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公主生子文19(1 / 2)

事實表明,易申不會排輩分也沒關係。齊興伯見了麵隻叫她公主,她也叫聲伯爺便可。

兩人就戰俘伊比利亞子爵及其幫凶的處置問題,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最終達成交由齊興伯代為審理,並著人押往京師的共識。

雙方的會晤圓滿結束,齊興伯這才問易申,大捷當日發生的事情。

易申滿臉無辜:“我這邊才開始放|炮,他們就投降了,我都沒來得及做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齊興伯詫異:“可我聽海城百姓說,殿下有如神女下凡,金光普射,以滿身正氣感化夷人,使其拜倒投降……”

易申無語:“這話伯爺自己信嗎?”

齊興伯咂咂嘴:“我倒是不想信,但是你這也太快了,八艘炮船,這才幾天?”

易申無奈:“伯爺還沒看過他們的船吧?他們不到二百人,八艘船,您覺得有多大?都是些小船,咱們這走江路都嫌不體麵。”

齊興伯咂舌道:“不是說貴族嗎,連大船都買不起?”

易申便笑而不語。她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西方的經濟和武力距離大安甚遠,開始航海的幾個國家,殖民地還沒占好,大家都窮得很。在易申原本的世界裡,哥倫布出海才三艘船幾十人,麥哲倫出發的時候才五艘船——威廉子爵能有八艘船出海,若都是他自己的錢,大概可以算是富可敵國了。

不過她現在是個長在深宮的公主,當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了。

此後易申便不再理會審問之事,專心準備起行裝。

沒過幾日,齊興伯便將詢問記錄交給易申一份——

威廉·省略二十字中間名·科爾特斯祖上是伊比利亞的商人,大航海時代開始後,其父乘船出海,在某島上發現銅礦石,遂被國王封為子爵。其父死後,威廉繼承爵位,又向往神秘的瓷國文化,故而傾其家產,置辦數艘船隻,駛往東方。途徑波斯時,與當地人起了爭執,折損不少,隻好帶上剩餘的人,匆匆啟程。

後麵的事情,易申便都知道了。

齊興伯有些惴惴:“他們說並非意圖開戰,隻想停泊在港,略作修整然後與客商交換一些貨物。”

易申搖頭笑道:“現在他們全數被俘,自然撿好聽的說。若是不想開戰,我派船過去與他們談和,他們為什麼先行開火?可見是心中有鬼,不老實而已。”她見齊興伯仍然神情複雜,有些不耐:“伯爺若是怕父皇追究,就全推到我身上好了。”

齊興伯看她一眼:“誰怕這個?一群蠻夷而已,打死也白死,身上隻有幾十個金幣的子爵,聽都沒聽說過,誰知道是不是弄虛作假!——我是怕那群文官亂說話。前些年有戰船誤入朝日之國,遇到當地駐軍,為行自保開火打死幾個人,那群文官倒像是親爹被打死了似的,拚命彈劾一氣。若是這次他們還這樣做,怕是會有麻煩。”

易申問道:“彈劾就彈劾,我怕他們?”

齊興伯磨了會兒牙,歎了口氣:“算了,我找知府去,老夫就算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也得讓他幫忙寫個文官兒挑不出理的折子!”

易申默默地為海城知府點了根蠟。

海城知府沒用齊興伯刀架脖子。在齊興伯來之前,知府早已發出表功奏折,聽了齊興伯來意,當時研墨舔筆,一揮而就,再次寫了一封,齊興伯見之大悅,兩人交談甚歡。

等到齊興伯從知府家出來,準備告訴易申這事辦妥,俞行卻來告訴他,公主已然離去。

齊興伯愕然:“公主走了?她去哪兒了?”

俞行搖頭:“下官不知。”見齊興伯橫眉怒目,他連忙補充:“不過此前公主說過,她此次出京,是為了四處遊玩散心,現在江南與沿海都去了,接下來可能會去漠西或者漠北……”

齊興伯大驚:“那邊最近不太平啊,她小姑娘家家的,去那裡湊什麼熱鬨?出了事情怎麼辦?”

*

易申走得乾脆利落。她帶的都是騎兵,一天能跑出上百裡。她不知道漠北出事,但即使知道,也不會改變行程。

反正就算出事,她也不會有危險,反而說不定能幫上點忙。就像這次來海城,如果什麼事兒都沒有,她最多能買點海貨嘗嘗。剛好遇上這些事,她覺得自己沒有落了大安的體麵,又在其中略有助力,就算是原身再世,也不會比她做的更好了。

她帶著幾百輕騎曉行夜宿,路上又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事,不過一月,便趕到漠西城。

此時已過了收獲的季節,他們一路經過的田地裡,作物收割後留下的秸稈尚未收拾,看起來有些淒涼。但經過的田莊裡,農人依舊在忙碌。

在種棉花的田莊裡,易申看到了客商口中“同時可出數十線”的紡棉機器,還看到幾台略顯粗糙,但效率很高的軋棉機。

富戶見易申衣著光鮮,隨從進退有致,儀容嚴整,便知道他們既富且貴。易申問什麼,富戶都小心作答。

“這機器好生精巧。”易申對軋棉機嘖嘖稱讚,這機器是用石頭做的,石頭滾輪上雕刻出不同形狀的細齒,轉動時候可以將棉籽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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