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霍宇銘!突然,林詩語眼前一亮,不管彆人怎麼樣,她的忠實追求者霍宇銘可從來都隻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會兒她先跟霍宇銘對上視線,然後委婉地請大家安靜,同時不經意間流露出被大家不尊重的委屈來,霍宇銘那傻大個肯定會為她出頭的。
到時候她再順勢嗬斥霍宇銘兩句,讓他彆欺負同學,不僅自己想要的被注視的效果達到了,還仍然能保持無辜清白的形象,這就叫借刀殺人,不損一絲名聲。
為自己的機智點讚的林詩語立刻換上一副無奈疲憊的表情向坐在靠窗一桌的霍宇銘看去,眼眸中欲語還休充滿憂愁,真是神仙看了也會心疼。
然而當她終於在嘈雜的人群中尋見霍宇銘的時候,卻隻看到對方的冰冷側臉,那側臉上還帶著幾道可笑的紅痕。
他居然沒關注自己!林詩語滿眼怒火,連柔弱感傷的形象也忘了維持,當即順著霍宇銘的視線搜索過去,隻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小賤人敢搶了自己的人。
然後,她就看見了正把一盤子炸蝦倒進嘴裡的陶冀。
葉行!又是他,在成績上壓著她不說,還故意攪和自己的生日宴會,現在又把霍宇銘的視線給搶走了!
林詩語再也忍耐不住,扔下孤零零站在台上的主持人,轉頭跑回後麵的休息室內哭了起來。
宴會廳內,霍宇銘跟他的兄弟們單獨坐在一桌,此刻正臉色陰沉地緊盯著吃個不停的陶冀。
葉行!葉行!跟林詩語一樣,霍宇銘也在心裡咬牙切齒,每咀嚼一次葉行的名字,他的眼神便沉上幾分,臉色也黑得跟鍋底一樣。
“你說他是什麼意思?”霍宇銘咬牙切齒地說。
“啊?什麼什麼意思?”他的第一號狗頭軍師王胡湊過來。
“故意的吧,不去醫院治手,非得跟著咱們來參加生日會,上來就把我的小弟叫去作陪,還搞出這麼多動靜吸引大家的眼球。”霍宇銘冷哼,“哼,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他,他想乾什麼?”胖子也湊上來好奇地問。
“哼。”霍宇銘鄙視地環顧了一圈自己這群智商不怎麼高的小弟,斬釘截鐵地說,“他這是在大家麵前秀傷口呢,好叫大家知道我欺負了他,給我樹立一個囂張跋扈的形象,讓詩語討厭我。”
胖子:……老大,我覺得你想多了,你的形象本來就不怎麼樣,還用得著他敗壞?
而且他真心覺得大家議論的應該不是葉行手上的傷,或者說,他們根本以為葉行胳膊上的血跡是番茄醬吧,畢竟哪個手都斷了的人還能吃得那麼開心,跟沒事人似的?就連他現在也懷疑王胡當時隻是看起來砸得狠而已。
“惡毒,實在是太惡毒了。”霍宇銘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歪腦補裡不能自拔,“你們也是,不是說了不要見血,不要留下證據嗎?”
胖子等小弟們不吭聲了,但都用眼睛往王胡的方向瞟。
王胡心裡一個激靈,頓時諂笑著瞎編,“老大,我們那不是替你生氣嗎?而且這小子他邪門得很,不來點真的哪能乾得過他,你看你不就被他給……”
“嗯?”霍宇銘用幾乎能殺死人的眼神瞪著王胡,那意思是你要是敢說下去,我就讓你立刻消失,被葉行踩到腳底摩擦的經曆是他永遠的痛,這輩子都不想再去回憶,他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打不過葉行,隻是一時大意,沒錯,一時大意。
王胡被霍宇銘的眼神嚇到,立刻噤聲,不敢再提了,過了好半晌,他才又湊過去,滿臉陰險地小聲說,“老大,那咱們就這樣算了?就被他小子給唬住了?”
沒錯,王胡跟霍宇銘一樣喜歡催眠自己,自從陶冀因為完全融合了身體而收斂起凶獸的氣勢後,他便肯定自己之前的一係列丟人舉動都是中邪了。
自己居然差點被嚇尿,王胡一想到在小巷子裡丟的人,對葉行的嫉妒和惱恨簡直更上一層樓,恨不得立刻把葉行踩進泥裡報仇出氣才好。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霍宇銘冷笑,“必須要給他個教訓。”
“可是老大,我覺得葉行不簡單。”胖子滿臉猶豫,他可以說是一群人中最清醒的一個了,至今還對巷子裡的事心有餘悸,直覺不想繼續招惹葉行。
“哼,漲他人誌氣。”王胡衝著胖子翻了個白眼。
“不,胖子說得有道理。”霍宇銘打斷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的力氣確實大得奇怪。”
“力氣大怕什麼啊。”王胡的綠豆眼一轉,頓時一個陰毒的點子上了心頭,不懷好意地笑道,“老大,你知道我家是開酒吧的吧,等我從家裡偷一包迷藥過來給他吃了,任憑他力大如牛還不是得乖乖倒下任咱們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