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很好吃(2 / 2)

臨燭卻再次搖頭,“確實不是妖,不過也不是鬼。”

蘇斷有點暈了,試探著問:“……是人類?”

臨燭眼中似乎劃過一抹輕微的笑意,很快又收斂起來,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是。”

見蘇斷眼中已經轉起蚊香圈了,臨燭才解釋說:“人死為鬼,鬼死為聻,那是一隻聻。”

這個說法蘇斷倒是在惡補常識的時候聽說過,頓時緊張起來:“聻是不是很凶啊,會有危險嗎?”

臨燭:“不成威脅。隻是聻一向被鎮壓於地府最深的深淵獄中,這次卻不知為何出現在人間,看來冥都的監管出現了很大的漏洞。”

身為一個小職員,蘇斷倒是很有為上層擔心的憂患意識:“那要不要通知地府,讓人趕快去抓它?!”

臨燭麵上卻不見緊張,一副懶散辦公的樣子:“不急,先把魚吃了。”

那隻聻無疑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才會落到驅使一隻法力低微的贏魚辦事的地步,派出去的小弟出了事,出於謹慎,那隻聻應該會安分一段時間。

剛剛推算的時候他已經在那隻聻身上做了印記,要是它有什麼異動,也不怕來不及阻止。

再說,那隻聻既然已經進了他的待食名單,要是讓地府的人來抓,不就是到嘴的鴨子被人截了?

其實按照他一貫的習慣,為了保險起見,在發現食物的第一時間就會立即趕去吃掉,這次卻不一樣。

說來也怪,自從遇到這隻小旱魃,他胃囊中整日不知休止翻滾著的食欲忽然平靜了許多,甚至難得地對食物生出了放養的耐心。

……

贏魚在小缸中待了三天,期間臨燭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喂養它,養的連蘇斷都能用肉眼看出這魚腰身粗壯了好幾圈、鱗片和羽翅上泛起油亮的光澤,狀態非常好。

第四天早上,臨燭往缸裡看了一眼,說:“差不多了。”就伸手掐著翅膀把贏魚從水裡撈了起來。

贏魚照舊嘎嘎大叫,大概是臨死了,還破罐子破摔地扭著青色的身軀,張開長滿鋒利牙齒的大口想咬臨燭的手腕,被臨燭順手在樹上砸了一下,發出榔頭砸石頭一樣的一聲悶響,就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蘇斷默默把自己往狐狸身後藏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腦殼忽然有點痛痛。

雖然暈的很粗暴,不過對於注定要進鍋的贏魚而言,在暈厥中被宰殺或許是痛苦最輕的一種死法了。

這一頓飯臨燭選擇在院子中做,料理架和燒烤架都撐在一顆高大的桃花樹下。

臨燭院子中或許設了什麼法陣,花樹開的很隨意,院子外都是萬物凋零的秋天了,院子裡這一樹桃花卻像個小姑娘一樣,剛開始羞答答地吐蕊。

雖然臨燭看上去十分高冷不食人間煙火,完全不像是會做飯的男人,但他處理贏魚的手法卻異常熟練,隻用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利落地把魚鱗、翅膀上的毛以及內臟處理好了。

燒烤架的炭火還在不急不緩地升溫,臨燭把贏魚整個收拾乾淨後,將翅膀切下串好,放在一旁浸泡備用,先處理魚身。

其實也用不著什麼複雜的步驟,燉魚貴在一個鮮字,加的味道太多,反而會本末倒置,失去最原本而珍貴的味道。

臨燭先在燉鍋中加入水、少量青色蔥段和嫩黃薑片,開大火,然後在等待水開的時間裡,把魚身在煎鍋內稍稍煎了幾分鐘,等到青色的魚身表麵泛起微黃,就拎著魚尾巴,把它放進了水已經咕嘟咕嘟湧動的鍋中,蓋上鍋蓋,大火燜著。

這時候,燒烤架中炭火已經燒的紅彤彤,火苗時不時從上麵躥出,已經可以用了,臨燭就把旁邊的一對翅膀抹上少量油放在架子上烤,時不時加點油和醬汁,翅膀也很快被烤出屬於贏魚本身的油脂,混著深色醬汁一起落在炭火中,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沒過多久,就有一股又香又鮮嫩的味道從烤翅上飄出來,晃晃悠悠在蘇斷鼻尖轉了一圈。

大約是因為食材特殊,蘇斷總覺得這對烤翅膀聞起來有一種奇異的誘惑力,讓他口水直流。

蘇斷坐在小板凳上看臨燭做飯,感覺自己都快餓得輕飄飄變成一灘土豆泥了,情不自禁地靠上了旁邊蹲著比他坐著還高一些的白狐的溫熱身軀。

白狐身體僵了一下,不過到底也沒有動,蹲坐在那裡乖乖當他的靠枕。

燉鍋內的水很快再次沸騰,臨燭把火轉到中火,等到烤架上的翅膀表皮被火苗舔舐得焦香酥脆時,魚湯也燉好了。

臨燭把鍋蓋掀開,鍋裡原本的清水已經變成了近乎乳白的顏色,湯上零星飄著清脆的蔥段和嫩黃的薑片,魚身被燉的鬆而不散,淡青色的魚皮輕薄的近乎透明,隱約可以看出下麵包裹著的雪白細膩的魚肉。

作者有話要說:斷·等待被投喂·斷:啊~嗚(~*▽*)~

狐·賢惠·家庭煮夫·靠枕成精·狸精:一妖多用_(┐「ε:)_

#論如何用食物和美(毛)色(毛)誘捕一隻小旱魃#

#小旱魃:美滋滋一jio跳進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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