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 / 2)

指節分明的大掌,撿起玉白身子上,淺灰色的合歡香結晶。

月容一身皮肉豔麗,在他眼中宛如無物。冷風從窗簾吹來,柳月容狠

狠打了個寒顫,蒼龍教子玉佩溫潤,刺她雙目發痛。

她終於明白,自己麵對的男人是什麼樣的角色。

他見多了這樣的場麵,對常人來講是稀有的美色,對他來說司空見慣,甚至絲毫不為自己所迷惑。

究竟是什麼樣身份的男人,才能練就鐵石心腸,對惑人美色無動於衷。

轉身,男人就要離開房間。

他走了,黃家不會讓她這個失貞婦人活下去。

她不想死,捏緊玉白手指,桃花眼緊緊盯住男人腰間玉佩,柳月容聽見自己嘶啞聲線,在空曠的屋子裡響起,

“昔日裡聽聞,肅毅候顧知山,素來冷硬無情,尋常閨閣兒女親近不得。年近三十依舊尚未成親,太後曾多次指婚皆被其推拒。”

“奴家這輩子若是男兒,定然效仿肅毅候,一心征戰為國為民,方不辜負這一條性命。有這般有心性的男人守衛邊疆,才是我大隋幸事。

身為女子,若論平生憾事,隻恨不能獻身於這般男人。”

顧知山嗤笑一聲,回頭瞥了一眼柳月容,抬腳往外間去,留下一句,

“你倒是比本侯想象中的聰明。”

一席話點出自己身份也就罷了。話語間奉承自然不提,隻最後一句,若論平生憾事,隻恨不能獻身於這般男人。

明知自己是誰,偏還這麼講。善媚於男人,定然有所求!

她還想長長遠遠維持這奸情不成?

門扇砰的一聲關上,驚醒外間陪夜的婆子。

徐婆子嘰哩咕咕嘟囔幾句,肥胖身子在床上打個滾兒,瞅見窗欞上的日頭,一激靈,披著外衣就往裡間跑,腰腹部間肥肉一顛一顛,

“我的大姑娘啊,昨夜那黃家少爺可在新房安歇了?

咱們可是說好了,等過了新婚這幾日,我仍舊回柳府去。這黃家上下,樣子上做的全乎,可內裡是半點兒不給姑娘麵子。

昨個兒臨著拜堂的好時辰,那黃家少爺匆匆走了連禮也未全,到現在也沒人給姑娘個交代。

晚間,奴才想著姑娘未沾米水,本想給姑娘端一碗香辣辣的酸菜肉絲麵。那廚房的婆子說什麼,夜間廚房歇了火,彆說是姑娘想吃,就是老太太太太們和楚姑娘想吃,也要守規矩。”

“我呸!明明聽見她們在

裡頭吃酒耍樂子,姑娘啊,你往後,可得給她們幾分顏色瞧瞧。”

連咕嚕的話說個沒完,床賬垂下,透過大紅帷帳,柳月容見徐婆子氣喘籲籲的靠在檀木桌上喘氣。她四處打量不見茶壺,也不將就,咕咚咕咚兩口把交杯酒喝了乾淨,而後砸吧兩下嘴巴,

“這酒倒也清亮,有幾分大老爺釀的筋骨。”

而後似是意識到什麼,忙自抽了兩下嘴巴,

“老婆子我就是個不長眼的,說話是腦袋跟不上這張嘴,姑娘彆往心裡去。”

大老爺是柳家的忌諱,二老爺二太太從不許她們提起。隻讓徐婆子說,也就隻有大老爺那般清俊儒雅的人物,才能養出大姑娘如今的氣派模樣。

想到這裡,徐婆子難得起了幾分惻隱之心。若是大老爺仍舊活著,像大姑娘這般好模樣,嫁到豪門公爵門第裡也使得,如何能衝喜嫁到黃家。

柳月容隻當是沒聽見,撐著酸軟身子吩咐徐婆子,

“婚前黃家送來的茜色彩羅紗,我製了幾件裙子,把那件對襟長裙拿來,你也去收拾了,咱們倆給二太太請安去。”

爹娘臨死前再三叮囑自己,遇到任何事情唯有活下去,活下去,才能逆風翻盤。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她開局是爛了些,可未嘗沒有翻身逆襲的餘地。

徐婆子忙去翻箱籠,隔著帷帳遞給柳月容,而後便去合著彩羅紗,去尋搭配的首飾,邊翻邊表功,

“不是做奴才的自誇,咱們家二太太和二姑娘可惦記著姑娘的嫁妝,說這麼些好東西,去了一兩件也看不出來。

可奴才說啊,那黃家是什麼門第,雖沒有侯爵在身,可黃老太爺教導陛下,這便是頭一等的功勞,連張太傅都退避三舍。也就除了肅毅候,是皇帝嫡親的舅舅,才能壓製住他幾分。

這樣的人家,嫁妝聘禮自然登記在冊,若是二太太克扣了,改日二姑娘穿上顯擺被人看出來,才算是把柳家的臉麵往地上踩,如此二太太才算罷。”

說到後來,徐婆子低歎一聲,想當年大老爺在,柳家也算是清貴門第,人人提起也是稱讚的人家。如今雖然還有往日裡書香門第的名號,可內裡,越發不像個樣子。

柳月容就著穿衣服的空隙,才抽空打量了自己的身體。男人貪婪寵愛了一宿,嬌養閨閣女兒肌膚生的幼.嫩,指印斑駁,平時自己也不會去看的羞.人之處,略動兩下,便透著疼。

屈.辱的閉眼,晶瑩淚珠再次滾落,這男人,他屬畜生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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