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 / 2)

說破天去,二老爺不過是一個五六品的翰林官,那位,可是實打實手握軍權的一等侯爺。

早有麵向憨厚小廝聽見,上前帶路,“二老爺這邊走,方才大少爺在原來那院子遇到侯爺,想來那肅毅侯此刻還未走呢。”

一捋胡須,黃二老爺心底總算是暢快幾分。見那小廝麵生,似是從未見過,問道,

“你叫什麼?怎麼從未見過你?”

“小人名叫柱子,二老爺麵前能人眾多,留意不到小人也是應當的。”

徐柱子躬身在前頭領路,見黃二老爺跟上,忍不住翹起嘴角。他若是能帶這黃二老爺去侯爺那裡,也不知侯爺會賞他什麼好東西。

正房,黃二太太見兒子無憂無慮吃著點心,端了盤糕餅過來,試探開口,

“新婚那日,你和柳氏,不曾圓房嗎?”

***

一早便遇到黃忠義占人便宜,月容回屋子,難掩委屈憋悶,喊了清水擦拭許久腕子,直到膚質發紅,總算是放過自己。

蒹葭和林媽媽上前,一個把水盆扔出去,一個坐在月容對麵,

“姑娘,是怎麼打算的?”

若是在黃家,大庭廣眾之下,彆說黃忠義隻是摸了她腕子,就是拉她行夫妻之事,旁人也阻止不了。

月容低首,桃花眼垂下緊盯發紅皮膚,

“媽媽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監視這個?”

她是顧知山的人,如今朝廷上兩家勝負未分,她手握顧知山把柄,他怎麼會放心她獨自回到黃家。

蒹葭和林媽媽

,就是他放在她身邊的人。

月容勾唇,壓下百般滋味。她可真是沒有福氣的人,十歲父母雙亡,十六歲嫁人便遇到這等子事兒。

各有各的算計,她柳月容算什麼,他們的相互爭奪的戰場?

林媽媽還想再勸,聞言也隻是低歎口氣,道,

“若說這個,姑娘怕是誤解了侯爺一片苦心。

奴才雖是家仆,因早年伺候過幾日太後娘娘,也算是有幾分體麵。姑娘想一想,若是侯爺一心算計姑娘,何必讓奴才來伺候?隨便派個小丫頭不比老奴來的身體矯健。

再來,蒹葭雖行事縝密,可到底性子純真,在姑娘身邊這才幾日,一心撲在姑娘身上,姑娘這麼說,豈不是傷了她的心?”

月容抿唇不語,強壓眼底淚意,聞言終是忍不住喉頭哽咽,

“林媽媽,我實在是委屈。”

她做錯了什麼?喜氣洋洋準備出嫁,結果身邊處處是盤算。

她那個相公,月容至今拿捏不準他是什麼人物。

若說他對自己有情,怎麼能親自把合歡香下在新房,可若是對自己無情,眼巴巴的擺著一幅深情模樣,他又是在謀劃什麼?

“林媽媽,林媽媽,姑娘可在屋子裡?”

林媽媽正要再說話,便聽見常達小聲在外頭喊。猶豫看了眼月容,見她頷首,拿了帕子給她,道,

“姑娘快擦擦,許是侯爺來了。”

月容接了帕子,餘光瞥見林媽媽出了屋子,不多時外麵便有鏗鏘腳步聲進了內屋。

扭頭,看也不看。月容也說不清心底什麼滋味,隻知道自己這會兒,是半點兒不想瞧見這男人。

可她偏遇上個不要臉皮的。佳人明顯帶著惱意,他倒好,在螺鈿床前一坐,大掌拉過月容腕子,一個細白柔嫩,一個被搓的紅通通幾乎破皮,極為可憐,

“他碰你腕子了?”

涼沁舒適,冰涼觸感帶著藥香,月容疑惑回首,見男人塞好手中玉瓶,而被搓的火辣褪皮腕子,疼痛感覺消失。

微抿唇角,月容盯著透明藥膏,不知怎麼的,粉嫩櫻舌舔了下乾澀唇瓣,艱難開口,

“他是我名義上相公,我...”

顧知山居高臨下,佳人小小躺在床榻。臉上委屈未消,桃花眼微紅似是強壓淚意,明眸星

光點點,看人一眼,便讓他沉浸其中。

紅唇微嘟,潤澤光彩,格外引人注目。顧知山抿唇,見佳人垂眸盯著腕子,伸手勾起她下巴,俯身過去,

“你什麼?”

“什麼?”

男人動作一時讓月容心跳脫序,腦中弦斷,連不上前後緣由,隻能無助的開口再次詢問。

“他是你相公,所以呢?你任由他碰你?”

顧知山絲毫不掩飾自己醋意,給他睡的女人,旁人就不能碰。

指腹揉捏她下巴,利眸緊緊盯住月容桃花瀲灩水眸,聲音似是裹上一層寒冰,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蟬,

“他並非你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