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2(2 / 2)

作為侯爺獨子的新郎當然知道自己父親的野心,他也深深為之心動,可惜現在情況已經完全脫離原來的計劃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官家不提前離開,就還是按照原來的時間。”

侯爺匆匆吩咐了一句就也來招呼官家了。

就這樣,官家和聖人也知道了新娘病情嚴重的消息。

“如此嗎?那確實讓人擔心,看來需要禦醫來看看了,不然如何讓人安心,官家以為如何?”

聖人覺得趁此機會去叫禁軍過來很妥當,當然禦醫也要叫過來,今天總是需要的。

官家自然點頭,讓聖人安排就是。

於是聖人走開去吩咐人,留官家應付包藏禍心的東平侯,隻為了穩住他。

此時最擔心柳蘇的是她的父兄,隻是他們雖是新娘的血脈親人,卻也是男子,在侯府沒來帶路的情況下,難道還能闖去後院不成。

而且,他們也感覺到侯府有些奇怪,婚禮進行一半新娘暈倒,新郎和安平侯卻在忙彆的事情,關於新娘身體如何還是他們自己去問的管家。

柳蘇和安平侯府獨子的親事是柳氏家族的族長定下的,當時他們覺得這個人選瑕不掩瑜,勸慰不情願的柳蘇替她應下了這門婚事,現在的情況隻讓他們後悔。

這份後悔在侯府劍拔弩張的行刺官家聖人,威逼利誘在場賓客時變成了悔不當初,這哪是侯府,就是個火坑。

好在官家似乎有準備,身邊護衛把他和聖人保護得密不透風,府外更有數倍侯府人手的禁軍衝殺進來。

聽到外麵驚呼聲和兵器相接聲傳來,已經換下婚服的蘇蘇帶著霜兒雪兒快速溜進小廚房的柴房裡。

霜兒讓蘇蘇藏進去,她們擋住她再往自己身前堆柴火,三人都貓著腰,把自己縮得小小的躲在牆角不敢說話。

打殺聲越來越近,她們靠在一起不敢出一點聲音,隻覺得自己和另兩人都心跳如擂鼓。

腳步聲時遠時近,因為緊張不能確定過了多久,侯府漸漸漸漸安靜下來,她們依然沒感冒頭。

這份謹慎讓她們三個弱女子在這次流血事件中毫發未傷。

不過哪怕沒受傷,蘇蘇還是受到了聖人的特彆照顧,得到了許禦醫的看診。他摸著胡子說蘇蘇的脈像奇怪,診了左手診右手的。

“奇怪啊奇怪,這麼嚴重的心疾居然恢複得挺快,不過這位娘子,你的身體是自己的,可不能那麼糟蹋,要多放寬心,心疾需要慢慢養,另外你的眼睛能遠怯近,不可經常費眼……”

許禦醫反反複複念叨了蘇蘇好一會兒才留下前三天的藥方讓她先吃著,三天後他再搭脈看她的情況調整。

相比侯府請來的大夫,霜兒自然更相信禦醫,她仔細記下許禦醫的叮囑,自然的送上裝交子的荷包。雪兒自告奮勇去取藥,她們兩個都忙了起來。

至於蘇蘇,她見到聖人過來看她,連忙站起來行禮。

“聖人萬福,之前忙亂沒能行禮問候,而且焦急之下言語無狀,失禮了,請您原諒。”

“事急從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次能如此順利的平息叛亂有你的功勞,隻是情況紛雜,需遲些才能論功行賞。”

聖人不光過來關心蘇蘇的身體,也是來給她定心丸的。

“此亂局能解決都是官家與聖人應付得當之故,功勞是萬萬不敢當的,隻希望此事能調查清楚,不要牽連無辜。”

蘇蘇表示賞賜她不敢想,讓她能安全脫身就不錯了。

“這你放心,官家已命開封府和大理寺負責此事。”

聖人很喜歡蘇蘇,她終於想起來問問蘇蘇和她家人的情況了,她是聽人介紹過這次婚禮的新娘的,隻是當時未多注意。

“妾是柳氏三房長女,在同輩中行九,故她們都叫我柳九娘,因我閨名為蘇,親近之人也喚我蘇蘇。柳氏家族男子科舉入仕後多入工部,家父就在工部當值,官職我不懂,家兄還在讀書備考。”

聖人讓蘇蘇坐下,顯然很擔心她的身體。

“那我就喚你蘇蘇可好。”

“是妾的榮幸。”

蘇蘇想要站起來回話,又被聖人按了回去,哦吼,聖人看起來身體比她好多了,挺有力量的。

“不必多禮,蘇蘇你就像之前那樣就好,除了正式場合,我和官家都不在意這些虛禮,我們就坐著自在些說話。”

聖人本來就不是會為難人的性格,對本就有好感的病弱小娘子自然更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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