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居韶知道時, 鄧陽冰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人倒是沒事,隻不過非常慫的暈了過去, 好在童高幾個電話一打聽就知道鄧陽冰在哪個地方,找派人去一找,就在包間找到已經嚇魂過去的人。
居韶再一次來到醫院的大門,有些感歎。
敢情她來到這個世上,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家就是花店、要麼就是醫院了。
望著醫院門口拉扯的橫幅,居韶抿嘴, 而且每次來,醫院這裡都會鬨些事出來,醫療事故出現的真不少。
“這家醫院真是不行了, 又出了事故。”
“聽說是手術的時候醫生失誤, 把排尿管給封住了,尿出不去就把腎臟給燒壞了。”
“我怎麼聽說這件醫療事故已經賠償了?怎麼他們又來要賠償?”
“你知道的是上一起, 這已經是第三起了。”
“怪不得, 你說說接二連三的出現事, 誰還敢上這家醫院啊。”
居韶就著這些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找到了鄧陽冰的病房。
醫院是最汙濁的地方, 她剛進門環視一周, 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
童高見到來人,特彆的高興,“姐, 陽冰這小子沒事了, 剛睡下沒多久。”
說著, 就是一巴掌拍到了病床上人的屁股上,硬生生的把他給叫醒了。
鄧陽冰先是一驚愕,看到周圍後總算是歇了口氣,委屈的大喊:“居韶姐,朱瑩那個鬼嬰是不是纏上我了?”
他是真的嚇死了。
和童高視頻突然掛斷,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血紅的嬰兒趴在他的肩膀上呲牙對著他笑。
然後……
就沒然後了,他被活生生嚇得暈了過去。
居韶點頭又搖頭:“是個鬼嬰,不過不是朱瑩的那個。”
鄧陽冰不解了:“那是哪個?怎麼就纏上我了。”
“這混小子欠了孽債,那娃娃跟他有幾分血緣的關係。”詹老爺子剛說完就扯了個打哈欠,不耐的道:“我說童小子,你打算耗到什麼時候,我們得出發了。”
“等等等,老爺子你說的什麼孽債啊?”童高聽得有些糊裡糊塗。
鄧陽冰沒聽到詹老爺子的話,問了發小後,他是連連的擺手:“不可能,我都空窗期兩三年了,絕對不可能弄條生命出來。”
“我才懶得管你們這些事,趕緊走去西藏!”詹老爺子直接推了童高一把,就這麼把他給推了出去。
沒了人問,鄧陽冰隻能將希望放在了居韶姐身上,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就這麼盯著。
居韶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根香蕉剝皮了就吃,她隻是給了三個字:“李曉墨。”
鄧陽冰先是迷糊了一會兒,隨後驚愕的張大嘴,他怎麼把這個人忘記了,連忙翻身從櫃子上拿起手機,接著打了幾個電話後,他才渾身發抖的將手機放下。
“這怎麼可能啊。”鄧陽冰有些無法接受。
在他們的圈子裡,打胎墮胎聽到過不少次,李曉墨就算去打胎也與他沒有關係,畢竟又不是他的種。
可他沒法接受的,是李曉墨為了他去打掉孩子的。
尤其是經曆過朱瑩的事,讓他對這個投胎失敗的孩子有些愧疚了。
鄧陽冰歎氣的道:“李曉墨昨天去打胎,大出血差點沒搶救過來,聽說現在在醫院裡,像瘋子一樣喊著見鬼了。”
一根香蕉吃完,居韶將香蕉皮丟進垃圾桶,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的話。
鄧陽冰嗦了嗦鼻子,“居韶姐,你說鬼嬰來找我,是不是因為它覺得是我間接害了它的命,所以來找我報仇的啊 ?”
居韶打量著果籃,打算繼續吃下去,她道:“你知道投胎之後第一關是什麼嗎?”
鄧陽冰猛地搖頭,他哪裡會知道。
“是胎心。”居韶撚起粒洗好的櫻桃,“懷孕前幾個月沒有胎心,這次投胎便是失敗;而胎心的第一跳,代表著這次投胎正式的開始。”
鄧陽冰撓著腦袋,不解:“這和我有關係嗎?”