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起身,蠕動嘴唇,一雙桃花眼看著張太傅和自己相似的眉眼,壓不住的情感在胸口盤旋,

“爹…”

他們是血緣至親的父女,雖然隔開了15年,父女兩分沒有在一起生活,可是那些血緣是斬不斷的。和柳道南的疼愛不同,一個是自小捧在手心裡疼愛,一個是為長遠打算,不分上下,都讓她神色動容。

張太太見狀,忙拉著張太傅在身旁,一手抱住張太傅,一手攔住月容,一家三口在一起抱成一個圓圈,溫馨的氣氛在空氣中飄蕩,月容從黃家開始,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有了著落。

抬頭張太傅是自己的父親,一臉的關切和疼愛,他說讓自己找一個喜歡的,爹爹給她做後盾。

張太太呢,自然更比父親更疼愛一些。眼眶忍不住犯淚,一手拉月容,一手拉張太傅,口中不住的說,

“我原本還以為,你們父女兩個不親近,如今想來父子天性,是我多慮了。

你爹爹他看著是和藹可親的,見誰都不會沉著臉,可實際上,我最是明白他,他心思深沉,最是不肯信任彆人的。

又是個那般出身,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全靠自己打拚,他為你好,你也要體諒他的一番苦心。”

後麵這些,是拉著月容的手和月容說的。越容易開始沒有聽明白,後來見顧知山,站在三人之外,目光裡麵滿是痛恨之色,突然之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父親他今日對顧知山如此態度,冷眉冷眼怎麼看都不是恭恭敬敬,如往常一般客氣周到。

隻怕是知道了自己昨夜,在顧知山那裡睡著,所以才會有如此態度表現。

被親生父親知道了自己的行為不檢點,月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羞還是慚愧更多一些。

咬牙,不去看顧知山緊盯著自己的眼,逃避似的躲開,

“我知道的,娘,我明白的。”

顧知山不是良配。爹爹不喜歡他,或者說,不喜歡他對自己的態度,不信任顧知山能對自己疼愛嗬護。

張太太這才鬆了口氣,月容低頭看不清神色,好像看上去並不是很難過,忙開口笑道,哄她說話,

“你大嫂子的親哥哥在咱們京城裡麵有許多店鋪,從吃的喝的玩的鬨的樣樣都有,都是新鮮的好東西。

等過陣子天氣涼了,娘帶你出去溜達看看,也在京城裡麵看看咱們京城的氣象,雖然比不得青州來的狂野自在,可也是另有一番繁華景象。”

“娘親做主就是。”

月容挽住張太太胳膊,親昵磨蹭了一下,察覺她疼愛目光,言語中小心翼翼,唯恐惹自己不開心,自然答應。

倒是顧知山,聽了這話冷笑出聲,“看來張太傅拒絕我以外,還另外找好了人家。”

滿京城那麼多鋪子不去看,偏偏提起宋家的鋪子,又是和張大奶奶的親兄弟,想來,自然是比自己這個外人親近。

月容呢,她也這樣想嗎?

一雙利眸緊緊盯著月容身上,讓她頭皮有些發麻發緊,宛如昨夜男人在她身上逞凶鬥狠一般,渾身的不自在。

無錯的眨眼,不能去看宋家的鋪子嗎?為什麼?

月容麵帶疑惑,顧知山氣結。一口氣咽在嗓子裡,他總不能明說,宋家缺了一位正妻,你爹想讓你們來往親近?

他瘋了才會戳破這話,更何況,見一側張太傅自得捋捋胡須,若真是戳穿了,明顯是如了他意。

咬牙,顧知山發覺自己實在是太過著急了,他想早些把月容冠上自己姓氏,反倒是被張太傅算計。

他歡喜月容幾乎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張太傅不可能不想的,更何況昨夜,月容她沉浸在小世界中,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麼,自己可是聽的明明白白。

張太傅和張大二人明明在門外等著,可偏偏一句話不說,任由他欺負月容。明明已經是有了暗地裡默許二人來往的態度,怎麼今日偏偏如此針鋒相對。

今日又是這般態度,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變故,還是想要得到什麼好處?

咬牙,服軟,顧知山見母女小聲說話,張太太似乎見月容興致不高,一直在哄她出去玩鬨,拱手看向張太傅,

“張太傅可方便,咱們書房一談。”

他總得弄明白為什麼會針對自己。張太傅並不接招,見顧知山難得吃鱉,心底裡麵極為痛快。

彆以為他不知道,新婚之夜便占去了月容清白,直到如今幾個月過去,也沒見他為月容謀劃過幾分。

床榻上的占有疼愛是有的,釵環首飾也齊全,可有什麼用?

名分,對女人最重要的名分。

如果不是認回了張家,以月容原先的身份,顧知山他,會給她正妻的位置嗎?隻怕是讓她想都不要想。

如此這般態度,又怎麼算得上是珍愛呢?

端茶,送客,態度極為冷淡,眸色在落在一旁的妻女身上,有了暖色,

“肅毅侯不如回去,想想對我們月容做過什麼,再來和我說話也不遲。”

有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護著,月容是斷斷不會吃虧的。

作者有話要說:爹爹一出手,便知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