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喜嫁喪哭(22)(2 / 2)

被迫出道後我紅了 宗年 17984 字 6個月前

[嘶,這個場景光是想想,我就已經要被嚇死了。怪不得剛剛燕哥這不管是彈幕和評論,都像是突然網絡卡頓了一樣,一條都沒有。大家都是被嚇到了嗎?]

[孩子已經被嚇瘋了!求求你們多發發彈幕吧,我獨居生活,一個人看這種場景很恐怖的啊嗚嗚嗚,你們發個彈幕我還能安慰自己,有人陪我一起看。]

[?害怕就退出去啊,被嚇成這樣了還看,圖啥?]

[前麵的,你知道一種心理是這樣的嗎?好嚇人哦,退出退出……咦,剛剛好像很刺激的樣子,我再點進來看看,啊啊啊好嚇人快走!緩一緩心情,好像還挺帶勁兒的,再打開,啊啊啊啊……再看一眼,好有意思,啊啊啊啊……就是這樣,反複循環。你彆看我菜,但是我癮大啊。驕傲叉腰.jpg]

[好真實,我也是這樣。本來之前在野狼峰那期我就要被嚇死了,發誓再看這節目是就是狗。結果等這期節目一開播,我就情不自禁的點了進來,並且在晚上加班的時候開著這個直播,提神效果比咖啡都有效。]

[不過燕哥是不是過分謹慎了?就算那些村民們對白霜的態度不好,但那都是些欺軟怕硬的東西,怎麼可能有膽量跑過來?要知道光是嘉賓就七八個成年男性,再加上節目組那些幕後工作人員,怎麼都有幾十號壯年了,你要說這群人能揍得黑熊嗷嗷跑我都信,村民們又怎麼敢來?再說農家樂這院子的圍牆還這麼高,院子裡還養了狗,就算真有傻子跑過來,那也不可能順利摸進來。所以說燕哥把門鎖到這個程度,真是太誇張了。]

[謹慎點也沒什麼不好的,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叫“窮山惡水出刁民”嗎?有些話能傳下來,也有它的道理。你看節目組的那些設備,動不動就大幾十上百萬的,很貴重。就算村民們不識貨,也能看出這些嘉賓們和常人的氣質不一樣吧。萬一動了什麼不好的心思,想半夜翻牆過來搶劫呢?而且燕哥這樣做也很負責啊,對所有人的安全都多加了一重保障。]

[確實,幾期看下來,燕哥在很多方麵真的很謹慎細致,有時候導演他們都想不到的地方,燕哥提前了很多就已經準備好了。他也不說,不會炫耀說自己做了什麼什麼。但一旦你真的遇到了困難,需要這些,就會發現燕哥早就幫你想好了所有問題。]

[燕哥應該經曆了很多吧,他給我感覺就是那種四海為家,走遍祖國大好河山,見識過很多事情,心裡藏了很多故事的人。太讓人著迷了。不過因為經曆的多,所以燕哥肯定不可能直接莽上去啊,又不是愣頭青,都沒搞清楚事情原由就衝,請問是想給彆人當成一個反麵例子嗎?]

[我的關注點可能有點歪。燕哥真有焦慮症和強迫症嗎?好可憐啊,沒想到像燕哥這麼強的人,心理也這麼脆弱嗎?]

[?前麵的,你怕是太天真了。你不知道燕哥日常順口胡侃嗎?他不想告訴你的事情,連編借口都好不走心的。之前我們不也是被燕哥騙得暈暈乎乎,還覺得燕哥說的有道理嗎?看老板那個信以為真的表情,又是一個相信了燕哥話的可憐人。]

[也不算騙吧,燕哥這算是一種話術。你沒看到燕哥這麼說完之後,老板看著燕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起吃苦的好哥們兒嗎?人都會對和自己有相似經曆,或是某方麵比自己弱的人更寬容吧,不自覺就想同意對方的要求。]

[燕哥這邊的直播真的和其他所有人都好不一樣,那邊安南原白霜他們玩得氣氛好嗨,結果燕哥這邊又是嚇人又是把導演說到哭的,我真是又害怕又想笑。]

[縮在被子裡的人默默爬過……我已經連空調都不敢開了,看這節目的時候,家裡發出一點聲音都能把我嚇得不輕。身後和耳邊有氣流吹過的時候,我就總覺得是有人站在我後麵啊,總是嚇得心臟砰砰跳的回頭看。而且空調滴水的聲音、木板膨脹的聲音,我都會嚇得一哆嗦。]

[我有點被嚇到了,看到燕哥這麼厲害的人都把門鎖成這樣,我也開始懷疑,會不會真有什麼東西衝進我家了。剛才火速去把我家的大門、鐵門、防盜門,全都鎖了又反鎖,才有點安全感。]

