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顧知山額角汗滴滾落,氣息越發沉重。外有不知從何處來的西洋藥物撒上去,粉末刺鼻,整個內寢皆是苦辣氣息。

裹上繃帶,帶血裡衣仍舊穿在身上。顧知山謝過府醫,才慢慢鬆開遮住月容眉眼的手。

緩慢眨眼,光明又回來了。

床榻之上,男人剛經過一番苦戰。額角仍舊殘留汗意,眉目深邃,看著月容的時候竟有幾分滿足。

喉結混動,往左側去肩頭繃帶綁的結實,血色中衣仍舊半遮半掩,隱隱可見褐色肌肉,隨著呼吸欺負,格外…

讓人食欲大增。

月容垂下眉眼,調整男人腰後靠背。而後,不發一語,蔥白手指便往男人胸口戳去。

沒等撩開衣襟,便有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月容細嫩手指,握回自己唇邊摩挲,言語中喘息猶在,滿是寵溺,

“乖,等我好了,再給你。”

哄的一下,月容耳垂也沾染了胭脂顏色。

這男人說話忒不要臉!哪個,哪個想要了…

她,她就是想看看男人身上,是不是像府醫所說,到處是傷疤。

左手被握,右手上前,月容麵對男人,半趴上去,先是輕碰了下受傷的左肩頭,而後,溜溜達達來到男人喉結處,脖頸往下幾寸,便是他不讓自己碰觸的禁區。

見男人抬起受傷的左手又要拒絕自己,月容索性半趴在男人身上,小心翼翼避開肩膀,口中警告他,

“你不許推開我,我就看看,不做什麼。”

佳人難得的霸道,香軟氣息沁入肺腑,許久不見佳人,幾乎是瞬間,顧知山便覺得泰山拔地而起。

喉結急促滾動兩下,蔥白手指越發貼近唇瓣,他喉間似是壓抑了什麼,最後隻化成一句話,

“好。”

你想對我做什麼,便做什麼。

月容見男人應許,桃花眼愉悅彎起,抽回男人唇邊磨蹭的手,撩起裡衣。

入目,是堅實肌肉,肌肉磊磊,彰顯蓬勃生命力。

棕蜜色肌肉毫無傷痕,月如瞬間愣住了,她想象中的傷痕累累,傷疤斑駁,竟然都不複存在。

不相信的再往下,是八塊腹肌,整齊排列,紋路分明。

乾乾淨淨毫無傷痕,那府裡太醫,說謊話騙自己嗎?

月容不敢置信的再往下,便是灰色褻褲,月容看了一眼,便慌忙錯開,不敢再看。

耳邊,是男人無奈的低歎,“我就說了,什麼都沒有。”

見月容還是一副不相信模樣,顧知山索性拿自己舉例子,說:“新婚之夜過後,我讓蒹葭給你拿了藥,顧家藥理名聞天下,你想必,也親身實踐過。”

這話一出,月容哪裡還好意思再次詢問。

她新婚之夜是這男人,這件事情讓她本來覺得絕望。可現在想想,未嘗不是一線生機。

黃家人已經許久未曾出現,那些過往,竟然像是許久之前一樣。

紅著一張粉麵把男人裡衣係好,道,“等下讓蒹葭給你送新的裡衣來,你這身衣服沾了血不吉利。”

顧知山哪裡在乎什麼吉利不吉利。但是月容難得關係自己,他並不願意推辭。

笑著應下,張口,便想說,你不必費心準備什麼東西,隻需要在張家好好呆著,等時間到了,我把東西都準備好,便來迎娶你。

隻這句話在腦海中翻來覆去說了幾遍,看著月容低垂著臉,緊盯自己胸口,愣是沒有說出來。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月容除了答應自己以外,給了彆的答案,比如拒絕,他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終究是把所有的想法都壓在了腦海中,最後隻化為一句,

“你先回去吧,外麵你哥哥嫂子都在。”

雖是名正言順屬於她,到底是張家的女兒,他也不能讓她太難做。

哥哥嫂子在和他有什麼關聯,她來裡間,也是爹爹和哥哥默許的,月容一開始不明白,後麵便聽見嫂子急切的呼喊,“月容,月容你在裡麵嗎?”

月容自然是在的,可是聽見嫂子聲音不免有了幾分愧疚。

她親近顧知山家裡人人皆知,但是嫂子和哥哥對她的愛也不是白來的,那是血親。

如何能在兩者之中達到平衡的月容,心裡麵有了幾分糾結。

顧知山哪裡會讓她為難,起身便要送她出去。

剛要起身,悶哼出聲,幾乎壓不下肺腑之間的疼痛,咽下那口腥甜血氣。

月容慌忙轉身,把帕子送到後者口旁,“快吐出來,可還有彆的地方受傷?”

血漬沾染潔白手帕。月容似乎是想起什麼,在練武場,哥哥好像是衝著他左胸口而去。

左胸口,難不成,他的舊傷不在正麵,而是側麵?

“你怎麼又解我衣裳?”

顧知山無奈低歎,見月容似是想明白什麼,心中暗讚她聰慧,任由她把裡衣褪的乾乾淨淨。

作者有話要說: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