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博衍冷厲的眸子盯著, 蕭月白隻覺得心中一陣陣的畏怯。
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錯, 但在陳博衍森冷的目光之中, 好像她還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然而, 什麼都不說的人,分明是他陳博衍!
蕭月白又有些生氣, 斥道:“誰送的,你管不著。我喜歡, 我就戴著,橫豎不礙你四爺的事兒!”說著, 便想將手抽回來,然而陳博衍握的甚緊,她掙脫不出, 甚而還有幾分吃痛。
陳博衍看著她, 一時沒有言語。
送鐲子的人到底是誰, 能在她心裡有如斯分量,讓她護到這個地步!
儘管不想承認, 但陳博衍心裡還是漫起了一股醋味兒, 這是他從來沒嘗過的滋味。
畢竟上一世,蕭月白身上可從沒出過這樣的事。她從來是那麼的守禮、溫順,也一心一意的全在他身上。
那個蕭月白,到底去哪兒了?
陳博衍隻覺得滿心煩躁, 他現下隻想鑽進她的心裡去,把她所有的心思都弄得清清楚楚。
在他麵前,蕭月白不準有秘密。
蕭月白見他遲遲不開口, 深冷的眸子漆黑的仿佛不見底的古井,之前好容易聚起來的那一點點勇氣又逐漸散去了,她低頭小聲說道:“你快放手,這兒是壽康宮,人來人往的,讓人瞧見了再說給太後聽,總歸是不好。”
陳博衍眯細了眼眸,他沒有放開她,反而是拽著她,轉進了小佛堂中。
佛堂之中,空無一人,唯有檀香嫋嫋,一片寂靜。
陳博衍將她按在了棗木圈椅之中,兩手按在扶手上,將她罩在了自己的陰影之下。
他淡淡開口:“你放心,這個時候,這兒絕無人來。”
蕭月白本想說事有萬一,卻聽陳博衍又道:“即便有人來,那又如何,讓她們看去聽去說去,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即便如此,也不算為過。”
蕭月白咬了咬唇,低語道:“我們還不曾成親呢。”
這是她的心裡話,卻正中陳博衍心中最在意的那個地方,他失神自語道:“不曾成親,不錯,就是不曾成親,所以你還能反悔。”
蕭月白怔怔的,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博衍回過神來,目光重又落在了她的臉上。
白淨的臉上,溫潤的眸子裡,映著他的影子,這讓他心裡略微好受了一些。
他抬手,輕輕撫摸著蕭月白的臉頰。
粗糙的指腹摩挲在柔嫩的肌膚上,令蕭月白有些麻酥酥的,她忍不住向後縮了一下,想躲開他的手。
不知什麼緣故,眼前的陳博衍,讓她畏懼。
然而這一舉,卻刺激到了他。
陳博衍瞳子一陣緊縮,他將蕭月白按在了椅背上,自己強行貼了上去。
溫熱的唇覆蓋著自己的,隻是薄薄的兩瓣,卻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這和上一次在南安寺裡那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不同,陳博衍的唇滿是不容抗拒的占有,雙臂強橫的按著她,男人身上那淡淡的麝香味兒,此刻忽然濃鬱了起來,潮水一般的將她淹沒。
蕭月白於男女之事,全無半分經驗,即便有過上一世的那一夜,到了如今也薄淡的仿佛一場不真實的夢。
“嗯……”
她想說些什麼,才張口,卻被陳博衍所趁。
陳博衍的攫取索討,令她頭暈目眩,戰栗一陣陣的自腰肢向上躥去,她惶恐卻並不討厭。
她能感覺到,陳博衍正在急切的渴望著她,看似蠻橫霸道的舉動,底下卻透出了他的不安。
蕭月白目眩神迷,忍不住伸出手,纖細的胳臂環上了男人寬闊的背脊。
陳博衍微微僵了一下,便將她自椅上拖起,用力的抱在懷中。他左膝微曲,抵在椅上,將蕭月白禁錮在自己和椅子之間。
良久,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陳博衍方才抬起了頭,卻又啄吻著她的麵頰,低聲呢喃著:“月兒,我隻有你,也隻要你。我不許你變心,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陳博衍的。”
蕭月白微微喘息著,半晌才低聲說道:“你彆拿著哄姑娘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可沒那麼好糊弄。”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即便裹著厚實的冬衣,也大約能看出那姣好的形狀。
她抬起頭,迎著陳博衍的眼睛,她開口,嗓音柔啞:“我不是你當年後宮裡那些嬪妃!”
他到底是有過多少女人,才能如此嫻熟的對付她?!那些甜言蜜語,大概也跟彆人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