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命中注定(3)(2 / 2)

王憐花本想用手捂住賈珂的嘴唇,但他剛要抬手,就想起適才他用手緊緊捂住賈珂的嘴唇,可半點兒也沒耽誤賈珂說話,情急之下,隻好用嘴唇堵住賈珂的嘴唇了。這一招果然有用,王憐花一吻住賈珂的嘴唇,賈珂已到嘴邊的後半句話,便縮了回去,他雙臂用力,將王憐花摟得更緊,深深地回吻過去。

賈珂這般熱情,王憐花也不由意亂情迷,將所有的顧忌拋諸腦後。正自醺醺然如有醉意,忽聽得賈珂說道:“水都涼了,咱們去床上吧。”

王憐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渾沒在意賈珂在說什麼,隻一心去吻賈珂的嘴唇,雙手雙腳也緊緊地纏住賈珂,一刻也不想與賈珂分開。

突然之間,渾身一冷,陣陣涼風從他身上拂過,他驀地裡清醒過來,本來似睜非睜的眼睛,登時睜得很大,向賈珂一看,就見賈珂將他打橫抱起,兩人走出浴桶,倒在床上。

賈珂又去吻王憐花的嘴唇,王憐花略一遲疑,心想:“反正我沒有認真,這樣就不算屈服於他的柔情之下,決定留在他身邊了。”便摟住賈珂的頭頸,深深地回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兩人終於安靜下來。

王憐花側躺在賈珂懷裡,神情饜足,眼睛半睜半閉,渾身軟洋洋的,提不起半點力氣。

賈珂摟著王憐花,手掌輕撫他的後背,忽聽得嗡嗡聲響,竟是一隻蚊子飛了過來,於是抬手使出一招“六脈神劍”,內力自食指湧出,但聽嗤的一聲響,這隻蚊子已給無形劍打中。

賈珂心想:“王憐花也是練武之人,看見我這一招,定會見獵心喜。到時我就可以用這‘六脈神劍’,來討他歡心了。”於是去看王憐花。誰知王憐花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背上,然後重新摟住他的腰。

賈珂不由一笑,繼續輕撫王憐花的後背。

王憐花正心滿意足,忽然想起自己的種種顧慮,自不免好生懊悔。當下睜開眼來,重重地咳嗽一聲,說道:“賈珂,你可不要當真了!”

賈珂哈哈一笑,說道:“你還不讓我當真啊!那你剛剛是在當善人,做好事,試驗什麼辦法才能降伏我的心魔了?”

王憐花臉上一熱,隨即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笑道:“是啊,就是這樣!你覺得效果如何?”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這個辦法也不行,我現在更喜歡你了。”

王憐花一顆心又撲通撲通地亂跳,當下轉過頭去,將臉埋在枕頭上。他雖看不見賈珂,但他正被賈珂摟在懷裡,如何能停止為賈珂怦然心動?隻能緊咬嘴唇,勉力裝出一副平靜模樣,說道:“既然這個辦法也不奏效,那本善人下次再換個辦法試試。”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好吧!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王大善人對我的款待。”

王憐花很不喜歡賈珂這句話,正想回一句:“哈,誰款待你了?彆臭美了!我自己也能得到樂趣,才會和你這麼做。若是我不喜歡這種事,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也休想我理你!”豈知不等他開口,就聽賈珂笑道:“看我說的!王大善人這次得了這麼多東西,我卻少了這麼多東西,怎會是王大善人款待我呢?明明是我款待王大善人才是!”

王憐花心下納悶,轉頭向賈珂說道:“我得什麼東西了?你又少什麼東西了?”

賈珂右手一動,觸手之處,一片滑膩溫暖。

王憐花登時明白賈珂指的是什麼,不由漲紅了臉,又見賈珂向自己一笑,說道:“王大善人已經得了這麼多東西,還問我,自己得了什麼東西,看來是嫌東西不夠多啊!我向來大方,既然王大善人覺得東西不夠多,那我再給你加一點就是了!”便把王憐花往旁邊一抱,讓王憐花趴在床上。

王憐花正渾身酸軟,見賈珂又要和他**,乾笑了兩聲,說道:“夠了,夠了!”

賈珂笑道:“什麼夠了?是腿抬得夠高了嗎?”

王憐花一聽這話,臉上更紅了,隻得在心中安慰自己: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現在身處劣勢,向賈珂認輸,一點也不丟人!然後道:“不、不是!是那東西夠了!”

