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茵看著雪青說完話,依然抖得不行,便道“你不用怕成這樣,大姑娘的事,我會調查清楚,若你所言不虛,自然不會重罰。”
待寶珠帶了雪青下去,羅文茵歎口氣朝吳媽媽道“明天著人去調查葉正毅家中一切。”
吳媽媽應下,另又憤憤,“老太君以前一味縱容著娘家親戚,這些人多是破落戶,竟然還狗膽,敢想望大姑娘大姑娘一向聰慧,也不知道因何在此事上會被蒙敝”
正說著,田媽媽進來稟道“老夫人,白禦醫給府中各人診完了脈,過來要跟老夫人告辭。”
羅文茵待白禦醫進來,便又讓人上茶,一邊道“今日太勞煩你了。”
白禦醫溫和道“你我何須說勞煩兩個字”
吳媽媽和田媽媽見白禦醫似乎有話要跟羅文茵說,便朝幾個大丫鬟使一個眼色,帶了她們下去,守在房門外。
見房中靜下來,白禦醫這才道“茵兒,宮中形勢隻怕要變,這變化,說不好也會涉及你。”
羅文茵一驚,問道“什麼變化為何會涉及我”
白禦醫做個稍安易躁的手勢,坐近了道“太後娘娘病了一段時間,前幾日病情出現凶險處,一眾禦醫太醫,全在宮中值守,守望了幾日幾夜,日日會診出藥案,終於穩定了太後的病情。但太後畢竟上了年紀,曆了這場病,身體並不會日漸向好,隻會每況愈下。照我的診斷,大約就半年時間了。眾禦醫心照,隻不會明說。”
“太後娘娘一旦病亡,皇後身為太後娘娘的侄女,怕是更要失勢,到時貴妃娘娘或者能更上一步,若如此,你身為貴妃娘娘堂姐,自然水漲船高,但也怕你因此成了貴妃娘娘手中刀。”
“另一個,彼時國喪,各府兒女的婚事自然會被耽擱,你須得在此之前,為兒女們先謀劃好婚事,免得到時全耽擱了。”
羅文茵聽得直點頭,原來這麼多道道
白禦醫說完,站起來道“天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著要抬步,又不放心,回頭道“你這陣各事宜小心謹慎,不要叫人利用了。”
羅文茵點頭,親送他到房門外。
日間發生的事情太多,羅文茵這一晚雖服了安神湯,依然睡不好,半夜醒了幾次。
待得早上醒來,自覺沒有精神,正想喊田媽媽去攔住眾兒女,免了他們的請安,卻聽外間有人問道“表妹醒了麼”
聽著,是崔元舟的聲音。
羅文茵這麼早他來乾什麼我沒醒,沒醒
田媽媽在門外攔住崔元舟道“崔將軍,老夫人昨日累了,昨晚又醒不好,今日沒那麼早起的。請問崔將軍有何事若有事,儘可以告訴我,我來操辦。”
崔元舟笑一笑道“昨日李二老爺不是處置兩位姨娘,讓人發賣張姨娘麼我看那張姨娘不是簡單的,又口口聲聲說她是飛馬侯送給將軍的雲雲,似乎和飛馬侯關係不淺,這番發賣,鬨不好飛馬侯聽聞風聲,會買了她也未定。因叫護衛跟著牙婆等人,果然,牙婆把張姨娘領走,半夜裡,飛馬侯的人就買走張姨娘了。”
“什麼”田媽媽氣急道“張姨娘做下這等事,飛馬侯還買下她飛馬侯明知道我們老夫人要處罰張姨娘是為了何事,他買了張姨娘這不是跟我們府作對麼”
崔元舟道“所以,我才要跟表妹見見,問問表妹意見,須不須我打上飛馬侯府去,掀出張姨娘質問飛馬侯”
羅文茵本來待再睡個回籠覺,在房內聽得崔元舟的話,氣得一個鯉魚打挺,在床上坐了起來。
她大喊一聲道“這日子太鬨心,沒法活了。”
隨之,她大罵係統道你是一個什麼破係統,瞧瞧你給我找的人家昨天那麼多事,我都忍了,今天又不讓人睡個好覺,這是不讓我活了麼
係統待她罵完,弱弱道昨天的事你都能解決,今天的事兒更是小菜一蝶,早些解決,晚上就能早些安歇了。
羅文茵睡不好,起床氣略重,繼續道反正我不想處理這些破事了,你讓我穿回去
係統親,之前就跟你說過了,這是單程穿越,回不去的。
羅文茵我不管我不管
係統“好了,本天爺答應你,若你以後有真正的難處,本天爺儘力幫你。”
羅文茵你怎麼幫除了給資料什麼的,你還有什麼能力
係統你彆小看資料。我們係統存著的資料,於這時代的人來說,那可全是寶貝。
羅文茵待要反駁,再回想一心,算了,跟係統爭吵也不能改變事實,一時道你可記得你的承諾,以後我提要求,你能辦到的,可不能裝死
係統“一定一定”
係統女人吼起來,讓人頭昏腦漲,宜安撫使之安靜
羅文茵又在心內吼叫幾聲,這才起床洗漱。
待她洗漱完,眾兒女和崔元舟就一起進房了。
羅文茵正要讓崔元舟出去,房門外又傳來李汝定的聲音道“大嫂起了麼”
羅文茵我不想回答,我不想說話
李汝定也不須彆人回答,自語道“房內這麼熱鬨,想來是起了。”
李飛白忙出去接待道“叔叔也來了母親剛起,叔叔有什麼事”
李汝定道“所以說,你們府中沒個章度啊,這麼一大早的,全湧來大嫂這兒,竟沒一個得用人守在外麵。你可知道外麵來了何人”
李飛白忙虛心問道“來了何人”
李汝定還沒答,府中李管家已快步來了,稟道“大爺,宮中來人,說要召老夫人進宮”
李飛白一聽,忙進去稟了羅文茵。
羅文茵啊啊,我不想進宮,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