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沒收“作案”工具(1 / 2)

莫少珩告彆那位大叔,然後向皇宮外走去。

皇宮的入口,熱鬨非凡。

這裡是不允許眾人聚集的,眾人不過裝模做樣的路過,然後見莫少珩出來,又圍了過來。

今日金殿上的事情,經過這麼長時間發酵,多少傳了一些消息到市井之中。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奸大惡之人,這麼堂而皇之的逃脫眾人的審判。

莫少珩看著外麵刷地一下就圍過來的人頭也是一愣,又來?

但在眾人開口之前,一行隊伍從人群中駛了過來。

隊伍分兩排,皆著鎧甲,隊伍中有一輛馬車,車上掛鷹旗。

若是二十年前,北涼人應該對這鷹旗十分的熟悉,乃是北涼鷹師的旗幟。

鎮北王府雖然不再領兵,但因為以前的功勞,聖人許諾,鎮北王府可以繼續保留鷹旗。

一時間有些轟動。

本來準備謾罵的人竟然開不了口,特彆是那些老人,這鷹旗代表著那無數為國捐軀的北涼男兒,代表著死得隻剩下唯一男兒的鎮北王府。

喉嚨堵得厲害,難聽的話怎麼也罵不出來。

他們怎能在鷹旗之前罵莫家唯一的遺孤。

有些人還在奇怪,“這是怎麼了?”

有人歎息道,“鷹旗上,儘是我北涼男兒的鮮血,是鎮北王府滿門的忠魂,罵不得,辱不得。”

“說起來,莫少珩若是一開始就以鷹旗開路,也不會有後來的這些麻煩。”

“他是寧可麵對千夫所指,也要保住鷹旗最後的尊嚴。”

表情複雜到了極點。

這時,馬車上的簾子掀開,伸出南一的腦袋,“少師,這裡這裡。”

莫少珩走了過去,上了馬車,看著周圍表情複雜的涼京百姓,似乎他要是不說點什麼有點過不去。

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是北涼人,從我出生的那一刻,便從未辜負過這麵鷹旗和我莫家滿門忠烈。”

半響,百姓中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可……你去了南離後就再沒有回來。”

莫少珩:“……”

從一開始,他的計劃就是在聖人在朝廷麵前澄清他的清白,至於這些百姓對他的誤會,他其實並沒有那麼在意,因為他是鎮北王府的世子,無論這些百姓怎麼想,他依舊能活得瀟瀟灑灑。

但看著這些百姓在鷹旗之下,儘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和滿腔的辱罵,他要是不做點什麼,心裡總感覺他莫少珩讓這麵鷹旗失去了本該有的色彩,雖然他問心無愧,但事實卻是,讓鷹旗蒙羞。

莫少珩抬起頭,“我為何不回北涼?你們想要一個答案,那麼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答案。”

眾人一愣,什麼?現在給他們答案?什麼意思?

馬車開始緩慢的行進,眾人竟然不由自主的跟在了馬車後麵。

路上,莫少珩時不時在和跟在馬車旁的一個老兵說話,似乎在確認什麼,如果仔細看,定能發現這老兵就是前幾日那個賣炊餅的。

馬車並沒有駛向鎮北王府府邸,而是行在了走馬大道上,然後轉進了旁邊的巷子中。

停在了禮部黃門侍郎府邸前。

眾人都愣住了,莫少珩這是乾什麼?

莫少珩並沒有下車,而是讓那老兵拿了一麵鷹旗去敲門。

開門的管家也懵住了,什麼情況?外麵好多人。

老兵將鷹旗遞了過去,“交給你們家老爺,就說……當初的皺鷹帶著一身的罵名回來了,你們家老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管家:“……”

自然知道怎麼做?

管家拿著那麵小旗疑惑地走了回去。

等了好一會兒,黃門侍郎也沒有出來,而是……

哭天搶地的聲音從府邸內傳了出來。

一門之隔,一邊安靜,一邊已經哭聲一遍。

府邸的門被那老兵推開,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縮起了眼睛。

大門上,三尺白綾,一中年懸於門上。

死了。

黃門侍郎最終沒敢走出那扇大門來見莫少珩,而是自縊在了自家大門上。

一片嘩然。

為何?莫少珩不過是攜鷹旗前來拜訪,為何門都沒進,主人家反而直接自縊了。

莫少珩沉默了,看著那門上吊著的屍首,最後化作了一句,“何苦來哉。”

本隻是想讓他出來說道說道的,聽說是個重禮義廉恥之人。

眾人心中驚異到了極點,有人也發現了一些端倪,“黃門侍郎好像是當初同莫少珩一起去南離的使團的主官。”

但他也沒理由自縊啊?

為何?

這時莫少珩道,“你們皆問我為何去了南離就不回來了,這就是答案……”

“非是我不願意回來,而是我……被你們親手拋棄在了南離。”

“且問你們,你們讓一個被拋棄的十歲的孩童,如何翻越千山萬水回來這裡?”

“如若不信,當初的使團官員還有幾個,你們看他們敢是不敢麵對我和我手上這麵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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