賈珂搖了搖頭,笑道:“你剛才都不知道自己得了這麼多東西,怎麼能說那東西夠了呢?你也不必為了安慰我,就在這裡昧著良心說假話。我這人對彆人向來講義氣,何況你還是想要幫我降伏心魔的大善人,我更不能辜負你了。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多給你一點,讓你隻是躺在床上,眨一下眼睛,它就會滿溢出來。”

王憐花隻覺賈珂臉上的笑容,已是可惡之極,說出的話語,卻比臉上的笑容還要可惡百倍。當下通紅著臉,笑吟吟地點頭,說道:“我早知道你是這樣講義氣的人,不過你對我這樣好,我也不能半點兒表示也沒有。這樣吧,我也送你一樣禮物,你過來,我現在就把禮物給你。”

賈珂噗嗤一笑,坐在王憐花身旁,問道:“你要送我什麼禮物?”

王憐花向他勾了勾手指,說道:“你再過來一點兒。”

賈珂又是一笑,然後側躺到王憐花身邊,看向王憐花,兩人靠得很近,鼻息都落在對方的臉上。

王憐花伸手摟住賈珂的頭頸,然後吻住賈珂的嘴唇,微笑道:“這就是我給你的禮物。不過我的禮物,隻有我的嘴唇,你可不許伸舌頭。”

賈珂輕輕一笑,說道:“小氣鬼,多謝你的禮物。那我現在就把我的禮物給你。”

正待起身,王憐花卻手臂用力,將賈珂的頭頸摟得更緊,然後凶霸霸地道:“我的禮物還沒送完,你不許動!”

賈珂做了個鬼臉,笑道:“那你的禮物什麼時候才能送完啊?”

王憐花得意洋洋地道:“我這禮物,一時半會兒是送不完了!賈珂啊賈珂,你既然說你最講義氣,那你可不能寒了我的心,你就乖乖地躺在床上,接收我的禮物吧!”

賈珂隻覺他這句話可愛極了,伸手摟住王憐花,笑道:“好啊。反正王大善人的嘴唇又香又軟,我就這樣躺在床上,親一輩子王大善人的嘴唇,那也好得很啊!”

王憐花嗤的一聲笑,說道:“你親一輩子我的嘴唇,難道不會膩嗎?”

賈珂微笑道:“我覺得我不會,你要不要試一試?”言下之意是說,你要不要試一試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王憐花忽然轉了個身,背朝賈珂,說道:“我的禮物已經送完了。賈兄,時候不早了,你也該走了。我身上半點兒力氣也沒有,恕我不能起來送你。”

賈珂見自己這一番表白,換來王憐花的一道逐客令,忍不住伸了伸舌頭,然後撥開王憐花的長發,撫摸他後頸上的齒痕。

王憐花身子一顫,問道:“乾嗎?”他沒有回頭,忽然笑了一聲,問道:“難道你又想咬我一口?”

賈珂微笑道:“王公子,你跟我回家吧。”

王憐花不由一怔。他離家出走以後,“家”這個字,就和他再沒有半點兒關係,沒想到時隔幾年,竟有人跟他說,你跟我回家吧。他心中又甜蜜,又酸澀,又茫然,又恐懼,百感交集,分不清是什麼滋味,過了一會兒,方道:“我乾嗎要跟你回家?”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這說來都是我的錯。我自小到大,遇到的愛慕者不計其數,大多都是性情執拗,手段狠辣之輩。昨天你和我在街上一見鐘情——”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誰和你一見鐘情了?”

賈珂笑道:“好吧!昨天你和我一見上床。”

王憐花忍不住向後踹了賈珂一腳。

賈珂笑道:“一見上床你也不滿意嗎?那我應該怎麼說,你才滿意啊?”

王憐花“哼”了一聲,說道:“你繼續說。”

賈珂哈哈一笑,繼續道:“總之你和我在街上對視一眼,你便跳到我的懷裡,我便將你抱住,咱倆互相撕扯對方的衣服,然後依仗本能,上到二樓,躺在床上,大乾一場這件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了。”

王憐花呆了一呆,說道:“人儘皆知?”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人儘皆知。”

王憐花實在不願相信,自己竟會因為這種事出名。他心中猶自抱著一絲幻想,轉過身,看向賈珂,說道:“你在杭州城是個名人,我卻是剛來杭州,想來他們隻認識你,不認識我,是也不是?”

賈珂向他一笑,說道:“他們確實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的長相,衣著,還有你的住處,大家都已知道了。有了這些事情,你想要抵賴,怕也是不能了。並且我在江湖上略有名氣,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想來咱倆的事情,現在已經傳出江南了吧。”

王憐花一聽,腦海中登時現出自己走到哪裡,都被眾人指指點點,說自己就是那個在街上勾引了賈珂的不要臉的坤澤的畫麵。

王憐花不怕彆人罵他不要臉,也不怕彆人罵他勾引賈珂,但他很怕彆人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坤澤。不由得越想越氣,越想越羞,當下紅脹了臉皮,向賈珂瞪了一眼,忿忿地道:“你昨天乾嗎出門?”

