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月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劍拔弩張。

這個時候,她主動去親他,他不覺得開心也就罷了,甚至,還躲開!

有彆的心思和自己說話。

她能有什麼意思,無非是在小皇帝麵前說這些話,是因為他不肯喝藥,估計說來哄他。

洞察力驚人,一眼能猜透黃忠義身份的肅毅侯,怎麼會看不穿這點兒問題。

月容扭開頭,這人故意和自己做對。

倒是顧知山,見月容羞著一張臉,水眸也避開,一點兒也不敢看向自己。

低啞聲音,笑道,

“這還沒怎麼的,你就羞起來了?”

……

誰和這人似的,這麼不要臉皮。

月容咬唇,不肯言語。

倒是聽見男人在耳畔低歎一聲,下一瞬,水眸被捂住,黑暗襲來。

先是生澀的試探,而後是輕憐蜜愛。

這人,怎麼又捂住她眼。

月容剛想開口抗議,男人趁虛而入,原想問出的話,被堵的結結實實,半個字也崩不出。

明明被迫閉上眼,可觸感越發清晰,月容能感覺到男人的小心翼翼和隱藏在強勢外表下不被人知的疼愛。

她的手,被男人握住,放在她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想必男人知道她麵皮薄,是自顧自地滿足自己,完全不顧忌她的感受,也不會去主動詢問她。

羞窘的睜開眼,眼前還是漆黑。哪怕九月,顧知山身上的溫度依然炙的人發熱,二人親昵不過片刻,月容便覺得渾身汗意四起。

她好像被男人傳染了高熱一樣。渾身上下,一點點力氣都沒有。

尤其是,當男人抬起唇,二人唇瓣鬆開,發出輕微的,空氣和唇瓣接觸的聲音,月容更是一張臉紅個透底。

偏那男人,是極為不要臉皮的,甚至還笑意盈盈,說:“還是那麼甜,你是不是,背著我,把那糖漬青梅,吃的乾乾淨淨?”

“誰偷吃了?!”

月容不滿地嘟嘴,被男人疼愛過的唇,泛著令人遐想的腫,顏色潤澤豔麗,氣息微喘,胸腔起伏不停,更是惹得男人意動。

顧知山懊惱的扶著額頭,蓋閉上眼睛的,是自己,而不應該是她。

這般春睡海棠一般嬌豔的模樣,他今日見了,隻怕會一直想到二人成婚那日。

咬牙切齒,鬆開捂住月容的眼睛,去吮去她眼角淚滴,酸澀滋味入口,更是心底裡發狠,問她說:“今日夜裡宴席齊備,那黃忠義若是狡詐,當著諸位大臣連帶的內眷誥命問你,可願和親嫁到韃子,你可願意?”

月容聞言猛地坐起身,方才還殘留在臉上的潮紅,一下子去的一乾二淨。

她白著一張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說:“這話你還拿來問我?我和韃子有殺父之仇,不報此仇枉為人女!”

顧知山問完,自然有些後悔,見月容這般傷心欲絕模樣,忙去拉她肩膀在懷中安撫,說:“不是我問你這些,柳二叔上午來報,黃忠義前幾日去柳家家拿了些東西。是你自幼到現在留在柳家的所有東西,明顯是另有所圖。”

這話,讓月容愣住,“我嫁到黃家時,嫁妝單子上列的清清楚楚,小到一根針線,大道金銀珠寶,所有財物,儘數都在其上。

他若是想知道金銀藏在何處,隻去看嫁妝單子就明白了。

留在柳家的那些大多是一些尋常舊物,他去找二叔拿那些做什麼。”

自然是留著懷舊。

顧知山沉下眼眸,第一次覺得這黃忠義忒不是東西。

屬於他的時候他拱手讓人,如今月容是自己的,他彆想來沾上半分。

至於月容,顧知山笑著抬頭,掐掐她粉嫩桃腮,見她眼神懵懂,似乎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終於要去拿她的舊物。

笑道,“雖然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他拿去也沒什麼用。可如今大隋和韃子勢不兩立,他這般行事也不妥當。

等宴席過後,我把那東西取回來給你,是留著還是扔掉,你自作打算就是。”

一席話說得乾淨利落,完全沒有把黃忠義對月容的那點心思點破,反正是歸咎到了大隋和韃子身上。

月容心事重重的點頭,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拿起壓在裙擺上的玉荷花給顧知山看了,把今日張太太想改名字的事情說給他聽。

不等男人說話,月容便和顧知山說道,“今日母親和我說起,我本是張家人,理應認祖歸宗,我的姓名仍然沒有更改,到底是在外麵行走時,和那些貴婦們打交道是不方便。

總不能張家的姑娘姓柳,說出去叫什麼話。

我也知道,到了該改名字的時候,可總覺得,如果父母之仇不能報,便改去了姓氏和名字,我虧欠他們的養育之恩。”

顧知山還以為是什麼事,聽見這個,倒是寬慰她,“不管你姓柳還是姓張,左右都是你。我們疼得愛的,都隻有你一個。

柳道南夫妻兩個明知你不是親生,也要拚死護住你,想必也有做好你有朝一日,認祖歸宗的打算。

若是實在愧疚,等日後山河平定,我帶你回青州祭祀他們。”

可以回青州?

月容瞬間瞪大眼睛,揪住顧知山衣袖,按耐不住激動,“你要帶我回青州?”

“現在是不成的,早也得咱們成婚之後。”顧知山倒是點頭,道,“當日黃忠義用青州外十六州換見你一麵,理所當然,這青州外十六州,日後賞給你做封地好不好?”

她之前平民百姓一個,哪有資格有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