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2 / 2)

陳恒遠心中,那原本隻有一分的好感,因著這句話便膨脹成了十倍的貪欲。

從那時候起,他便在下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這個女孩兒弄到手不可。

所有上天為他四弟準備下的好東西,他都要搶過去!

在之後的歲月中,因安國公的地位,逢年過節,他也時不時能見上蕭月白幾麵,但無一例外,她都是進宮來見淑妃和他四弟陳博衍的。

每一次見她,她都比上一次長了好些,直至出落成了一個舉止嫻雅,亭亭玉立的溫婉少女。而他對於蕭月白的心思,也從最早的想同陳博衍一較高下,變得越發複雜起來。

甚而複雜的,連他自己也弄不懂。

但不論如何,他都不會簡單撒手。

蕭月白的父親是皇帝倚重之臣,她的哥哥在西北前沿服役,短短兩年便建下了赫赫戰功,不出意外,將來必也是一名猛將。

蕭家素來人才輩出,故而自大周建國至今,那些開朝的元老世家已大半凋零,唯獨這蕭家能屹立不倒。

娶了她,便是爭得了一份強勁的助力。

陳恒遠心中也明白,論才乾,他其實遠及不上陳博衍。朝中的那一派老臣,以蕭覃為首,對他的態度曖昧不清。

他這個太子之位是怎麼來的,他有沒有足夠的能力坐穩當,他很清楚。

因而,不管是為了皇位,還是為了自己那份複雜的心思,他對蕭月白都勢在必得。

在那對戀人不見了之後,陳恒遠方才收回目光,落在那姚軟兒身上,他冷冷說道:“寶祿郡主,胡昭儀同你交代過了吧?”

姚軟兒不防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但隨即臉色變得越發蒼白,她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陳恒遠緊盯著她,追問道:“那你可知道怎麼做了?”

姚軟兒無語,片刻才輕輕說道:“太子殿下放心,軟兒心裡明白。”

陳恒遠看她這幅順從的樣子,心中滿意,點頭道:“你曉得就好,事成之後,保你做四弟的王妃。”

姚軟兒沒有接口,隻是望著陳博衍與蕭月白離去的方向,目光幽幽。

她不知這樣是對是錯,是福是禍,但從小到大,她的命從來不由她做主,這一次為了自己那份心思,她想搏上一次。

就這一次而已啊。

陳博衍拉著蕭月白的手,一直走過了庭院,走到小佛堂門前。

待不見了那兩人,蕭月白便自他懷裡輕輕掙了出來,淡淡說道:“行啦,他們瞧不見了,咱們也不用演戲了。”

陳博衍微微詫異,問道:“演戲?你認為,我是在同你演戲?”

蕭月白瞅了他一眼,目光之中滿是怨怪。

之前的事,她還沒忘呢!

陳博衍串通了她四哥,還往國公府裡安插人手,直到了現下也沒給她個明白交代。

說穿了,陳博衍壓根沒把她當回事吧!他就是想著,他們訂過親,她早晚會嫁給他,所以怎麼樣都行。

高興了便哄哄她,不高興了就隨意拿些話來搪塞她。

然而,眼下是在宮中,是在太後眼皮底下,她不想橫生事端。

蕭月白沒有答話,她抬手理了一下滑下來的鬢發,打算去找母親。過了這麼久,太後那邊也該有消息了。

然而就在她抬手時,腕子上那枚赤金嵌孔雀藍的鐲子便露了出來,入了陳博衍的眼中。

陳博衍眸中,劃過了異樣的光彩。

蕭月白轉身想要離開,不料手腕卻被一隻大手牢牢的攥住。

那手如鐵箍一般,勒的她生疼。

她吃了一驚,抬頭正對上陳博衍那雙森冷鋒利的眸子。

陳博衍握著她的手腕,拉到了兩人麵前,低聲質問:“這鐲子,是誰送的?”

之前,他也想過要問蕭逸安,但年前事多忙碌,加上母親回宮需得照應,他便也沒再同蕭逸安見過麵,這件事當然也就擱下了。

然而,所謂關心則亂,疑心生暗鬼,他越想此事,心中的疑影便越重。

加之,自從這枚鐲子出現,蕭月白便對他日益冷淡起來,他不能不多想!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上一輩子其實沒有好好談過戀愛,這一輩子才是真正的相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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