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2 / 2)

齊明瑜結婚了,她已經知道了。她故作平靜,對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沒那麼糾結了。說起來,當初是昏了頭,竟會犯下了如此錯誤?失去了戀人的確很痛苦,情緒也低落了好一陣子。她借著工作剛剛忘卻,卻又聽到他結婚的消息。為了排解心中的鬱悶,就請了探親假回老家看看,不想又遇上了。

她鼓起勇氣來到這裡,是想解開心結?還是懷著最後一線希望?柳怡秋的心裡有些慌亂,她站在那裡,看著一對璧人進了花廳。

明瑜穿著一身軍服,氣宇軒昂。那個椿芽穿著紅衣,果然如她想象的那樣是個古靈精怪的妹子。到了近前,明瑜客氣地打了聲招呼,眼神淡淡的,很是陌生。而椿芽卻衝著她笑了笑,猶如花開。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椿芽。令她感到奇怪的是,看到那個燦爛的笑容,心中的敵意竟然消散了幾分?

這是冰釋前嫌?椿芽竟有這種魅力?柳怡秋覺得自己很失敗,可這一刻卻沒了怨恨。她道了聲:“恭喜”,就沒了言語,跟以往的風格大相徑庭。

齊明瑜也有些釋然。

收起了鋒芒的柳怡秋是陌生的,也是他不曾了解的。他問了她的近況,知道省裡工作很忙,一連接了幾個大案,就沒了話說。柳怡秋卻撿起了話題,問起了前線的情況,隻說要注意安全。

椿芽在一旁聽著,眼睛亮亮的,閃著波光。

柳怡秋跟她想象的不一樣。這是一個極其優雅的女人,很聰明也很敏銳。想著她工作的特殊性,不想與她硬碰硬,更不想與她公開為敵。她釋放著善意,而對方好像也接收到了,氣氛變得緩和起來。

明瑜和椿芽很般配。不過短短的幾分鐘,柳怡秋就得出了這個結論。雖然她心裡還是很難過,卻怎麼也恨不起來了。她起身告辭,說:“下午要去趕火車,日後再敘吧?”

送走了柳怡秋,椿芽長舒了口氣。

她抱著齊明瑜說:“哎,趕緊弄飯吧,我都快餓暈了……”

齊明瑜答應了一聲,就進了廚房。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去糾結了。他跟椿芽結了婚,有著自己想要生活,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

柳怡秋天生是個搞情報的。

她出了齊家大院,就覺得哪裡不對?那院裡和屋裡空蕩蕩的,就像經曆了一場大掃除。齊明瑜突然回來,是打算處理家事?

柳怡秋心生疑問。

她回到青州後,就注意到了齊家的變化。聽父親說齊叔叔和齊伯母去了香江,產業也轉移出去了一部分,剩下的資產卻率先搞起了公私合營,很令人費解。可齊家的做法卻引起了她的警覺,這是在預防著什麼?

到家後,柳怡秋考慮了一下就改變了行程。她跟父親說要去拜訪幾位老戰友,日後有啥情況也好通個氣。

一圈跑下來,她心裡就有了底。

她讓二哥約了齊明軒出來談談。她二哥叫柳怡青,跟齊明軒都是工商界人士,相互之間本就熟悉。對於未來的發展方向,齊明軒雖然沒有明說,卻透了點口風。他說:“二叔累了,想把手裡的股份都轉讓出去,日後就做個寓公陪著老爺子……”

對這一情況,柳怡秋做了分析。總覺得裡麵藏著點什麼?就把齊家的舉動跟父親說了,還問父親:“爹,咱家要不要跟著進步?”

柳常年考慮良久,未做答複。

家裡出了兩位革命者,他也算個開明人士,這才留了下來。齊老弟跟他不一樣,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最後還是走了。現在,看到思想落後的齊家卻做了這番操作,不能不多想。可真要放棄了手中的資產,又是萬分不舍。

柳怡秋是絕頂聰明的。她考慮了一個晚上,就下了決斷。第二天,她跟父親說:“爹,咱家就學著齊家的樣子,把資產都處理了吧……”

柳常年還在猶豫,說再考慮一下。

柳怡秋繼續勸道:“爹,等資產處理了之後,青州也不要呆了,就跟著我去省城吧?大哥和我都在那邊,日後也好有個照應……”

“這個……”

柳常年從未想過離開家鄉去異地生活。當初齊老弟離開時,他甚至還想勸他留下,說活了半輩子了,總不能把骨頭埋在異地他鄉吧?可現在,他也要去北方了,也要離開家鄉了。女兒出息了當了大官了,給家裡長臉了。可因為這個,卻把婚事給丟了。說起來就有些埋怨,這定好的親事說退就給退了?雙方家長還一直被蒙在鼓裡哪。

可柳怡秋,卻不想在婚事上繼續糾結了。

她一向活得很驕傲,想通了之後也就放下了。當然,心裡的不平和怨恨還是有的,隻是沒那麼強烈了。她想,當務之急還是要消除隱患。雖然她不清楚這個隱患究竟是什麼?可多年從事地下工作,讓她有一種本能的反應,那就是對危險的預知。

任何人都不會平白無故做什麼。齊家的舉動讓她捉摸不透,不由得展開了聯想,最後把著眼點落到了椿芽的身上。

椿芽的材料,她都看過了。開始是不屑一顧,可後來卻發現了一些規律。椿芽預測到的都是大事件,也絕非偶然發生的。覺察到了這一點,對她的能力有了認可,雖然不想承認卻不得不麵對。

這趟回來,見到了椿芽本人,很出乎她的意料。如果不是有著那層關係,甚至還有點喜歡她。因為解開了心結,才有了這個意外收獲。說起來,是要感謝椿芽呢?還是繼續遷怒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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