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女配的七零紀事 曲沅 11596 字 6個月前

孟海東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你在那邊怎麼樣?要不要過來幫我。”

“什麼意思?”陳錦州在桌子上搖晃的雙腿不由放下來, 整個人坐直, 他了解這個表哥比對方想象得要深,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說這些, 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旁整理檔案的龔琪好奇地看了過來,朝他比劃了個手勢詢問。

陳錦州搖搖頭, 若不是手上的聽筒還連著電話線,他已經想走出去好好問一問孟海東。是不是那個楊渝渝又做什麼?

隻是她又能做什麼?

孟海東在軍區, 她根本不可能見到人, 難不成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 她和表哥已經有了聯係, 想到那回送到兵團言語大膽的書信。

陳錦州的臉上露出幾分肅殺的味道。

“我出去走走。”龔琪猶豫了一下, 起身往外麵走去。

陳錦州輕輕嗯了一聲,聽筒對麵的孟海東盯著手裡的信, 麵露為難。

“不好說?”陳錦州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隻是語氣越發冷淡。

孟海東知道他這是生氣了,苦笑一聲說道:“我在離開那邊前, 收到一封信,裡頭說了你和那位舒知青的事情。”

“信呢?”

“當然帶回來了。”不管真假,孟海東自然不能放任這封信流露出去,他還想著陳錦州有朝一日能回來幫他。他最初那句話有試探,也是真心實意。

“張建設不夠用?”

孟海東無奈一笑:“你應該知道的。”自己人是自己人, 可誰會嫌棄自己人少, 再說這世界上誰都有可能背叛自己, 唯獨這個表弟不會。

“新軍區的事情你不必著急,慢慢來就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時候著急行事,還不如先多觀望一陣子。”東北軍區,陳錦州這些年背地裡為上麵做事,多少也了解一下,這裡麵可是好幾方的勢力,又同孟家交好,也有中立,當然敵對的也有。孟海東如今過來,不過是軍區裡麵其中一個代理連長,轉正至少得三個月以上,與其想太多,還不如老老實實先把身上的代字去掉。

隻要孟老爺子還在,作為孟家這一代著力培養的繼承人,他還是能跟著彆人吃肉喝湯的。

至於他自己倒不是不願意幫對方,若是表哥真的身陷囹圄,他自然一力出手幫忙。

可現在的情況,若是他去了,反而讓原本屬意支持表哥的人陷入猶豫中。

“我知道。”孟海東其實今天剛到軍區,但通過孟家知道這邊的情況,也不算少。他抿了抿嘴唇,聽著聽筒另一邊的呼吸聲,並不算急促。

但孟海東苦笑一聲,終於說道:“信中的內容並不怎麼好,說多了無益。你若是想知道,我讓張建設給你帶過去。”他是暫時抽不開身的。

“不用,我自己過去。”陳錦州想了想,並不放心。若是信中有關自己的話,表哥不至於說不出口。除非讓他難以啟齒的原因,和小姑娘有關。哪怕讓自己相信張建設的人品,他眼下也不願意去賭那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她怎麼知道你那軍區的地址,是張建設告訴她的?”

“不是。”孟海東怕他誤會,何況這封信當時出現的突然,他也是讓人查過,部隊裡的人也查過。“地址很簡單,我問過了,應該是以前張家找楊渝渝寫過信給張建設,她記住了地址。”

隻是部隊裡麵有保密性質,原本對外的地址也是十分簡單,隻會給個編號。這封信因為寫的是當時張建設新兵時期的編號,還耽擱了好一會兒,才送到孟海東的手裡,甚至因此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部隊裡的人調查,以為他私下泄露了機/密。

當然因為國家機器出手,通過郵局調查,孟海東才知道這信是出自誰的手,也在後麵知道楊渝渝的一些事情。

陳錦州聽明白後,神色依然變淡。

“你既然知道,剛才又何必要問呢?部隊這些年,你腦子都生鏽了不成?”想也知道楊渝渝這樣的行為太過懷疑,不管信裡麵說的什麼,就不應該相信。

孟海東無語,他現在倒是真正信了那信裡麵的一些話。

這個表弟對那個小知青絕對是有想法。

不是覺得這樣不好,隻是認為他應該配得上更好的,而顯然那個小知青還不夠好。

好在,孟海東還不至於傻傻地把自己這個想法說出來,隻是在心裡轉了轉,脫口問道:“今年爺爺生日,打算回去嗎?”

