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遍又一遍(2 / 2)

後宮三千都是我 錦重 12945 字 6個月前

許望北將手貼在他額頭,冰冰涼涼的感覺,讓他感到很舒服。許望北將手拿開,他還有些舍不得,額頭還攆著他的手往前走了走。

“這恐怕不是什麼正經藥粉。”裴亦艱難開口,每個字說的都不容易。許望北能感覺到他說話時噴出的氣也是燙呼呼的。

裴亦道:“你去給我抬一捅冷水來。”

“你要冷水沐浴?”許望北伸手要扶他,手剛一挨上,裴亦忽然軟軟一倒,發出了媚、音。許望北的眼睛瞬間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裴亦。後者臉頰紅的仿佛初升的太陽,原來總是凶神惡煞的一張臉,如今瞧上去分外清秀和柔弱,仿佛一推就倒。

許望北真的去推了,裴亦果然也倒了,而且目光帶水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不知為什麼,許望北身體忽然燒了起來,他看著裴亦,鬼使神差般竟然親了過去。

裴亦本來還在苦苦掙紮,他親過去的那一刻,裴亦徹底軟了下來。

*

養心殿。

裴質逼著殷瑜寫記事,他說,殷瑜寫。

“皇後勇敢果斷,見朕中毒情況危急,不作絲毫猶豫,英勇地為朕吸出毒、血。救命之恩,朕無以為報,隻得以身相許。”

裴質吃了口茶,清清嗓子問:“寫好了嗎?”

殷瑜將冊子遞給他,上麵寫著:朕中毒情況危急,皇後犯傻,竟然用嘴吸毒,導致自己也病了幾日。如此蠢人,朕不忍他禍害他人,隻得收之。

裴質無語,但也不甚在意,隻要殷瑜把事情都寫下來,以後萬一殷瑜忘了他,還能看著冊子把他記起來就行,至於蠢還是英勇,不大要緊。

“再寫,朕對皇後情根深種,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欺負皇後,更不會擺出皇帝的架子來逼皇後低頭。在朕心裡,皇後就是朕的皇帝,皇後無論說什麼話,朕都要聽。”裴質美滋滋地說。

說完,他側頭看殷瑜寫字。

殷瑜隻寫了幾個大字:朕對皇後情根深種。

裴質笑的眉眼彎彎,獎勵殷瑜半塊點心,另外半塊已經在他口中了。

在假山的暖亭中,兩人懶洋洋彼此靠著。殷瑜大概也猜到了裴質在怕什麼,雖然他不覺得自己真的會失憶。

“你不是神醫嗎,為什麼不給朕抓點藥吃?”

裴質歎氣:“有些病,神醫也治不得。”

“你不必擔憂,朕忘了什麼,也不會忘了你。”

“若忘了呢?”

殷瑜發狠:“若朕忘了你,以後朕一輩子都壓不到你身上。”

“說話算數?”

“算數。”

裴質拿過筆,直接將殷瑜的話寫到紙上,拉過殷瑜的手咬了一口,摁了個血手印。殷瑜指了指手印旁邊的位置:“你也摁一個。”

“好。”裴質再次拉過殷瑜的手指,在他傷口處使勁擠出一滴血來,自己的手指上去蹭蹭,在殷瑜的手印旁斜著印上,兩個手印比成了一個心。

“現在可放心了?”

裴質笑嗬嗬從懷裡掏出好幾份聖旨來:“陛下,您再寫一個永不廢除皇後尊位,永不傷害皇後的聖旨唄。”

殷瑜耐著性子寫了。

“再寫一個朕一輩子不選秀的聖旨唄。”

殷瑜憋著氣寫了。

“再寫一個朕若跟皇後有爭執,一切都聽皇後吩咐的聖旨唄。”

殷瑜惱了:“你還有完沒完了,朕再告訴你一遍,朕不會失憶,也不會忘了你。”

兩人爭執著爭執著,不知不覺就親了起來,從假山一路親回到養心殿。殷瑜特彆爭氣,從白天堅持到了第二日的白天,才肯放過裴質。

裴質昏睡到了第三日清晨,他醒來時,殷瑜還未醒。他就跟係統說話:“我現在是徹底放心了。殷瑜已經很多年沒有失憶過了,說不定他已經好了,不會再失憶了。”

“就算他失憶了,有聖旨、記事本、誓言,他也能記起來我。殷瑜的失憶,在我偉大智慧的操作下,不會給我帶來任何麻煩,我還是這宮裡享受最多寵愛的主兒。”裴質想的美滋滋,伸手在床邊亂摸,摸到了一個盤子裝的果脯,拿過來塞嘴邊,一邊嚼一邊準備再次入睡。

他剛閉上眼睛,突然覺得有人在看著他。睜開眼,發現殷瑜半撐著身體坐起身,一臉迷茫地盯著他看。

他心裡“咯噔”一下,就覺得不好。難道殷瑜失憶了?

