點。當下走到桌前,拿起那壇烈酒,將酒水倒在左掌掌心,然後走到門前,打開屋門,同時左掌掌心倒轉北冥真氣,掌中酒水很快化作六七片寒冰。

王憐花向門外看去,隻見門外站著三人,兩人模樣很是陌生,一人模樣倒很熟悉,當下微微一笑,左掌颼颼颼連拍三掌。

這三人對王憐花的印象,還是當年那個喜歡在小事上和王雲夢對著乾,不過王雲夢交給他的大事,他都會認真完成的對母親敬畏有加的兒子。雖然三年前王憐花枉顧王雲夢的命令,扔下手上所有的事去找賈珂,之後再沒有回來過,前段時間王憐花還將自己王惜石的身份泄露出去,以致王森記遭到慘痛打擊,但是他們對王憐花的印象,倒一直沒什麼變化。

這次王雲夢吩咐這三人去請賈珂和王憐花過來,這三人雖然也知道王雲夢對賈珂極為不滿,這幾句轉告的話語中也帶著一股火|藥味,但是他們心想這三人是一家人,王雲夢又是長輩,還不是王雲夢說什麼,賈珂和王憐花就會乖乖照做,自然不會對王憐花心懷提防。

此刻三人先見王憐花麵露微笑,笑容和善可親,那個從前見過王憐花的人心想:“幾年不見,大少爺看著比從前更為俊俏了,看來他在侯府的生活,一定過得滋潤得很!”

正打量間,忽覺寒風襲體,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各自便已感到身上兩處穴道一寒,好似一片雪花,落在了身上,跟著這兩處穴道同時奇癢難耐,好似千千萬萬隻螞蟻在血肉中不斷啃咬。

三人忍不住“啊呦”幾聲,大叫出來,拚命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抓撓自己的皮膚,似乎想要解癢,口中不住號叫:“癢死我了!哎呦,癢死我了!”

王憐花倒沒想要折磨他們,他這麼做,一來是要在這三人麵前立威,讓他們不敢小瞧了他,二來是對他們那句話中的挑撥之意稍作懲戒。這時見火候差不多了,他便用天山六陽掌的的純陽之力,將這三人穴道中的生死符一一化去。

這三人跪坐在地上,望著王憐花,臉上神色驚懼不定。

那個從前和王憐花打過交道的人,名為陳子木,另外兩人推他出來說話,他也值得硬著頭皮,說道:“大少爺為何對小的三人施以如此酷刑?可是小的三人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得罪了您?”

王憐花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確實說錯了一句話!”

陳子木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當即硬著頭皮,說道:“大少爺,小的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夫人讓小的轉述給您的。莫非是小的咬字不清,念錯了字,以致這句話說錯了?還請大少爺明示。”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這句說錯的話,究竟是誰的意思,我可沒有興趣去追究。反正我是從你們口中聽到的這句話,使我不開心的人就是你們,我要懲罰的人,自然也是你們。”

這三人心想:“好不講理!你明明知道這些話都是夫人教我們說的,但是你不敢對夫人出手,隻好折磨我們,來出心頭的這口惡氣!”

王憐花笑道:“你剛剛說:‘大少爺和她,自然要比和旁人更為親近’,這句話當真大錯特錯!你可知道這句話是怎麼錯的?”

不等這三人回答,王憐花已經自顧自地回答道:“這世上和你家少爺最為親近的人,是你家姑爺,可不是夫人。下次夫人再讓你們轉述什麼話,你們記得警醒一點,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要牢牢記在心上。否則這次我輕易饒過你們,下次可就未必會饒過你們了!”

這三人當然知道王雲夢說這句話,就是為了提醒王憐花,自己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將他撫養長大,不論他怎麼愛賈珂,為賈珂著想,也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對母親虧了孝道,不然實在不配做人。

他們也猜到王憐花聽到這話以後,一定不會高興,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王憐花居然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們:“沒錯,在老子心裡,老公就是比老媽重要!你們有意見嗎?誰有意見,老子就打死誰!”

這三人麵麵相覷,很想鄙視王憐花幾句,但是想起適才生死符發作之時,那苦不堪言的滋味,又哪敢反駁王憐花的話?當下齊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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