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山一把握住月容腕子,拽到自己身旁,一齊出了裡間。
外頭,張太傅和張大起身送行,悄悄回頭去看,並不見母親張太太和大嫂張大奶奶。深情略微有些低落,知道這是避開了顧知山的意思。垂著一張臉,跟著顧知山往後院去。
等人走了,張大往前兩步,來到父親張太傅身邊,問他說:“父親,難不成,真要把妹妹許配給這樣肅毅侯?”
“你還有更好的人家?你若是有,隻管說來,我和你母親商量商量。”
張太傅見女兒乖巧跟在男人身後,心底自然是百般不樂意,他好不容易認回來的閨女,就這麼當著自己的麵,跟男人進了後院。
可他不願意又能做些什麼,當著丫鬟婆子給女兒難堪,他做不來這樣的事情。更何況自打那肅毅侯受傷,月容一顆心便撲到他身上。
便是不如意也認了。
“再過一個時辰,便讓你母親往客房裡去,接了你妹妹回來。”
張太傅給二人的相處時間,畫下句點。轉身見張大捂著胸口,直到他也受了重傷,接著說道,“你也不必死撐,這肅毅侯手勁極大,若是傷的了,隻管讓太醫來。”
張大自然應下,隻談看著妹妹跟隨顧知山去的背影,終究是忍不住跟了過去,揚聲道,
“聽聞肅毅侯棋藝驚人,張大願秉燭夜談!”
顧知山聽了這話,頓足,去看跟在身側乖巧的月容,佳人垂眸,睫毛蝴蝶似的眨呀眨,顯示她內心並不如表麵這麼平靜,看起來極為可口。
張大愛惜妹妹,也情有可原。
扭頭,張太傅也一臉鄭重其事,和月容極為相似的桃花眼瞪大,看著二人牽著的手,麵容扭曲,明顯是在防著自己。
他的月容,生來便是如此招人惦記。挑眉,許下承諾,
“略微說幾句話,便送回去。你們不必掛念。”
男人們之間的默契瞬間把敵意消散,月容眨眼,沒弄明白,怎麼哥哥說要去下棋,顧知山說什麼送回去?
來回把這句話念叨兩遍,月容突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一張臉羞的通紅,他和顧之聲有了那等子關係,那是事實。
可被張家知道,被父親和哥哥拿來說事,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連帶著牽在一塊的手也覺得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左右不得安生。
硬生生的抽了兩下,沒有抽動。
男人反倒是抓的更緊了。
等轉過月亮門,月容才抬頭,不肯再往前走,猶豫遲疑,“我,我想回去了。”
“略陪我坐一會兒,就讓你回去。”
顧知山見她方才還同意自己親近,不過是和張大張太傅等人說了幾句話,便又改變主意,知道是她顧念張家的名聲。
放低聲音委屈巴巴的裝可憐,說:“我胳膊還疼的很…”
好吧,月容恨恨的咬牙。反正她如今還有什麼名聲,眼下京城中人家隻知道張家女兒回來,不知道就是他,等日後明白了,不知道有多少閒言碎語,等著自己。
黃家衝喜合離也就算了,畢竟是身不由己。和肅毅侯,顧知山不清不楚的拉扯。又是張家遺忘在外麵,不知道多少年的閨女,規矩禮儀一樣都不是很好,和土生土長的名門閨秀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隻怕婚事艱難,除了顧知山,她還能再嫁給誰。
一時間自厭自棄的情緒湧上心頭,等進了屋,男人迫不及待把她抱在膝蓋上,俯身磨蹭她額上細嫩肌膚,
“怎麼不抬頭,想什麼呢?”
“讓我瞧瞧,你生的這般好模樣。”
月容搖頭不肯,抿著嘴唇不肯吭聲。
顧知山察覺到她抵抗情緒,挑起她下巴,半逼迫看著自己,桃花眼微紅,可憐惹人愛的。
順著心意,吮了一口粉嘟嘟唇瓣,道,
“我知道你在彆扭些什麼,覺得爺睡了你,便把你拋在腦後了?”
月容搖頭,顧知山微歎口氣,攬住細腰貼近自己,吮她水汪汪眼睛,微澀眼淚被吸走,低聲安慰她,
“我恨不能明日便把你迎娶進門。
隻陛下昏迷不醒,北邊韃子來議和,太後娘娘身子骨也不好,隻怕撐不住多久,你父親因朝中局勢動蕩,便和我做對,隻一心和朝臣商量對付我。
這一樣樣的,都得我拿主意,我實在是顧不得來看你。
等一切忙妥當了,入冬,我便來娶你。”
堂堂肅毅侯,何時這般軟聲說過話。月容抬手,小心避開男人肩頭受傷的地方,半趴在他胸口,嗅著隱藏在藥香下的龍涎香。
低頭掩住情緒,問他,
“你既然忙,為什麼,今天還要弄傷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mua
說嘴打嘴說的就是我,剛和大家說過注意飲食,現實中姐妹便急性腸胃炎住院,河河去陪床,然後,又嚴重複發了。
於是,我們兩個一人一個座位,孤苦伶仃的。
八月真的水逆,所以河河決定抽獎來轉一下運,抽六十六個姑娘來分五千個晉江幣,大家六六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