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茵答道“就是止咳膏能存放的日期。若存放的時間長了,過了保質期,便壞了,不能服用,不慎服用,反致病情加重。”
飛塵子道長一拍手道“原來保質期是這個意思。夫人放心,這止咳膏特彆新鮮,是昨兒製的,避光保存,能放三個月不變質。不過你拿回去是要馬上給令郎服用的,料來最多十天也服用完了,不須擔心變壞。”
羅文茵聽得如此說,便站起來道“如此,有勞道長了,這廂告辭。”
飛塵子道長卻又喊住她道“夫人留步”
羅文茵站定,問道“道長還有何見教”
飛塵子道長道“老道還私製了一瓶百花蜜,若是口淡,勺一點百花蜜和著水服用,能潤喉清肺,這百花蜜還有一個功效,養顏。”
他說著頓一頓,“因與夫人相談頗得益,故這百花蜜免費相贈。”
“這怎麼好意思”羅文茵一聽養顏兩個字,其實就走不動,特彆想要了,但嘴裡還要矯情一番。
“夫人不須客氣,請坐”飛塵子道長說著,吩咐小僮道“到密室中取一瓶子百花蜜出來。”
待小僮應聲出去,飛塵子道長便道“夫人請稍候,密室在地下,要走一段路,且門厚重,推進推出鎖門也頗費時間,須得等兩刻鐘。”
為了免費的養顏好物,等半個鐘頭當然值得。
羅文茵點頭道“不礙事,我等著便是。”
她話音剛落,卻聽門外有人帶哭音喊道“老夫人”
羅文茵出去一瞧,見是李飛鳳身邊的丫頭雪青,便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雪青一臉著急道“我跟著大姑娘和三姑娘去看錦鯉,一個轉頭,不見了大姑娘和三姑娘,正到處找呢,就有一個道士告訴我,說大姑娘和三姑娘來了這邊,可這邊有幾間靜室,皆閉著門”
飛塵子在後麵聽見了,插嘴道“丹房相隔這間靜室,門是虛掩的,裡麵有壁畫,想來小姑娘是進去看壁畫,不須緊張。”
羅文茵便帶著吳媽媽和雪青過去丹房隔壁的壁畫間。
她推門進去,見壁畫間光線有些昏暗,壁畫下站著一人,一下子卻分辨不出是何人。
“鳳兒”她喊了一聲,有些疑惑。
猛地裡,壁畫下站著的人轉過身來,卻是方侍郎。
方侍郎疾速伸手把羅文茵拉進門內,一邊對著門外的吳媽媽道“守著門,我和你主子有話要說。”
說著再把門一關,上了門栓。
他動作太快,疾風閃電一樣,羅文茵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再加上兩人靠得近,她嗅得對方的呼吸,一下軟了身子,竟是掙紮不得。
方侍郎半抱半扶住羅文茵,把她按到牆上,雙膝抵住她雙膝道“茵兒,若不是為了討回荷包,你也不會約見我罷”
“當年,當年確是我負了你但這些年,我日日後悔隻悔恨當初不敢強硬反抗雙親。若強硬些,沒準我們能在一起。”
“茵兒,想到要把荷包還你,就相當於把情意一筆勾銷,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麼”
“茵兒”
方侍郎說著癡情話,呼吸熱熱噴在羅文茵臉上,令得羅文茵的腰身又軟了幾分,掙紮無力。
她開口分辨道“不,我沒有約你”
聲音一出口,又嬌又軟,糯糯中帶點小鼻音,十分勾人。
方侍郎聽得這聲音,一下就忽略了她那句沒有約他的話,低頭看向羅文茵,近二十年的相思全湧上心頭,不能把控,渾身像少年人一樣火熱,不管不顧,緩緩就低下頭去。
羅文茵要死了,要命了,要是被人推門進來看見,那真是
她念頭一轉,就聽見門響,外間有人用腳大力踹著門,其中夾雜著吳媽媽的喊聲。
羅文茵完了
這會兒,門外聚集著三批人馬。
第一批,是李汝定帶著李飛捷和李飛章兩位侄兒。
第二批,是段管家帶著兩位家丁。
第三批,是章冰蘭帶著婆子。
一大早的,李飛捷和李飛章聽得兩位生母的話,說是有人要上白馬觀挾持嫡母羅文茵,讓他們趕緊去找李汝定相救嫡母,他們一來年紀還小,二來還沒經過事,一聽生母的話,便信了真,待要去找李飛白告知一聲,卻不見李飛白的蹤影,一下顧不得許多,忙忙就出門去找李汝定了。
李汝定聽得兩位侄兒稟報,一下也大驚,聚集了家丁忙忙就往白馬觀來了。
一進觀內,見四處並無異常,正疑惑,就見段管家過來稟報,說是看見羅文茵被可疑人物拉進了壁畫間。
與此同時,章冰蘭不見了方若成,她這段本來就疑心重重,當下馬上令人四處尋找,不多時,就有人說看見方若成進了壁畫間,她自領著人匆匆過來。
李汝定到了壁畫間外麵,眼見吳媽媽和雪青守在門外,便問道“你們主母呢”
吳媽媽一見他,想著羅文茵正和方若成在壁畫室內幽會,若被他瞧見,當下臉色微變,支唔道“主母去找飛塵子道長要止咳膏了。”
段管家馬上跳上前道“說謊明明有人看見將軍夫人被人拉進了壁畫室內了。吳媽媽你守在這兒,莫非是和賊人一夥的”
李飛捷和李飛章大急,忙去拍門喊道“母親”
李汝定當機立斷,一腳揣向門。
隻聽“咯嚓”一響,裡麵的門栓斷折,門被揣開了。
三批人一湧而入,當即被裡麵的場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