賈珂向王憐花一笑,低聲道:“你覺得我昨天不應該出門嗎?我卻一直在慶幸,我昨天出門了。若是我沒有出門,又怎能遇見你?”

王憐花忍不住將臉埋進枕頭,好將自己滾燙的臉頰,在賈珂的眼皮底下藏起來,心想:“縱使他昨天沒有出門,我也會和他見麵。畢竟我來杭州,就是來刺殺他的。說來都怪找我來殺賈珂的人!若非他找我刺殺賈珂,我又怎會來杭州,又怎會發生這件事!哼,下次見到他,老子就把他宰了!”他雖在心裡告訴自己,他和賈珂的相遇,實是一件不該發生的錯誤,可是他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那裡說:“我才沒這樣覺得!”

賈珂見王憐花將臉蛋兒埋在枕頭裡,登時心下大樂,當下“咦”了一聲,故作驚奇地道:“王公子,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在害羞嗎?”

王憐花連忙大笑幾聲,說道:“少臭美了!我怎會因為你這幾句話害羞?我是……我隻是覺得你臉皮太厚,不忍細看,所以才把臉埋進枕頭裡了。”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原來你是因為我臉皮太厚,才把臉蛋兒埋在枕頭裡的啊。”

王憐花歎了口氣,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是啊!小弟也算見多識廣。臉皮厚的人,小弟從前見過不少,但是像你臉皮這樣厚的人,小弟還是頭一回見到。”

賈珂哈哈一笑,說道:“多謝王公子誇獎!隻是有一件事,我實在想不明白,不知王公子可否為我解惑?”

王憐花隻覺賈珂這句話,其實是給自己安排的圈套,自己不理睬賈珂,才是最恰當的應對之法。但他一來對賈珂說的這件事十分好奇,非常想要聽上一聽,二來認為賈珂才不是他的對手,就算賈珂給他安排圈套,他也一定能想出破解之法來。當下點了點頭,笑道:“好啊!今天我就好事做到底,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本善人一定幫你解惑!”

賈珂笑道:“是這樣的,適才我問你:‘你怎麼不說話了’,你為什麼要回答我,你何以‘把臉埋進枕頭裡’啊?”

王憐花適才心中一片慌亂,心想賈珂定會拿他把臉埋進枕頭這件事來打趣他,所以耳中明明聽到賈珂問他,怎麼不說話了,卻下意識地回答賈珂,他為什麼要把臉埋進枕頭裡。

這時聽了賈珂的話,王憐花呆了一呆,隻覺自己最後一塊遮羞布,都被賈珂拽了下來,忍不住惱羞成怒地道:“我……我從前生了一場大病,自此落下了病根,時不時就會聽不清楚,彆人在說什麼,所以才把你的話聽岔了!你待怎樣?”

賈珂忍不住一笑,隨即裝出一副憐惜的模樣,說道:“這麼嚴重啊!那你生病以後,找大夫看過嗎?”

王憐花哪看不出來,賈珂這是明知他在撒謊,卻要配合他一起撒謊。他真想在賈珂身上狠狠地咬上幾口,但若他這樣做了,以賈珂的惡劣性格,一定會問他,他為什麼要咬自己,莫不是惱羞成怒了?他若承認自己惱羞成怒了,豈不就是承認他是在說謊?這可萬萬不行!

當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在下在醫術上略有造詣,自己就可以給自己看病,所以沒找彆的大夫看病。”

賈珂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己給自己看病,以致最後落下病根,若是你找個厲害大夫給你看病,說不定就不會落下病根了。”

王憐花白了賈珂一眼,正待說:“胡說八道!本公子的醫術天下第一,那些庸醫連給本公子提鞋也不配!本公子來治,隻會偶爾聽不清楚,那些庸醫來治,可就終此一生,一句話也聽不清楚了。”就聽賈珂笑道:“你若是沒有落下病根,那你當然也不會把我問你,怎麼不說話了,聽成為什麼把臉埋進枕頭裡,讓人以為你是聽了我的話,害羞過頭,才說錯話了。你說是不是?”

賈珂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說,你適才聽了我的話,害羞過頭,才說錯了話,我就知道,你也很喜歡我,很慶幸遇見我了。偏王憐花早就咬定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沒有聽清賈珂的話,這時也沒法反駁賈珂,隻得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說道:“你剛剛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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