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氣氛曖昧,青紗帳中男人突然不發一語,月容不由有些忐忑。

抬頭,見男人目光沉沉,宛如深潭一般,無窮的魅力等待旁人發現,看了便讓人沉浸進去。

他察覺月容打量目光,低頭去看月容,乖順躺在自己身側,肢體舒展,任由他打量。

伸手,去碰她早就不見痕跡的脖頸。細白肌膚微微發涼,碰了一下便慌忙收回去,唯恐弄疼了月容。

“當時,你四下無助,被迫尋死,是不是,很難受?”

顧知山難得不知該如何開口,聲音嘶啞,帶著股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懊惱和疼惜。

月容抬頭,盯著男人沉沉目色,心口微動,發現了一直以來,隱藏的在男人心中最深處的疼愛。

抬手握住在頸側留戀的手,月容搖頭,愛嬌的去蹭男人寬厚大掌。

發絲纖細,觸手滑潤微涼,宛如一隻嬌嬌的小喵咪,喵嗚喵嗚的和主人撒嬌。

搖頭,拽住顧知山一根手指,月容惑於這樣的曖昧氣氛,紅唇微動,問出了,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的念頭,

“你是歡喜我嘛?”

問出來後,便見男人僵直在原地,木愣愣不知在想什麼。月容看了便開始後悔,她一個合離過的婦人,又是現在這種身份,何必,何必說出口去問,讓男人難看的問題。

心慌意亂,一張小臉通紅,眼睛也帶著幾分無措和自厭自棄,忙轉移話題,附身往下,

“你這裡還沒消,我幫你…”

虎視眈眈看著自己,方才也不知他忍了多久,青筋暴起,看著就可憐巴巴。

既然決定豁出去,索性,月容顧不得羞,埋身在男人懷中。

不經意抬頭,見顧知山一雙黑亮眼睛盯著自己,一眼也不錯開,就好像通過目光,便能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月容被這目光看的腿發軟,眼底羞怯藏也藏不住,抬起手捂住他眼,嬌嗔道,

“不許看。”

佳人含羞帶怯,空氣中是惑人香氣,眼睛被遮住一片漆黑,其他的感官被放大。

先是觸感,不可思議的柔軟,是他曾經去過兩次的地方。

而後,男人唇瓣微濕,氣息微喘,佳人暖香覆蓋過來,西施小舌tian過唇瓣,是月容主動送吻。

溫熱觸感一觸即離,月容無助趴在男人肩頭,小心避開傷口,含羞不敢吭聲,隻越來越疼,讓她終於忍不住,啜泣出聲。

顧知山不敢置信的一愣,而後反應過來,手腕激動的微抖,就著這個姿勢握住月容腕子,輕輕把她捂住眼睛的手挪開。

絕色風景出現在眼前,佳人衣衫半褪,香肩微露,瑩白膚色在賬子裡發光,迷惑了男人的眼。

眼眶含淚,明顯是承受不住,可偏偏,要包容男人。

顧知山心跳突然失了序,你歡喜她嗎?自然是歡喜的。

如何能不珍愛她,如何能夠不憐愛她?

輕抬手掌,撩開她桃腮一側濕發,指節順著精致的小臉,在佳人明眸,挺鼻,紅唇上一一劃過,而後,才勾起下巴湊過去,

“讓我親親你。”

聲音暗啞,帶著不能明說的痛快和渴望。可偏偏,佳人冷酷無情,推開男人親近,

“我自己來,你不許動。”

月容本就是半跪在男人腰間,衣裳雖遮住羞處看不見。男人宛如猛獸,任由自己主動,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在心口浮動。

手握重兵,權傾朝野的肅毅侯,任由自己壓在身.下,不僅沒有任何抗拒,甚至,那雙黑眸裡,還帶著享受。

享受著佳人服侍,顧知山想,難怪褒姒誤國,若生的月容這模樣,拿江山來換,他也不給的。

心神微動,見櫻桃紅唇似是承受不住,喘息聲惹得他越發意動。

摟過月容起伏的腰肢,反客為主,壓在自己懷中。

顧知山抿唇湊了過去,先是吮了下粉嫩唇瓣,而後,見佳人桃腮酡紅,紅唇微張,內有西施小舌若隱若現,誘惑著本就薄弱的神智。

讓他,恨不能把這人生吞入腹中。

唇瓣微碰,月容睜開迷蒙眼睛,因觸感太深,她幾乎穩不住身體,跌在男人懷中,反而被男人越發抱的越緊,汗濕肌肉蘊藏無儘力氣,月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提醒男人,

“肩膀,肩膀還有傷…”

顧知山哪裡顧的上,肩膀上血漬迸出,格外明顯。

疼,可是疼,抵擋不住隱藏不住的爽快。

男人氣息微喘,拉月容在懷中,去吮她細嫩脖頸,一口一個印子,紅紅的看起來極為可怕。

肌膚緩解男人焦躁,可偏偏,因為他不愛惜自己,月容左躲右閃,不肯讓男人如意。

“你彆動,仔細傷口。”

月容握住男人蠢蠢欲動的大掌,見他不自覺的想要去觸碰自己,攤開身子任由他摩挲,哄他,

“等你好了,我都給你。

你今兒個得仔細身上,若是再嚴重了,我怎麼向大隋百姓交代?”