燕時洵站在農家樂的大門後,皺著眉抬頭遠眺著周圍的群山,垂在身側的修長手指不斷在長腿上劃著什麼,看起來是在算卦。

但是越算,燕時洵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像是應了他剛剛說的那一句話,人縱然千算,算不過天地。當天地閉口不言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從其中得到半點答案。

不管他如何起卦,所有的卦象都是一片混亂,並且每一次起卦都會得到一個不同的結果。

就像是幾股不同的力量在互相牽扯爭鬥,一些力量時而占上風又會退避,於是劇烈的影響到了卦象,導致卦象時時刻刻變動,有的大凶有的大吉,他無法得到一個準確的結果。

嘉賓們吵吵鬨鬨的笑聲從臥房裡一路吵到廚房,綜藝咖大著嗓門在那裡喊,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硬氣一些,卻隻得到了嘉賓們一陣哈哈哈的笑聲,聽得綜藝咖嚷嚷得更猛了。

但討論著晚飯,安南原忽然發現周圍不見了燕時洵的身影。

“咦?燕哥沒有一起過來嗎,我記得燕哥不是已經回來了?”安南原奇怪的從廚房裡伸出頭,探頭探腦向院子裡看去,試圖找到燕時洵的身影。

在太陽漸漸落山的黃昏時刻,燈光明亮的半開放式廚房外,周圍的環境已經暗了下來。

安南原眯著眼睛找了好半天,最後才在好遠外的大門口看到了燕時洵的身影。但是他剛看清,就不自覺吸了一口涼氣。

燕時洵整個人都站在黑紅色的陰影之中,像是血光潑天而下,將燕時洵淹沒其中,處處皆是肆意流淌的鮮血。

院子裡的光亮距離他很遠,無妨將他照亮。殘餘的血色天光卻將燕時洵的身影拉得很長,投射在他身後的牆壁上,地麵上,像是張牙舞爪不斷搖晃的猙獰鬼影。

群鬼聚集,在燕時洵身後伸出滿是鮮血的手臂想要抓向他。它們躲藏在黑暗之中,借助黃昏掩蓋住自己渾身的血氣,不發一言的直直注視著燕時洵,伺機而動……

安南原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跳,他趕緊捂住了眼睛揉了揉,才敢重新向燕時洵那邊看去。

這一次,所有都恢複了正常。

什麼鬼影啊,血液啊,統統消失不見。

隻有燕時洵比例完美得像是力量型頂級男模的修長身軀,獨立在圍牆與大門之下。

眼花了嗎?果然還是一直在光線充足的地方看東西,乍一換到陰暗的環境,眼睛沒來得及適應嗎?估計是他剛剛看到了什麼東西又往陰暗的地方看,眼睛產生了重影吧。

安南原心裡泛著嘀咕,卻沒太當回事。他隻是揉了揉眼睛,心裡暗自想著等回去之後各種營養品該補起來了,年紀輕輕眼睛就不好使了。

“燕哥,我們在討論晚上吃什麼,你不過來嗎?”

安南原熱情的搖晃著手臂,衝那邊的燕時洵喊道:“你要是不參與討論,我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嘍?所以有想吃的菜要趕緊說啊,燕哥。”

燕時洵抬起眼眸循聲看去時,眼眸裡還殘留著尚未褪儘的陰沉和鋒利。

直到看清廚房投向外麵地麵的溫馨光亮,還有安南原臉上燦爛的笑容,他的身形頓了下,才緩緩放鬆下了肌肉,身周的寒氣散開。

他就像是從向前一步的陰間後退了一步,重新回到溫暖的人間世,也被周圍人的笑容所感染和溫暖。

“你們自己定就好。”

燕時洵磁性的聲線裡帶著笑意,從容踱步走向廚房:“我不挑食,隻要你們能吃得下去的食物,我都可以。”

安南原豎了個大拇指,自信滿滿的笑道:“那燕哥你放心,味道肯定差不了。怎麼說我也做過那麼多年的練習生,一個人獨居的時候廚藝練得還不錯。而且其他幾個好像也都很會做飯,趙真他說他經常在劇組裡自己做飯加餐。”

恰是此時,張無病樂得合不攏嘴的從後院小跑著過來,向嘉賓們說明了老板楊雲允許他們抓雞吃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挑選看上的雞,不限製數量。隻是從抓雞到做飯的全環節都必須由他們自己來,老板和工作人員都不會插手幫忙的。

嘉賓們呆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好誒!我們正好撿了很多栗子,可以做板栗燒雞了,我會做,這道菜我來!”

