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2 / 2)

二林對爹是敬畏的,就點頭應下了。再說,姐姐和姐夫都發話了,說要好好念書考上高中,將來還能上軍校呢。他對軍校充滿了向往,希望自己能像姐夫那樣帶兵打仗,成為一名高級將領。

薑徐氏見二林老實了幾天,也跟他說:“二林,你好好複習,你姐說了等到放暑假時,她若是趕不回來,就接咱們去省城逛逛,到時候你就在那邊多住幾天……”

去省城?二林咧著嘴笑了起來。

他連縣城都沒去過呢,更彆說省城了。聽說那城裡可大了,還有公園哪。他跟爺爺一說,薑老爺子也嗬嗬笑道:“二林不簡單啊,馬上就要去省城了,瞧瞧爺爺都這把年紀了,還沒去過省城哪……”

薑老太太倚著窗台曬著暖兒。聽到這個,就說:“二林啊,那城裡住得緊巴,哪有咱鄉裡好?瞧瞧咱這院子多寬敞啊……”

薑老爺子心知,老伴還在為椿芽的住處發愁。就說明瑜分了房子了,不用再窩憋著了,咱去了也地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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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農曆三月初二,椿芽迎來了二十六歲的生日。

明瑜寫信說,他去商店買了一塊女式手表,等回來了要給她親自戴在手腕上。椿芽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白生生的,戴著手表可好看了。去年明瑜就想買,她跟明瑜說洗東西不方便,還得摘下來,不小心就弄丟了,等到陽陽大一點再說吧?明瑜一直記著這個,還專門去櫃台上看了樣式,說買上海牌的,看著小巧戴著也輕簡一些。

雖然還沒戴上手表,可椿芽卻是美滋滋的。

結婚快六年了,跟明瑜的感情一直很好。由於聚少離多,每次見麵都有一種新婚的甜蜜感,也從未發生過爭執。她想,可能是距離的緣故,把生活中的那些瑣碎和摩擦都給化解了。再說,明瑜一直讓著她,不論是財政大權還是彆的,都是她說了算,即便想磨牙也磨不起來吧?

想到這個,椿芽暗自得意。覺得自己挑選愛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雖然為家庭付出了許多,可也得到了不少樂趣。

再過兩個月,陽陽就滿兩周歲了。小家夥能跑會跳,歡騰得很。在托兒所裡就喜歡跟英子粘在一起,還跑到人家家裡混飯吃,拉都拉不回來。見媽媽教訓他,就仰著小臉說祁阿姨可喜歡他了,是祁阿姨接他過去的。椿芽知道祁蘇彥喜歡陽陽,可這個娃娃皮得很,得嚴加管教,不然變成了熊孩子咋辦?

跟陽陽的性格相反,果果還是很穩重。跟同齡的小娃娃比起來,也像個小大人似的。椿芽問過明瑜:“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啊?”明瑜嘿嘿笑著,隻說自己小時候身體不好,病歪歪的窩在屋裡,老實得很。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五月,上麵發布了指示精神,要對乾部隊伍進行整頓。

椿芽看著報紙琢磨著,這番整頓還是很及時的。近年來,地方上的一些乾部的確出現了脫離群眾和脫離實際的工作作風,上麵發現了苗頭就提了出來。這乾部不好當啊,在享受著級彆待遇的同時,也承擔著領導責任。還被群眾監督著,發現問題就向上級組織反映,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整頓開始後,省裡就忙乎起來了。

各機關單位都開展了批評和自我批評,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整個風氣為之一振。財政局這邊也是如此。科室裡的學習抓得更緊了,每周都要開會討論,看報紙寫心得體會,每隔三天還要組織小組討論,把椿芽忙得都沒時間看書了。

椿芽心說,從舊思想、舊製度變成社會主義的新思想、新氣象,這改造過程多不容易啊?那種理想和信念這是這麼樹立起來的吧?不斷地學習,不斷地進步,集體主義和愛國主義教育就這麼持續了三十多年。可改革開放之後,這些東西卻逐漸淡化了。

到了五月中旬,上麵又發出了乾部參加勞動的決定。

通知一下發,省市各級單位都派了乾部下放到農村和工礦企業參加勞動。財政局也有乾部被抽調了,說是去工廠蹲點,具體啥時候回來?還沒說。

椿芽這樣的群眾,自然是輪不著。

心說,群眾也有群眾的好處,還是吃技術飯牢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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