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我那造反的未婚夫 阿淳 11024 字 7個月前

並且在京城西街和中巷都開了兩家分店。

軒雅居的老板,和衛珩是有些淵源的。

這些年,衛珩給亭鈺寄送些什麼不能在明麵上露的東西,都是直接運到軒雅居這兒來,而後再讓亭鈺自己來取。

可以說,這兒就是他與亭鈺的秘密據點。

而宜臻會知道這個秘密據點,是因為有一年,衛珩寄了封極重要的信件給亭鈺,可亭鈺要出門前,正好被父親撞上了,還因為逃學被好打一頓,彆說逃出□□出府去取東西,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還下不了地。

那樣重要的信件,交由身邊的丫鬟小廝去取,亭鈺不放心,更何況軒雅居的老板隻認他的臉,見不到他的麵,無論是誰來,都不會把東西交出去的。

除非這個人是他親妹子,祝宜臻。

宜臻自己不知曉,但自打衛珩決定要把軒雅居的據點透露給亭鈺起,就交給了東家兩幅畫像。

一幅自然是亭鈺的,另一幅確是宜臻的。

“他們兩人,無論誰來,都可信。”

軒雅居東家當時得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後頭稍打聽一下便知曉,祝府的五姑娘,正是衛珩少爺的未婚妻。

那一切就說的太明白了,那日東家等了亭鈺三日,左等不到,右等不到,便在街麵上瞧見出門來逛的宜臻時,把她請了過去,糊裡糊塗說了一通話,而後才把那信件交到她手裡。

宜臻聽得似懂非懂,但到底算是明白了,若有什麼信什麼東西不好通過明麵上寄出去的,便可以托到這裡來。

也知道了為何衛珩遠在江南,卻對京城的消息那麼靈通。

因為和軒雅居東家背後的東家,便是衛珩。

她有時候都覺得,母親真不應該擔憂衛珩“沒辦事,沒上進心,成日裡遊山玩水瞎胡鬨”,反而應該擔心他太有本事,太有野心,也太高深莫測了些。

馬車剛落在軒雅居後門口,便有警醒的看門夥計迎了上來,笑道:“客官,不知您是......”

宜臻直接遞給他一道令牌。

他先是一怔,而後很快鞠躬哈腰:“貴人您稍等,小的這便去請掌櫃的。”

管這後院門的,一向是軒雅居東家的心腹,他在這地兒呆了三四年,前頭能拿出這令牌的,一有季連小國公爺,二有伯爵府的公子,再便是皇商成家的大少爺,這位麵生的姑娘,從前從未見過,他須得好好稟報,萬不可莽莽撞撞便把人往東家麵前帶。

東家正在最上樓的包間裡待客,聽聞是一位年輕姑娘拿來令牌來了,微微一愣,似乎非常驚訝的模樣,半晌才道:“哦......哦,這樣啊,我與客人還有些話說,你暫且等著罷。”

包間的門被闔上,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門才被再次打開。

掌櫃的極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領人上來罷,就說我今日腿腳不便,不能出去見她了。”

夥計覷了眼東家走的穩穩當當,康健的不能更康健的腿,摸摸鼻子,低頭老老實實地應是。

宜臻在茶樓後院處等了好一會兒,就在她琢磨著自己是不是還是得再想想其他出路的時候,那夥計忽然下來了。

“貴人,我們掌櫃的這幾日腿腳不便,不能出來見,他請您入樓一敘,不知您是否願意賞臉?”

“你帶路罷。”

腿腳不便這樣一聽便知是胡編亂造的假話,宜臻是不會相信的。

但有求於人,姿態隻能放低,她隨著夥計進了茶樓,往二樓走去。

到了最裡頭的一間包廂前,夥計敲了敲門,裡頭傳來一道抬高的熟悉男聲:“進來罷。”

是上次宜臻見到的那掌櫃的聲音沒錯。

許是這包廂還有些隱秘,小棗被攔在了門外,那夥計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為難的很,顯然也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事兒。

小棗急的不行,她雖來到五姑娘身邊沒幾日,卻也學過世家大族的規矩做派,知曉不論如何情況,都不能放姑娘一人呆著。

不然話傳出去,是要壞名聲的。

“姑娘......”

“你就在外頭等著罷。”

宜臻卻沒如何反對,視線和語氣都淡淡的,“左右都到人家地盤,你跟不跟著,也沒多大差彆。”

她推開門,徑直進了屋內。

軒雅居的包間布局,十年來一如那模樣,外間與裡間分開,中間用實木屏風隔開,便是光影綽綽,也瞧不見裡頭的場景。

軒雅居的東家是個麵容清瘦的中年男人,正在外間坐著,桌上已經備了一桌席麵,瞧見她進來,起身招呼她入席,態度熱情卻並不諂媚,還專門介紹了,這茶是今年新進貢的廬山雲霧,稀罕的很。

宜臻沒心情再走一番寒暄的流程,隻瞧向他,神色很認真:“金老板,這茶等來日我空了,再請您好好吃上一壺。但我今日來的匆忙,是有急事要問您。”

金老板握茶壺的動作一頓,輕咳一聲,語氣似有些不同尋常,但仔細一聽又覺著沒什麼:“您有什麼要緊事兒,隻管問,看在衛公子的麵上,金某也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想問你,你可知伯爵府這幾日出了何事?”

“哦.....這個,不知您說的是哪個伯爵府?”

宜臻微微蹙眉:“自然是祝府。”

“唔,這滿京城裡,倒是也有許多祝府.......”

要是還瞧不出這掌櫃在推諉,宜臻就真是個傻子了,她擰擰眉,語氣已經淡了下來:“全寧伯府的祝府,我出身的那個祝府,京城長雨街16號的全寧伯爵府祝府。”

“.......”

掌櫃的默默抿了口茶。

“既然金老板不願意說,那我便不打擾了。”

她直接站起身,半點不想在這裡多耽擱功夫,動作果決地就往外走。

金掌櫃跟著站起來,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為難的很。

事實上,他自然不是不願意跟她說,畢竟這些消息也不算什麼機密事兒,若是往常宜臻來,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可如今貴客就坐在屏風後頭,他沒聽到任何指示,也不知對方是個如何章程,也就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就在他眼睜睜看著祝五姑娘就要推門出去的時候,屏風後忽然傳來一聲淡淡的歎息。

金掌櫃鬆了口氣。

“停下。”

......宜臻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屋門前。

屏風後的男聲是極陌生的,低沉的,還帶幾分漫不經心。

“你信不信你走出這個門,就再也回不來了?”

宜臻往後退了兩步。

轉回頭,警惕地瞅著眼前遮的嚴嚴實實的紅木屏風:“你又是誰?”

屏風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嗤笑。

那男聲懶洋洋的:“我要說我是即將救你於水火的如來佛,怎麼,你要拜一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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