她可還記得呢,黃忠義代表韃子要來京城,若是發覺男人受了傷,定是會趁機追殺。所以在韃子抵達京城之前,顧知山肩膀上的傷,必須好。

他不過床榻上想放肆一些,便被佳人阻擋。理由竟然是,自己半點兒沒放在心上的傷口。

一時之間,顧知山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月容心疼自己是好事,可是這種心疼在這個時候,實在是讓他覺得不痛快。

湊上前,口中花花,是平日裡罕見的不要臉,“你不是問我歡喜你不?若是…,我才歡喜。”

月容一張臉瞬間紅透,含羞低頭。

今日主動,已經用儘了她全部勇氣。若是,若是再任由男人放肆,隻怕,明日裡也緩不過來,若是娘親和大嫂瞧見,她怎麼解釋。

正要拒絕,可見男人眼下青黑,是久未休息的疲憊之色。

咬牙,下定決心,“你來吧。”

早些開始,也早些結束。

他許久未曾好好睡一覺,今日裡又受了傷,就順著他就是。

床榻搖晃,青紗帳裡隱隱有曖昧聲響傳出。

門外的青石台階,張太傅一臉陰沉,看著跪地的徐婆子等人,內裡有男女說笑聲隱隱傳來,他的囡囡,在裡麵被男人欺負。

可偏偏,他站在這裡,不能進去。

做父親的,弄丟女兒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家,他又怎麼能,怎麼能進去捉奸。

更何況,那肅毅侯隻怕求之不得他捉奸,如此才能名正言順,明目張膽來找月容。

月容是他乖囡,是個好的。她若是想嫁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行,隻唯獨顧知山,他不樂意。

心狠手辣,狠起來連自己都下手,又是個沒多少廉恥的,月容還是黃家的媳婦,他便想著法子,把人囚禁在相國寺之中,黃家一個人也不許接近。

如此占有欲,又如此心黑,善於謀略的一個人,月容嬌滴滴女兒一個,怎麼會鬥得過他,還不是,如同孫悟空一樣,怎麼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掌心。

得給月容,找個佳婿才行。不求身份地位,隻把月容捧在手心裡疼,才是頂好的。

身後,張大也一臉不痛快,握緊拳頭,恨不能衝進去打碎顧知山臉皮,他實在是過於猖狂,這是張家,客房,他竟然還哄的妹妹做那等子事兒!

可她的蠢妹妹,看著是個機靈的,竟然是被男人算計的明明白白。

那男人把握住她每一個弱點,心疼他未眠,心疼他受了傷。

那一項,不是他自己算計來的。若說不睡覺,連日來肅清官員,又要籌備韃子來議和的事情,樣樣都要父親和肅毅侯做主。

他的確是忙,可滿朝文武,也不是吃素的,哪一個不是儘忠責守,克儘職責。可偏偏他,在相國寺守著陛下疲憊,來月容這裡裝可憐。

抬頭,見父親背影帶著痛楚,咬牙,“父親,咱們先回去吧。”

若是等會兒妹妹出來,看見二人在外麵,怕是會覺得難堪。

張太傅腳步不穩,痛惜目光再次看了眼室內,轉身,見兒子也一臉憤懣不平,知他同樣不滿意顧知山。

突然倒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

“宋家的人,是不是來京中了?”

“大舅哥前陣子家裡蒙了喪事,來京中和妹妹說說話。宋家隻剩他們兄妹兩個,前頭那個,更是連個子嗣也沒留下…”

張大提起這個,也麵帶不忍。張大奶奶娘家宋家也算是名門,曆代皇商,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門庭。

隻唯獨,宋柯婚事並不順利,那位嫂子進門便是身體孱弱,至今也沒個子嗣。

不過,父親怎麼突然問起宋家?

父子對視,瞬間明白兩方的打算。張大忙抬頭拒絕,

“宋柯雖好,可不是妹妹良配。”

倒是,張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父親,陛下狀況不好,外祖父攜王府上下回京,我聽聞忠王子嗣各個精乾,雖無王室名號,可也出眾,不如?”

忠王府。張太傅頓足,抬頭去看天空中月色。臨近月底,半弦月在空中若隱若現,陰雲飄過來遮住月色,天地之間黯然。

若是忠王不謀那九五至尊是可以的,若是圖謀九五至尊,再扭頭,看向室內,**除歇,隱約可聽見男人在哄佳人,似是為自己的孟浪道歉。

若是忠王一脈圖謀九五至尊,顧知山這等人物,怎麼會就此放過忠王一脈。

“忠王府不行。”

張太傅想起這些,果斷拒絕。

隨即眉毛舒展,和月容極為相似的桃花眼染上幾分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