已經好幾年了。

陳錦州一直沒有回孟家,雖然都會想辦法通個電話,但孟老爺子更想親眼看一看唯一的外孫。

“回去看看吧,爺爺一直想著你。他這幾年老了不少。”孟海東想起自己每一次回去,明明知道表弟沒有跟自己回來,但爺爺依然看向自己身後期待後旋即失望的目光。“要不然,你把那個小知青一起帶回去。”

“再說吧。”陳錦州掛了電話,目露深思,很快起身抓起外套往外麵走去,正好和拿了兩張燒餅回來的龔琪碰上。

“我出去一下。”

龔琪無奈地看了手裡的燒餅,想著還好糧票帶的不夠,沒買多了。

至於陳錦州去哪,懶得去問,反正就那麼幾個地方。

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白玉英看到遠遠跑過來的人,捅了捅舒曼的胳膊。

舒曼扭頭看了一眼,手中拿著的一疊錢交到白玉英手裡:“你幫我看看,有什麼好的給我留一些下來。”

白玉英點點頭。

這一次白叔出清,不可能隻給舒曼和杜鵑兩個人,她們也吃不下那麼多東西。不過是因為和白玉英認識,得了一個先挑選的權利。就是張家人剛才在路上聽說了,也打算先去看看,至於陳家那邊,左右這麼多天過去了,也不差多等幾個小時。

這也是張秀秀的意思。

她手裡麵沒什麼票了,但錢還是有不少。除去自己的嫁妝,那天離開陳家的時候,順手拿了屋裡幾個值錢的東西,賣掉也能換不少錢。正好白叔那邊不要票,正好看看能買一些什麼回來給家裡。

她這陣子吃住家裡,孩子還是張大娘照顧的,兄嫂雖然不介意。張秀秀也不能真的不當一回事,況且往後她還有許多地方仰仗娘家。

張家人和杜鵑跟著白玉英走了,王老根同陳錦州打了一聲招呼,駕著馬車離開,他們約定好晚飯再會和。

舒曼跟著陳錦州去了飯館。

兩個人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

雖說來得不頻繁,但架不住兩個人在鎮上見麵的機會多,五六次來一趟飯館,這在鎮上就顯得十分罕見。

服務員熟門熟路地上了飯菜,就離開。

陳錦州把手中的肉包子掰開兩半,把少肥肉的那一部分遞給舒曼。

舒曼咬了一口,問他:“不是說了今天有事不來了嘛。”

“我本來要去找你的。”陳錦州乾淨說了楊渝渝的事情。

舒曼沉默了好一會兒,咬了一口肉包子,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表哥和楊渝渝認識啊?她會不會去找他?”畢竟是原書中的男女主,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應該不會。”陳錦州搖頭:“何況他現在在省城。”楊渝渝應該不敢出現,她一露麵就會被抓起來。

因為楊渝渝的特殊,公安局沒辦法定罪她和謀殺案有關卻也沒辦法排除嫌疑,在講究證據的年代不能真的把楊渝渝怎麼樣。陳錦州事後找了張隊長,以知青偽造文件,私逃同村的罪名讓人去逮捕她。

隻要她出現,就會被人遣返回來。

“那還不如出現呢。”舒曼有些鬱悶,好歹知道人在何處,不像現在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卻又知道無論是她還是石二寶現在肯定對自己這個“受害人”有恨意。這種感覺就像毒蛇在黑暗中伺機等待,隨時有咬你一口,丟了性命的危險。

陳錦州莫名不是滋味,無奈安慰的話不會說,隻是乾巴巴地保證:“我會在你身邊的。”

舒曼的臉頰微微發燙,半晌後點了點頭。

陳錦州頓覺得口乾舌燥,緊了緊嗓子眼,期期艾艾地問道:“你這是答應了吧?”

舒曼不語。

陳錦州雙手抖了抖,猛地向前,忽得一頓,抓起碟子上的兩隻大白肉包子,狠狠地各咬上一口。

舒曼鬆了一口氣之餘,又有些失望。

她剛才的心臟都要跳出去了,以為這個人真的要抓上來握住她的手。她是要拒絕還是同意?還是應該欲拒欲迎。

她內心深處似乎是願意的。

然而現實告訴他和她,不行。

陳錦州恨恨地掃了左右兩邊桌子上還未離開的客人,半是無奈半是慶幸地歎了一口氣。他看向舒曼,安撫說道:“往後我們有了自己的房子就不一樣了 。”不用擔心大庭廣眾之下不能做親昵的舉動,也不必克製自己。

舒曼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包子嗆住。

她一陣咳嗽,陳錦州急急倒了開水,嘴裡埋怨:“怎麼這麼不小心,還跟小孩子一樣,吃飯都能嗆著。”

舒曼努力咽下包子皮,斜睨了陳錦州一樣,決定不理會這個給了根杆子就使勁往上爬的男人。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