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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小將軍隻想好好活下去,堂堂正正地娶她、和她白頭偕老,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再也不受控製,他開始被局勢推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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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軍聲震大江南北,各方群雄,誰也容不下這麼一個威名赫赫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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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她騎馬厲害,劍術造詣也極高,若是他的軍隊平順,就慢悠悠地坐在他的馬車裡翻《司雷簿》,琢磨著今天要劈誰;若是他行軍不順,就騎馬隨他一起。
她仍然不遠不近地保持著和塵世間的距離,身上漸漸有了十分縹緲的氣質,從前她的身上還能看得出銳利和鋒芒,現在隻有平靜和沉靜。
就是有時候沉靜的天道一覺醒來的時候,對著銅鏡就發現自己臉上多了兩隻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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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和從前一樣,喜歡給她買一堆花裡花哨的漂亮裙子、華而不實的禮物。最近還愛上了給她畫眉,她時常能在銅鏡裡看見兩條蚯蚓眉,她想:她能忍他到這個地步,果然是真愛了。
她覺得他現在太幼稚了,不如她成熟。
這麼想著,她就把他的被子給全都搶到自己的身上,一裹,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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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小將軍愛妻如命,又說他們兩個太愛粘在一起。這話傳進了小將軍耳朵裡,青年麵無表情地問:“老子真的有那麼黏人麼?”
她說:“燕燕,你先從我身上下去再問這個問題。”
小將軍想要維持在外麵的威風形象,於是她就把“黏人”這個鍋給背了。
每次聽見青年無奈地斥她“太粘人”的時候,她都表情古怪。
因為她常年要隨他一起行軍打仗,青年其實有點愧疚。
他說好要帶她走遍大江南北,吃遍天下,現如今卻隻能讓她陪著他南征北戰。
她不以為意地掀開了簾子,笑了:“沒事,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
後來,他養成了一個習慣,每一年她的生辰,青年都要興致勃勃地去下廚給她做一碗長壽麵。他打仗時神勇無比,在廚房裡卻笨手笨腳的。
青年還不肯告訴她是他做的,隻是若無其事地讓她吃。
但是其實,她第一次就猜到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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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是天道,不然一定被他給毒死了。
成親後,她每一年都要吃一次劇毒無比的長壽麵。
等到第五年,她終於忍無可忍,問出了口:
“燕燕,你是不是一直看我不順眼?”
小將軍頓時感覺自己深情錯付,她竟然不吃他的麵,心碎欲死,把麵往邊上的盆栽一倒,去找了自己的副將喝悶酒。
第二天早上,青年回家,發現盆栽被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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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床上睡著的她給搖醒了,發現她還活著,沒有被他毒死,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他想:還好,差一點就要永失所愛了。
正在青年順風順水之時,時疫爆發了。
戰亂、洪水過後,常有時疫爆發,但是這一次似乎空前地嚴重。
他從外麵匆匆趕回來,一路上眼睛都沒合過,回家的時候幾乎不敢推開門,隻害怕聽見她不好的消息。
他怕身上帶了疫病,隻敢在門外問上兩句。
青年熬得雙眼遍布血絲,聽見她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最後染上了時疫的,卻是他。
他把自己關了起來不讓她進來看他,燒得意識不清、病得起不來床的時候,他想著:若是他死了,就要丟下她一個人了。
他要活下去。
他這樣想著,在頭腦的劇痛中,感覺了一隻冰涼涼的手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聲音沙啞:“我染了疫病,你也不想活了麼?”
她卻直接輕輕一推,就把這病號推倒在了床上,回頭給他換了一塊帕子,問他:
“燕雪衣,你還記得你答應了我什麼麼?”
他如今就是一隻病中的紙老虎,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
她說她是天上的仙女,人間的疫病染不上她的身的。
病中麵色蒼白的青年看著她,身上多年征戰的殺伐之氣讓他看上去氣勢驚人,若是彆人,被他的氣場所震懾,一定會退縮。
可是她看了他一眼,湊了過去,很敷衍地親了青年一口。
青年:“……”
她道:“親都親了,喝藥吧。”
他想說他不是來索吻的。
——老子是那種不親就不肯喝藥的人麼?
剛剛說出口,她湊過來,他下意識地親了她一口。
青年:“……”
青年又麵無表情地躺了回去。
他想:算了,老子一輩子都拿她沒辦法。
他又想:若是她也病了,大不了就殉情吧。
她不知道他又在謀劃殉情的事,連一起躺的棺材要什麼花紋都想好了。
她隻是和從前一樣陪伴著他,還告訴他:“我不會讓你死的。”
於是,她的態度感染了他,讓青年的心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也許是想要活下來陪著她的欲、望太強,病入膏肓,幾次垂危的小將軍,奇跡般地病愈了。
這場大疫持續了很久。
好起來的小將軍調集了所有的大夫,城門口日夜不停地熬藥,大筆的銀子如流水一般地花在了藥材上,但是還是有無數人倒下,無數人死去,城外餓殍遍地,城內十室九空。
青年走過的地方,有人跪下求一口飯吃,有人抱著他的大腿哭嚎,隻為一口湯藥……青年變得越來越沉默。
魔神是一把刀,他是殘缺的。
作為刀,自然不會有對生命的敬畏;
他不會痛,自然也就沒了同理心。
可是當他有了人性,有了七情六欲,投入了萬丈輪回的苦海裡,如何能夠無動於衷?
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變化。
青年回來的時候,和她說了許多,他的抱負、野望、責任,她就含笑看著他。
他問她笑什麼?
她就說:“燕燕,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魔神天生殘缺的部分,慢慢地開始補全了。
他覺得她老是愛說些花言巧語,一邊抱怨她哄他,又忍不住嘴角瘋狂上揚。
……
後來,時疫結束,她回了一趟飛霜穀。
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隻寵物——
正是在飛霜穀,被阿菩喂得胖得不行的小眼睛。
小眼睛看見了主人就嚎啕大哭。
青年把小眼睛提溜了起來看了半天,他如今是凡人,聽不懂小眼睛的話,直接提溜起來,覺得此蛇太醜,就隨手把小眼睛丟進了湖裡。
小眼睛不屈不撓,在經曆了無數次被甩上屋頂、丟進水溝裡後,仍然堅定地爬到了青年的桌子上。
她以為小眼睛要失敗的時候,突然間某一天,發現他找人打了個蛇窩。
青年若無其事地表示,這蛇老是亂爬,怪煩人的,他是迫不得已才養它的。
她悠悠道:“對,燕燕,你也是迫不得已才粘著我的。”
他每一次都是被逼的。
青年:“……”
然而養了小眼睛後,青年又開始嫌棄小眼睛聒噪,一會兒問她:“你說一條蛇為什麼會哭?”
一會兒又問她:“為什麼一條蛇要吵著吃零嘴?”
他還掏出了辭典要給小蛇取名字,最後名字一個沒用上,盯著它的黃豆大的眼睛:
“就叫小眼睛吧。”
於是,小眼睛還是小眼睛,沒有被叫做“旺財”或者“來福”。
……
她時常拿著一本簿子寫寫畫畫。
青年有時候也會好奇,她拿著這簿子到底在做什麼?
於是她就大大方方地給他看了,他接過來一看——
渡劫十六人,已劈;
剩下二百三十人違誓。
批注:通通劈死。
青年:“……”
他合上書,狐疑問她:“你是閻王爺?”
而現在的每一天,她都在填補他們失落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