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珍珠回來了,連禮都沒讓她行,毓貴妃就吩咐宮女在寧王旁邊加個凳子。
蘇珍珠看眼寧王,雙腿並攏的坐了下去。
蘇珍珠不精通這個,但看還是能看懂的,本來寧王和皇帝旗鼓相當,在毓貴妃“指點”幾次後皇帝就現了落敗之勢。
再一次的撿起棋子,皇帝扭頭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毓貴妃挑挑眉,半點不心虛,“有本事你不要來我朝陽宮下啊,你在勤政殿下棋我不就看不到,自然也就不會說了。”
皇帝不說話了,扭頭繼續下棋,最後又得了毓貴妃的幾次指點,成功的輸了。
皇帝不想下棋了,讓宮女來收棋盤,毓貴妃攔著不讓,她看向蘇珍珠,興衝衝的道,“珍珠,我們兩個來下吧。”
“啊。”蘇珍珠愣了一下,猛搖頭,“我下得很差。”
“沒事,我也下得不好,宸兒在他八歲的時候就能下贏我了。”說著毓貴妃就把皇帝從位置上拉了起來,她坐了上去。
蘇珍珠求助的看寧王,寧王笑,主動站起來給她讓位置,“放心,贏她很容易的。”
蘇珍珠:……
毓貴妃:……
皇帝瞪寧王,“怎麼說你母妃呢?”
毓貴妃轉頭瞪皇上,“宸兒又沒說錯,你吼什麼吼。”
皇上:……
不大會兒,寧王的聲音和皇帝的聲音接連響起,他們在指點毓貴妃和蘇珍珠下棋。
一個剛才還說“觀棋不語真君子”,另外一個被許多人讚為君子典範。
毓貴妃和蘇珍珠麵麵相覷,最後四個人下了一盤棋。
吃過午膳,寧王送蘇珍珠回蘇家。
馬車離了宮,蘇珍珠問寧王,“皇上和貴妃娘娘一直都是這麼相處嗎?”
寧王點頭,“在我有記憶以來就這樣。”
蘇珍珠咬了咬唇,她想不通為什麼皇帝在這麼寵愛毓貴妃的同時還能有這麼多的妃子,他不怕毓貴妃傷心嗎?
寧王一看蘇珍珠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攬住蘇珍珠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他是個糊塗的人,但我不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
他親親蘇珍珠的頭發,承諾道,“我會讓你永永遠遠都幸福沒有煩惱。”
蘇珍珠抱住寧王的腰,蹭了蹭他的胸膛,她閉上眼睛小聲道,“我期待著。”
馬車停到蘇家影壁處,蘇珍珠剛下車,小廝就上前道,“小姐,出事了。”
蘇珍珠彎著的嘴角頓時一沉,看向說話的小廝。
小廝看了眼寧王,猶豫了下後小聲道,“二夫人偷偷進相爺的書房被相爺抓了個正著。”
那天蘇珍珠把楊氏在書房外麵轉悠的事告訴蘇承宗後,蘇承宗就讓她不要管這事了說他會處理。
一聽小廝的話,蘇珍珠直覺是她爹出手了。
思慮片刻對寧王道,“你回去吧。”
寧王不知細節,但聽出是二房出了事。這是蘇家家事,彆說他和珍珠還沒成親,就是成了親這種事他也不好去過問。
寧王點點頭,“棘手的話就讓江紫給我傳信。”
“嗯。”
看著寧王走了,蘇珍珠才往裡走去。她先回了趟寶華苑,換過衣裳,也從如意口中知道了大概的事情。
楊氏偷偷溜進了書房,蘇承宗發現當場大怒,請了族老來要蘇承嗣休掉她,並將楊氏逐出蘇家。
蘇家正堂,楊氏跪倒在堂中喊冤。
蘇珍珠一進去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幾位族老要給她行禮被她攔住了。
她走到蘇明珠身旁問怎麼回事。
蘇明珠也才來不久並不清楚,在周氏身後的潘嬤嬤小聲給她們兩個說了其中原委。
中午,書房門前兩個護衛其中一個因為腹痛去了茅房,楊氏又以看到可疑人物為由引走了剩下的那個護衛。
兩個護衛都走了,楊氏進了書房,從懷中拿出了幾封信箋想要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結果被從茶水間出來的蘇承宗撞個正著,和蘇承宗同樣撞見這一切的還有蘇承嗣和另外一個族老。
那幾封信寫的是一些朝廷的重要機密。
收信人是蠻族人,落款人則是蘇承宗。
一旦楊氏真的把這些信藏在書房,再讓人搜了出來,蘇承宗就是通敵賣國。
通敵賣國,株連九族。
蘇珍珠震驚的看向楊氏,她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