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藥(2 / 2)

男人仰頭看著他的眼眸黑而深邃,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一般,偏偏眼睫的弧度很卷,襯得眼底湧動的情緒尤為分明。

蘇斷原本張口想說些什麼,但看著男人比自己還精致些的眼睫,忽然覺得手有些癢,也忘記回話了,直著眼伸手在上麵撥了兩下。

再強大的人,眼睛也都是一個避不開的弱點,眼睫這麼敏感的地方被人任性的弄來弄去,即使是嚴深也忍不住閉了閉眼。

偏偏他一隻手摟著蘇斷的腰幫他固定身體,另一隻手還拿著那隻戰術筆,騰不出多餘的手阻止小倉鼠在自己身上搗鼓的動作,握著筆的手反射性地舉到一半又停下,沉聲叫了一句:“斷斷。”

“……哦。”蘇斷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做出了調戲良家婦男一般的舉動,看看自己正在犯罪的手,眨了眨眼,連忙收了回來。

他把手按在嚴深握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剛準備說“我去洗漱”,餘光就看到嚴深另一隻手中握著一根銀色的東西。

似乎有些眼熟——

仔細看了兩眼,發現這就是被自己破壞了的一大堆防狼器具之一,還是被扒開了口、露出了已經被損毀內部的,蘇斷又垂眼看看嚴深今天不知為何尤其深沉些的眼眸,才終於遲鈍地僵住了。

被發現了。

察覺到掌心下的身體迅速變得僵硬,被發現乾了壞事的小倉鼠迅速開始“裝死”,嚴深眼底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將那支已經沒什麼殺傷力的戰術筆隨手扔到床上,另一隻手也挨上蘇斷的腰身,兩手微微用了點兒巧勁,青年被喂了一個多月依舊有些單薄的身體就落到了他懷裡。

低頭看了一眼把眼睛瞪得溜圓的小倉鼠,嚴深也伸手去撥蘇斷的眼睫,仿佛在報複他剛才的行徑一般,嘴裡不鹹不淡地問著:“小壞蛋,爪子這麼利,什麼時候乾的壞事?”

和蘇斷本人的外表一樣,他的眼睫長得也是極其乖順的姿態,細細密密、纖長的微微垂著,落下的時候像是一把整齊的小扇子,常常扇的嚴總找不著北。

蘇斷被他弄得睫毛根部癢得要命,卻因為被抓包了壞事,沒底氣像嚴深剛剛趕他那樣製止嚴深的行為,隻委曲求全地眨著眼,軟軟地說:“也、也沒多久……”

那就是很早之前就乾了。

小倉鼠撒謊的技巧並不高,至少在和不知道多少人精打過交道的嚴深眼裡,笨拙的一眼就能看破。

說謊時候還下意識會咬一下下唇,像隻虛張聲勢鼓起腮幫子假裝自己有很多食物、很有底氣的小倉鼠一樣,實際上隻是蓬乎乎的一大坨棉花糖罷了,一戳就會塌下去一大塊。

沒有接蘇斷的話,在懷裡小倉鼠緊張地注視下,嚴深將枕頭挪開,把下麵零零散散的東西一件件拿起來,拆開。

強光手電筒怎麼按都都不亮,嚴深單手把後蓋擰開,才發現原本應該裝電池的地方空空蕩蕩。

電擊棒不好拆,但換擋的按鈕一按,指示燈根本不亮,指尖碰上去也沒有絲毫感覺,昭示著裡麵的電路肯定已經被人為破壞了。

防狼噴霧晃起來倒是滿滿當當的水聲,結果一按下噴嘴,出來的卻是無色無味的清水,一小瓶勤勤懇懇地噴完大概連給要被防的人洗個臉都不夠。

……

空氣中一時間隻有器具被拆開時發出的細碎響動,隨著這股響動,嚴深懷裡軟乎乎的身體也越來越僵硬,一開始還會不安地扭動兩下,像是想不安分地從嚴深懷裡爬出去,但嚴深畢竟是練習過大量格鬥技巧的人,錮著人的手臂微微換了個用力角度,蘇斷那細胳膊細腿的小身板就被完全鎮壓了。

等到嚴深把最後一個被破壞的東西扔到床上後,懷裡的身體像是徹底放棄了掙紮一樣,徹底不動彈了。

把器具都檢查了一遍後,確定沒一個完好的,嚴深最後掃了一眼這些已經被拆的七零八碎的東西,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氣,捏捏蘇斷都是軟肉的胳膊,聽不出情緒地評價了一句:“能把這些都拆完,也真是辛苦你了。”

許久沒聽到回應,嚴深若有所覺,低頭一看,懷裡的小倉鼠不知道時候已經垂下了乖乖巧巧的眼睫,安詳地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斷斷:彆叫我,我已經是一顆死掉的茯苓了(安詳.jpg

嚴總:……日草:)

#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說#

#裝死#

#係統教的_(: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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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想喝狗糧x2、他的小王子、滿目桑華x2、小小燕子飛啊飛、愛吃糖的豬、路清語x2、輪回的小白花、墨竹修然、津塔特、青旗沽酒趁梨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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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實在太忙,更新都比較晚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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