“皇後。”殷瑜開口喚。

裴質長長鬆口氣,還好還好,並沒有失憶。

殷瑜擰著眉質問他:“你與朕洞房花燭,為何這塊帕子上沒有血?”說著,從身下掏出個帕子摔在裴質臉上。

裴質詫異:“……”他拿起帕子看了看,哦,與他們準備洞房花燭用的那塊紅梅帕子一模一樣。但是今天不是他們洞房花燭夜,而且他們已經老夫老妻很久了,彼此早已適應,從哪兒來的血?

莫非殷瑜在故意逗他?

“皇後,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冒充處、男之身進宮服侍朕的?”殷瑜氣壞了,一副要拿裴質問罪的架勢。

裴質可憐巴巴:“你啊。我早就不是處、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殷瑜盛怒:“朕怎麼會知道!你進宮之前的那些汙穢事情,朕一概不想聽,朕就隻想知道,哪個王八蛋壞了你的身體?”

這是失憶了?裴質震驚,也跟著坐起來,抱住殷瑜盯著他的眼睛看,殷瑜的眼睛裡盛滿了怒火,不像是在作假。

真的失憶了!!!

裴質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我隻跟你在一起過。”

“隻跟朕在一起過?”殷瑜不自覺重複這句話,似乎要相信了,忽然間又變了臉色,“不可能,朕是正人君子,不到洞房花燭夜,朕不可能碰你。”

裴質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000道:“哇,殷瑜真的失憶了。你慘了,他不會相信是他自己睡了你。”

“還好他隻是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還知道我是誰,我已經很滿足了。”裴質感歎,“如果隻是這樣的失憶,那就一點事都沒有。他缺失的記憶,我可以幫他找回來。而且我這麼大的魅力,不管以誰的身份,保證他還能再次愛上我!”

說著,裴質還偷笑:“說不定我還能因禍得福,讓殷瑜忘了我前段時日的糗事。”

“你在笑什麼,朕都起來了,你為何該不幫朕更衣,準備早膳?”殷瑜不悅問。

裴質穿鞋下床:“那臣去幫陛下做一碗暖心暖胃的鮮肉混沌吧。”

“去吧。”

裴質在廚房忙活了半個時辰,折騰出兩碗混沌來,一碗自己吃,一碗端給殷瑜。後者吃的津津有味,難得誇讚了裴質幾句。

殷瑜吃完將碗放好,裴質讓宮人拿下去。裴質巴巴地趴在殷瑜麵前,問他:“陛下你還記昨天都發生了什麼嗎?”

殷瑜仔細想了想:“昨日朕大婚,迎娶了你。不過,你住在朕的養心殿做什麼,趕緊搬出去。”

裴質順著他的話點頭,搬不搬的,等殷瑜看了記事本,肯定就能想起來,就不會讓他搬了。

“你想什麼呢。朕已經起來了,還不快去吩咐宮人給朕準備早膳?”

裴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不是剛吃了早膳嗎?”

“朕哪兒吃了?朕吃沒吃朕還不知道,朕根本沒吃。”

裴質呆住,半響,才挪著自己沉重的腿,隨便讓小廚房給殷瑜做了碗麵。殷瑜吃完了,吩咐宮人將碗收走,裴質卻不肯,將碗規規矩矩放在桌上。

一會殷瑜再想不起來自己吃沒吃,看看碗就能想起來了。宮裡不差殷瑜這口吃的,但是他怕殷瑜把自己撐死了。

“係統,這兒哪兒是失憶,這是傻了吧?”

000也目瞪口呆:“穩住,再看看情況。”

“朕還沒說你呢,你進宮之前,便與人有染,你這是欺君之罪,你可知道?”殷瑜吃飽喝足,又想起那塊乾乾淨淨的帕子來。

裴質也惱了,他直接將自己的衣裳脫了,摔在地上,摟住殷瑜:“你再想想,昨晚真是我們第一次?想不起來不要緊,一邊做一邊想。”他就不信,殷瑜的腦子沒記性,誠實的身體也沒有?

殷瑜又與他雲、雨一番。結束後,裴質累的不輕,抹了把汗,問殷瑜:“陛下,可是想起來什麼了?我可沒騙你吧。”

殷瑜垂眸,擰著眉看他:“你方才不是說,要‘一邊做一邊想’,為何現在還遲遲不做?”

裴質:“……”怕了怕了。他拽過被子,蒙住腦袋,不準備說話了。

殷瑜哪兒肯放過他,又逼著他來了一次。

事後,兩人都累的不輕,殷瑜壓在裴質身上喘著粗氣,裴質累的腰都快斷了。他不敢說話,也不敢看殷瑜,躺在床上裝死,然而殷瑜還是很困惑。

“你不是說要‘一邊做一邊想’,為何現在還遲遲不做?”

裴質哭唧唧:“陛下你不累嗎?”

“累。但是你不是說要‘一邊做一邊想’,為何現在還遲遲不做?”說罷,殷瑜努力撐起汗涔涔的身體,深吸一口氣,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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