“雞湯!雞湯!說到秋天,肯定是雞湯更搭配吧,暖身又滋補,還可以放點小蔥、栗子進去,爽口不油膩。”

“導演,老板是不是說雞鴨鵝都能抓啊?那我們可以抓大鵝嗎?我小時候被村裡的大鵝追著叨了一路,都留下心理陰影了,能看到大鵝被燉就太令人開心了。”

“烤鴨!我要吃烤鴨,一定很好吃啊。”

張無病:“??你們要是能抓到就算。”

嘉賓們果斷放下了各自手頭是準備食材的動作,帶著小孩子一樣的好奇,一股腦的興奮跑出了廚房就往雞圈那邊跑,就連小少爺宋辭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至於工作人員們,更是嗖嗖嗖的一個個跑進了鏡頭,也邊興奮的討論著晚上要加餐的雞湯,一邊盯著雞圈裡的雞鴨眼睛都快要冒著綠光,口水都要淌出來了。

雞鴨:???好恐怖的直立猿!

一片熱鬨的喧囂和歡呼聲中,隻有燕時洵逆向而行,走向那個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抓雞的工作人員。

現在整個院子裡,沒有去抓雞的就隻剩他們兩個了。

燕時洵啼笑皆非,但也忽然覺得這是他和那位工作人員的緣分。於是他主動上前,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

但是——

燕時洵在看清了那位工作人員向他展示的平台界麵後,表情嚴肅了起來。

這一份來自某位節目觀眾的文件裡,洋洋灑灑的詳細寫明了家子墳村幾十年前發生過的一起案件。

當年這起案件在當地算得上是轟動,就連外地的警務力量都介入了,但最後卻因為某些地方特色的原因,最後不了了之。

發來消息的人同時也誠懇的說明了,這件事是他一位熟人的親身經曆。

他這位熟人是當年參與了案件的外地警務力量之一,案件被無限期壓下之後,這位年輕的警官立刻憤而辭職,然後獨自持續追蹤了這件沒有了後續的案件,長達數十年之久。

為了尋得幫助和重視,這位警官每年都會去往向南地區,試圖找到當年的參與者或者目擊者,也拜訪遍了所有的相關人員。

這位警官幾百次奔走在向南地區,受儘了白眼和敷衍,甚至有很多時候還會被當地楊氏宗族的人打傷,幾次三番的暗算,想要阻撓他的調查。他本來就因為那起案件而重傷留下了後遺症的身體,也越發的虛弱傷痛,不知道還能再熬幾年活頭。

但是他不肯放棄,因為如果連他都放棄了的話,那就真的沒人會記得當年那女孩了。

可以說,這位警官為了當年那起案件,是耗儘了整個人生。

如果節目組對當年的事情感興趣,想要詳細了解,那麼向他這位熟人親口詢問會是上上之選。

作為交換,他隻想要讓他這位熟人圓夢,能重新進入尋求解決案件幾十年卻無果的案件發生地,家子墳村。

在最後,這位節目觀眾還附上了自己的詳細地址、姓名和電話。

語言樸素,但字字句句,都是真誠和懇求。

“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那位工作人員小小的驚呼了一聲,但想到他在嘉村和家子墳村聽到的隻言片語,又覺得好像出現這種事情也不難理解。

工作人員的表情敬佩又不忍,但還是道:“雖然這位警官很值得尊敬,我也很同情當年案件那位女大學生的遭遇,幾十年前的大學生啊……那說一句國家棟梁真的不為過了。但是,這和我們節目好像沒什麼關係啊?還是應該建議他去找官方人員反映吧。”

說著,工作人員就伸手,想要在平板上回複那位觀眾。

“等等。”

卻被燕時洵伸手攔下了。

燕時洵修長的手掌將平板抽過來,皺著眉看向那位觀眾提供的電話。

“燕哥?”工作人員有些疑惑。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我。”

燕時洵抬手關掉了自己的分屏直播,掏出手機對照著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才響了一聲,就立刻被接通。

看來對麵的人一直都守在電話前焦急的等待著,盼望節目組的人看到消息後能給他來電。

不等對方說話,燕時洵沉穩磁性的聲音,就通過電波清晰的傳到對麵。

音聲相和,帶著令人心安的底氣。

“我是燕時洵,你說的事情,我能幫你。”

燕時洵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平穩而不容抗拒道:“那位陳警官想要來家子墳村?我會安排,你等待電話,做好啟程的準備,海雲觀的道長和官方的人會與你們同行。”

“相對應的,請告訴我當年那起案件的前因後果,不要漏過任何一處細節。”

電話那邊愣了好一會,才驚喜的喊道:“是燕哥的聲音!是真的燕哥!天,剛剛還在鏡頭裡的人給我打電話了!老叔,老叔您快來,節目組同意您過去了,燕哥特彆厲害,這次一定能行的!”

電話很快就被換到了另一人手裡。

與接電話那個年輕的聲音相比,這個人的聲音低沉又蒼老,像是埋藏了很多苦難的歲月過往,卻從不訴之外人口。

歲月磨沒了那份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卻沉澱下來了磐石般的堅定。

“燕先生,你好。”老人沉穩開口道:“我是陳銳,當年經手這起案件的人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為評論過四千格外加更。明天重新統計加更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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